公孙墨哼着小调回到了城郊的破屋子里。
正专心致志的蹂躏着地上的嫩草,一间旧屋子里探出一张堆满笑容的大脸:“公孙,怎么样了?”此时,公孙墨突然觉得张二姑的猴屁股脸丑恶无比,身形一僵,脚慢慢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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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里摸出一把磨得雪亮雪亮的大菜刀,粗鲁的撸起袖子,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溢满的眼眶。她大踏步的走了出来,嚷嚷着:“呜呜——洒家到底哪里不像女人了?苏言瑾你的杀千刀的!等着瞧,小心洒家把你个骚包千刀万剐!”
张二姑掩着红到恶俗的脸揶揄道:“哟,原来是故作无事来着。公孙,你好歹是个姑娘家,都二十有三了,要是还嫁不出去…”
公孙墨黑着脸转过头来,那双发红如牛眼一般锃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倚在屋门的张二姑,恶狠狠的喝道:“在找到如意郎君之前,洒家要先把你的银子给扣了!”
张二姑倒是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公孙墨会如此当真,随即泪眼婆娑的飘来死死拽住公孙墨的袖子,离她只有几寸远的大菜刀让张二姑有点不寒而栗。僵硬的脸上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那劣质的胭脂马上出现了裂痕:“墨儿啊,你不能丢下你二姑啊。二姑我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眼下又没有子孙,你叫我如何是好啊墨儿…”
举着大菜刀的某人甩了甩袖子,咦?甩不开…再次甩了甩,还是甩不开…最后用力一甩,只听见“撕拉——”一声。公孙墨青黑的脸望向袖口,张二姑可怜兮兮的蹲坐在地上,手中是一块被撕扯下来的布…
公孙墨呲了呲牙,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张二姑说道:“我去报仇,银子的事暂且放下!”
张二姑看着公孙墨渐渐远去的背影,安心的抚了抚胸口,将手中的破布丢到一旁。望向小屋里正中央摆着的小香炉,桌上供奉着几块牌位。她的眼神暗了暗,轻声说道:“恩人,小姐终于有出息了。”
那破旧的牌位上刻着几个大字:公孙虚之灵位。那灵位牌上的字是张二姑在城隍庙的门前找了一个不收费的中年人刻的,苍劲而又深邃。
只记得当初那中年人喃喃道:“公孙虚?宿命啊…”
皇城里最大的青楼便是落雾阁。
公孙墨手提一把大菜刀在大街上向着落雾阁飞奔实有些骇人,更何况此时的她黑着脸,着一身凌乱不堪的破旧衣裳,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女子。
公孙墨早已在心里把那苏言瑾的祖宗十八代通通咒光了。说什么皇城第一逍遥公子到鸳鸯楼找姻缘,那熟知方圆八百里谁家黄花大闺女未婚的老板娘还恰好把自己介绍给那人。说什么想在落雾阁见一面,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茶楼,谁知道那落雾阁竟是皇城最大的青楼?(大概只有女猪不知道…)说什么苏言瑾是翩翩美男,分明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因为没见过这么大还没成亲又穷得叮当响的女人想见识一下吗?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