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色茶蘼。
——题记。
我仍然在虚幻的吟唱着不曾存在的歌谣,想象着不曾存在的形体,以匍匐的姿态祈祷着自己的声音能够在岁寂的残夜中,为自己带来哪怕只有一秒的温馨。“其实我真的很想哭出声来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我还是没有哭出来。”烟颤抖着苍白的唇瓣溢出了很简单的表达一种形式。其实我们谁的本质都不坚强,只是姑且的牵强敷衍。
如果能够让那些透明的感伤,遗忘腐烂在欢笑的举动间,如果能让那些抖落的泪水,沉淀在彼此的深瞳间。我在试着重复每一个如果,其实清没有必要那么做的,自卑的将自己唯一的荣誉,裱起封存着彰显,所有的荣誉形式堆砌起来只是无意义的喧哗,她只是在不停地贬低着自己,不需要任何的留白,就已经暂时的搁浅放逐了名为“心灵”的自我。
崭新的扉页涤荡了此去经年的陈旧,轻叩开六年级的门扉,烟突然选择答应了父母的建议转学到了附近的另外一所学校,只因为与那里的学习条件相比,那里的学习条件更好。我和清的座位似乎如不曾斩断的羁绊般排在了一起。我仍然在纯白色的粉笔灰的散落堆积与清扫中,默念着属于这个年华的微笑,余音依旧未散,我们的年华,未央。
“烟在那个学校过得并不好。”清压抑着说道,打破了延展了一个月亢长的沉默,两条平行线注定将会交集,不必去强行的将两条平行线分割开来,这个旋转着的婆娑世界,只有必然却没有偶然。她已经在为自己烙印下的错误赎罪着,她现在存在于现在这个简单贴切的定义,而不是遥远的过去或者未来两个定义之一。
她顿了顿,说着:“烟一直没有中断和我的联系,而她每次拨通电话的询问往往都是试卷上必考的试题。”我沉默着侧脸,手中短短的铅笔依旧在笔记本上繁复地描绘着单调的线稿,我们都是这线稿中的线条,不相同中却又有着密不可分的相同之处。“她说,她在嫉妒着一个女孩。”当初的纯粹必然地成为了徘徊于微凉的风中的过去式。
繁盛枯荣在循环不息的延展着,每一个人都独自乘上了一列远行的火车,一直沿着逆光的轨迹前行着,不会暂停只是以平缓的速度向着永不回头的终局开去,然后回归到最初的一个起点,烟,你搭乘的究竟是三千火车中哪一列的剪影呢?我在重复的折叠着生命的折纸,尽管那很笨拙很笨拙,但是我会很用心的去折叠它。
生命在繁复恍惚的旋转,进行着幻想的盛宴。各式各样的东西牵扰着承载灵魂的容器,深藏在心底的欲望透彻的显露着,喧嚣的张扬着起舞,当你转不过弯的时候,你就会笔直地撞上坚硬的墙壁,然后选择继续沉醉在虚幻的诱惑中亦或着是清醒过来。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明澈的镜子中重复着简单的声音,去触摸,那是冰冷的折射,脆弱折射的永恒可能瞬间就崩解破碎,呢喃呓语着,然后镜子中的我渐渐染上黑色的浅色调,镜外囊括了一切的事物依旧如故,我依旧是我,以围绕镜子为核心的我,逆着翔向飞翔的我。
熟悉的肉体为容器承托着纯黑亦或者是纯白的灵魂,遵循着星世的命运旋转着,然后默入了无边的沉寂。镜子外的我苍白的无助的呐喊,然后天旋地转地面临着惊恐的窒息,人不是万能的生物,它会脆弱的无助苍白的呐喊时候,正如此刻的我一般,也许有一天我会将镜子粉碎,让镜片随着镜子中的我消散在浮荡着的稀薄的空气中。
我挣扎着爬行着,然后一种名为宿命的东西在我贫瘠的灵魂上,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