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正在进行,教室安静得出奇,只有笔尖声响着,李老师正在台上悠闲的看着英文报纸,她是一<4>班的语文老师,爱好是看英语报,今天是语文测验,她也毫不例外的拿出了那份报纸。
“嘿,爱因丝坦是哪国人?”教室里时不时的传出声音,不过不是太大声,同学们很清楚李老师的脾气,每当她抓住了哪个同学,那个人这个星期就完了。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不要紧,李老师不会发现的。”KARRY说,她是一家电脑公司董事女儿,平时总是对李老师满不在乎,不过她却阴差阳错的成了小华的朋友真是不可思议。
KARRY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文件夹,箭笔如飞的写着,小华也时不时地送几个眼色,可KARRY全然不知还在那儿自以为是的抄着。
“哦,MY GOD”方喃惊讶的说,她是她们的好朋友。等KARRY回过头,李老师站在了后面 。她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镜,用深邃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女儿的朋友,此时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作为母亲与伯母对晚辈的慈爱,只有吃惊与生气。她肯定以为自己的女儿与KERRY狼狈为奸,而且是在考场上----一个自己坚守了十几年的地方,自己的女儿竟作出了这种事,而且自己还是一个老师,同学们用异样的眼光审视着她,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个教师的尊严,只有一脸的羞愧,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女儿丢了自己的面子。
“KARRY,小华你们出来!”她咆哮道。其威力可想而知,KARRY小华吓得直往后退,站了起来,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向她俩望去。“啊,还有那个手提电脑,也带出来。”
KARRY本来想蒙混过关,细心的李老师使她的希望落空了,只能不情愿地将自己的手提电脑拿出来。她望望小华,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她真的有点恨林小华,她是老师的女儿,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能搞不定。
“快,还要我请吗?”李老师大声吼着。其威力可想而知KARRY吓得气都
不敢多出只能不情愿地将手中的手提电脑硬生生的交到老师手里。满眼的泪水在她眼中决了堤。她跑了出去,剩下的只有李老师,林小华和一屋不知所措的同学……
第二天情况可想而知,班里正早自习,林小华进了教室再看看走廊旁,KARRY似乎在和别人说些什么,林小华并没有注意。匆匆进了教室,方喃凑了过来“今天有一场电影是你们两最喜欢的,我们一起去看吧!她表面上没有什么用意,实际上只是想要她们两和好罢了。
“我才不想和她去呢!只会给我带来更多麻烦!”正和一群女生讲话的KARRY说,脸上带有昨天没有发泄怒气。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拿走你的手提电脑的又不是我!”小华说,她们两吵了起来,方喃再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清早就大吵大闹,干什么呢?”李老师从后面不知不觉地走了出来。全班同学大惊,李老师没有了昨天的可怕,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慈祥的表情,这令方喃放心不少。KARRY是一难看的表情。她望了李老师一眼眼里充满了轻蔑。
“昨天是我气大了,对不起。手提电脑还给你吧!”李老师说。“手……手提电脑?”方喃说,脸上带着万分惊恐。这一点被细心的小华发现了不过她也是没有注意,“方喃你把它拿来吧!”李老师说。“是,是”方喃的脸一下就青了,大概过了两秒她才向办公室跑去。
“大家继续早自习吧!”李老师说。大家重新拿起了书,小华和KARRY也回到了座位。方喃的脚步声响彻走廊,李老师转过头,看个究竟:“怎么了?”“不好了,手提电脑…… 手提电脑,它,摔了个粉碎,我一进办公室就成这样了。
“啊?”一屋同学被弄的一头雾水。李老师也感到事情大有蹊跷,和小华KARRY一起冲向了迷雾重重的办公室,推开了门,支离破碎的手提静静地躺在地下……
“不会吧!”李老师惊讶地说道。她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打击。林小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久的愣在那儿,她看看自己的妈妈,她不愿意相信这是她的妈妈所为。但所有事实把矛头之指向李老师:昨天只有李老师一个人碰过KARRY的手提电脑、当时她非常激动,非常容易做出这种事、KARRY在当时与李老师的女儿小华“狼狈为奸”丢了李老师的脸,而且是在考场上。林小华这么分析着,似乎连她也不再相信自己的妈妈,昨天的事来得太突然,弄得大家都无法面对,这下又出了这么一桩麻烦事,弄得李老师焦头烂额。
手提躺在离桌子有一定距离的位置上,边上摔的粉碎,可中间只有几到裂痕,这使林林小华感到更为蹊跷。
令李老师最为担心的事发生了,KARRY慢慢走想自己那破碎的手提电脑。方喃的脸红的像一个红苹果,别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仍然笔直的把眼光射在手提上。
"是谁?是谁这么狠心?那是我的宝贝呀!"KARRY声嘶力竭的吼着非常恐怖。她望着李老师就像李老师当初望着他一样。眼神里投着异样的光。
方喃蹑手蹑脚的走出办公室,李老师又一次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强烈冲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林小华也不知所措,一时愣在那儿,“观看”着自己朋友和自己妈妈的“战争”,没有人知道KARRY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她只是直盯着李老师眼睛里透着锐利的光,似乎一时间全部的办公室都被笼罩在一团阴云下,没有人可以摆脱束缚似的,连空气都透着一种只有在暴风雨前才独有的一种宁静,似乎所有的生命都被凝固了。
下午的课上的状况可想而知,KARRY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在她的桌子上有一大堆纸条全是写李老师坏话的,这一点林小华看的一清二楚但她全当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脑袋一片空白的听着只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是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也太棘手了。李老师渐渐开始意识到现在的中学生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竟然敢打破老师没收的手提电脑!这一点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一想到自己又要处理一件多么棘手的事情,她就头昏脑涨,而且是为自己平反,是为名誉而战,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不然结果可想而知┉本来就毫无乐趣的下午的主课现在又变得更漫长了。
上次的事过去了很久,同学们已经渐渐淡忘了那台手提电脑,一切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可怕,有心之士曾说暴风来临前总是平静的,一切看上去正是如此。
李老师、林小华和KARRY的心情依然不是很好,自从上次以后,KARRY和林小华的关系似乎更疏远而且变得不平静,就说上次的事吧:林小华再写作业时碰巧把KARRY的墨水瓶打翻到地上,为此两人争论不休,还打了一星期的冷战!平时可不是这样!
李老师已经对自己女儿和KARRY的争吵习以为常也不再说什么了,再说了她连自己的事务和老师、同学们的闲话都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空来管这些呢?只能顺其自然了。这样一看表面上的平静其实只是李老师的想象罢了!不过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事情也许还有一丝转机吧!
晚上,林小华怎么也睡不着觉,突然一通电话响起。
“喂?”林小华说。
“┉”电话里没有了声音,挂了,林小华觉得事情越发的不简单┉
在那以后是一个五一长假,李老师总算有了松口气的机会,不过欢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匆忙,五一长假以后同学们面临的往往是要命的期末考试,方喃和小华一起复习,但这造成KARRY的极大反感,现在她连方喃也没有一点儿好感了。忘了说方喃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她一直避免和小华、KARRY谈论手提的事,似乎在怕什么,小华也起了一些疑心,可惜的是她一直没有向妈妈反映,看来一个手提也把她们母女俩的关系拉远了。一切就像一锅煮沸了有冷却的水,又处于平静。
那时是星期五的下午,同学们正开展班会。KARRY不知怎的今天特别高兴,林小华与方喃也是摸不着头绪。张铃月凑了过来,她是一个乐天派,数学头脑特别好,人称“女高斯”,方喃、林小华、KARRY和她的关系更是好上加好,不过最近因为她和小华她们凑得太近,招来了KARRY的反感,不过她对KARRY的态度依然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改变。
“我看KARRY今天很高兴!有发生了什么好事?”她笑者说,很天真。说话时怕老师看到,特意找了一本大书,替自己遮着。
“能有什么好事?我看是祸事!”小华说,她说着嘴里嚼着一块泡泡糖,有一些不伦不类。可这恰好被KARRY看到了她眯起了眼,从中射出了厌恶的目光,小华熟视无睹,依旧嚼着她的泡泡糖。如果用KARRY的话说她,就是一个“妖精”。方喃不想也不敢往KARRY那儿望。她的脸又红了,跟上次在办公室里一样,只不过要稍微好一些。
“别说了!”方喃胆却的说,话里充满了对KARRY的恐惧,似乎KARRY与她有什么过节,方喃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来的,这一切被小华看得清清楚楚。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这么怕KARRY,是不是被她欺负了,还是┉”小华带着不解问方喃,方喃一下子面色铁青,连看都不敢看小华一眼。
“没、没什么。”方喃说,手是冰冷的,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被小华识破了似的。张铃月也是一头雾水。“你们俩怎么了?是不是又和手提有关?”张铃月好奇的说,也许是因为她的数学推理能力太好了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一针见血,切中方喃的要害。
方喃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这引起了在场同学的极大兴趣。连李老师也对这事儿感到莫名其妙,KARRY只是在一旁傻笑。
李老师一步一步地向方喃走去,林小华和张铃月连忙拿出手巾,帮方喃擦眼泪。正当李老师说,怎么回事时,李老师的手机响了。
李老师迅速的拉开包的拉链,这时KARRY笑得更开心了,简直想一个神经病人,四周同学无一不感到奇怪。
李老师快步走了出去,打开了手机盖,教室里立刻热闹起来,同学们有的看看方喃,有的在听KARRY的高谈阔论(KARRY正在说李老师、小华母女二人的坏话),而且津津有味,让小华感到很不舒服,就是看我不顺眼也不要这样啊,真是的!小华心想。
李老师一脸愁苦的进来了,教室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同学们,我要到办公室一下,先把作业布置一下,四十五页作文题和期末复习卷。
李老师又出去了,KARRY用手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被张铃月看到了,由于考虑到KARRY与小华的关系问题,她就没有大声嚷嚷,如果是平时,她早就闹起来了。
李老师脚步沉重的来到办公室,不过是校长办公室,校长、KARRY的父母坐在那儿,整个办公室被一种莫名的严肃的气氛所笼罩。
“李老师,你过来一下。”校长语气沉重,似乎有什么灾难将要来临。李老师索性作了下来,她这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她找到了一把椅子,准确的说是一把小板凳。KARRY的父母座在两把高大的椅子上,坐高整整比李老师高出一个头。
“李老师,你们是老师,一个神圣岗位的工作者,但做出了这种事,实在叫人不能理解。”短短僵持了几秒钟,张经理发话了(张经理是KARRY的爸爸),而且一说似乎就是对李老师的当头棒喝,已经认定李老师就是打碎手提的人。
“张先生,话不能这么说,虽说您女儿的手提被打碎与我是有一定关系的,但┉”李老师竭尽全力的为自己解释,可还没有等她说完,张太太也发话了。
“一定关系?我看不是一定关系,而是直接关系吧,你们老师怎么也出语法错误呢?”张太太像是在故意刁难她,两眼眯着,使人不禁联想起《春明外史》中的慈禧太后。
“可是┉”李老师一下子没有了词儿,脸变得很红很红,她这下意识到自己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校长见了,连忙给李老师丢了一个眼色过去,想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李老师哪里看得过去,她只想站在贞洁的角度上为自己找回一些尊严,想让那些在背后说闲话的老师和同学们安分下来,说:“李老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李老师意识到有一些难办:挡在她前面的不仅有KARRY的父母和KARRY的恨意,还有自己女儿的不信任这是李老师现在感到最心寒的。再加上这件事发生已经是好几天了,像这种事拖的越久就越糟糕。
“李老师,今天你的可还没有上完,那我们就不便打扰了。我们走吧!”KARRY的父母说。似乎今天他们并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更像是来给李老师一个见面礼似的。李老师这才想到刚才,KARRY那一段恶心的笑声原来是冲自己来的,不过不管怎样,那一段笑声也正是证明了以后李老师的糟糕处境,一定会被无休止的缠着。
李老师站了起来,似乎想送送KARRY的父母,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这时她恨不得大闹校长办公室来个“大闹天宫”的,出于对以后的考虑,应该在KARRY的父母面前表现得和善一些比较好吧!
他们沿着走廊往大门方向走去,正当他们走到教学楼下时,张铃月也跑了过来,她气喘嘘嘘,三步并做两步的快速跑来,:“李老师,不好了,方喃她┉她┉”
“她怎么了?”李老师焦急地问道,KARRY的父母阴险的笑着,简直和KARRY如出一辙,似乎他们又多了一个整李老师的把柄。
李老师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大步跟着张铃月来到教室。KARRY的父母悠闲的走出了学校大门。
教室大门向外打开着,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方喃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铃月告诉李老师不知怎么了,刚才李老师去了不久,KARRY就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方喃就很紧张,好象自己的什么秘密被揭穿了似的,便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了,任凭别人怎么叫她总是不理不采的,不过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李老师顾不了这么多,立马进了教室,KARRY、林小华和全班同学注视着她,但除了方喃以外。
李老师看了看确定方喃没有什么大碍方才回到办公室,她实在没有什么兴致来处理这一件事了,干脆从教室中走了出来吸吸新鲜空气。
林小华觉得方喃这几天实在不对劲,她望了望张铃月,两人点了点头似乎都有了同样的计划,KARRY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也慢慢盘算着下一步走的棋。
匆匆下课,林小华和张铃月追上了前面的方喃,KARRY也紧跟在后
“方喃,别走!”林小华奋力喊着,方喃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连忙拔腿就跑。张铃月和林小华奋力猛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追上方喃,张铃月手快,连忙抓住方喃的书包,方喃竭尽全力想挣脱束缚,可一向体育不好的她那里是张铃月的对手呢?她被压倒在地不能动弹,林小华觉得事有蹊跷,为什么好好一个方喃看到自己就跑呢?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吧!看来张铃月也是这么想,俩人又达成了一致。
刚才方喃可被吓的不轻,张铃月和林小华觉得现在审问太过分了,她们先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张铃月请客,用15元买了几份麦当劳快餐来充饥。方喃还是老样子沉默不语,她的那份麦当劳动也没动的放在那儿。
“方喃,先前是我们不对,我们没有把你弄伤吧!”林小华关心地问。
方喃没有用嘴回答,只是摇摇头罢了。看来她并没有怪张铃月和林小华,这使她们俩感到很欣慰。
“方喃,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作为你的朋友我本不应该这样对你,但形式所迫,我们也没有办法。”张玲月一改往日的豪爽,转而用比较温和的语气对方喃说。
“是呀!这不仅是你、我、铃月、KARRY的问题,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这关系到我妈妈的名声,学校的声誉,和KARRY的父母与我妈妈的矛盾。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关于我们班的集体团结与我们和KARRY的关系。你这几天的表现我都看到了,与平时的你有很大的反差,我觉得你和这件事有┉”林小华说。她还没有说完,方喃就说话了:“不,和我没有关系,绝对没有!”方喃竭尽全力的反驳,可底气不是很足,这使张铃月和林小华感到还有一丝希望。
“我只是,我只是┉”方喃说了,吞吞吐吐,她又哭了,方喃侧眼望去,一个女孩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她又吓呆了,林小华本以为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瓦解,正要吐露实情,可出乎意料的是方喃像丢了魂似的,掉头就跑,身影满意的离开了,还没有等林小华、张铃月反映过来,方喃便无影无踪了。虽然她俩想追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你看出什么蹊跷了吗?”张铃月说,她对这事已经越来越有兴趣毫不亚于她对数学的热情。可林小华可没有她这么乐观,她意识到想从方喃这儿找到答案的机会很渺茫。
“没有,不过我看到了一个像KARRY的人,就在刚才。”
“是吗?就是方喃跑的时候吗?”
“是的,不过她为什么要跑呢?”
那个人是KARRY吗?为什么方喃要跑?她身上有什么秘密?林小华想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转眼已经到了10点了,林小华已经睡熟,家里除了她没有别人,爸爸加班,妈妈在开会,正在讨论关于素质教育的事,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是过大年初一的街道一样。
林小华梦见了她和妈妈抓住了打破手提的人,但那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很难辨认。像是┉
一个电话响起┉
大概响了四声,林小华被吵醒,急急忙忙的跑到妈妈的卧室,去接电话。
“喂,请问是谁?”林小华说,眼睛眯着,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悟过来。
“┉”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这使林小华很纳闷,为什么晚上打来肯定有什么急事,打来了为什么又不说话呢?睡意未消的林小华想一定是谁弄的恶作剧吧!可以前也有类似的一通呀,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哎,可惜我家不是来电显示。
还没有等她想完,电话就挂了,剩下的只有林小华和电话中的嘟嘟声┉
第二天,林小华带着一脸的疑惑背上书包去上学了,临走前她只拿了一片面包,嚼在嘴里,对昨天的那个电话的思考几乎占满了她一天的精力,数学、语文甚至是英语她也听不进去了。
张铃月跑了过来,看看林小华一脸的困惑,连忙给她讲了几个笑话,这使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小华,你没有注意吗?”张铃月说。
“什么?”林小华说。
“方喃呀,她没有来上课!”听了张铃月一言,林小华往方喃那儿望了望。KARRY正在那和几个女同学们大谈周杰伦,KARRY看到了林小华正看着方喃的位子,马上投去厌恶的目光,这是林小华今天看到的最能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东西。
“你觉得是谁打破了那台手提?”铃月见小华转过身,连忙说。
“不知道,但我觉得反正不是方喃,我觉得更像是┉”林小华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反正是一种直觉,一种连她自己也弄不清的直觉在引导她。她又想起她做过的那个梦,似乎那个人真的是凶手,她努力回想,似乎在那里见过那个人,但是在哪儿呢?
正当她努力想着的时候,上课铃响了,这是上午的第四节课了,李老师走了进来,今天有两节语文课。
“上课!”
“起立”
“老师好。”大家齐声说。虽然看起来有些俗套,有一些繁文缛节,但是同学们马上安静下来了。李老师点点头,大家坐了下来┉
课还有一点就上完了,突然大家都往门口望,林小华和KARRY也望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方喃。
KARRY暗想:她今天不是不能来了吗,我不是安排好了吗?怎么?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大家都可以从李老师的表情猜出她现在的心情:正上到了精彩部分,又被方喃破坏了气氛,好好的一节课泡汤了。
剩下的时间,李老师叫大家自己做一下课后练习,自己在讲台上看着报纸。
“第二版应该是生活教育版吧!”李老师说,翻到了生活教育版,一个头版头条的报告吸引了她的注意。
“ 手提记实
现在教育可以说是每个家长关心的事,老师自然成了舆论的焦点,老师作为一个特殊职业必定有他的特殊之处,但现在一些老师的行为卓实令人为孩子们担心起来。
‘我女儿是一个初中生,她有一次带了一部手提电脑想在学校里方便查阅资料,却被老师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将手提电脑收缴,又莫名其妙的把手提神秘摔坏,她对此却没有任何羞愧感。’
听了以上报告,大家一定毛骨悚然,现在的学校中竟然有这样的老师,可见被誉为神圣的伊甸园的学校也是令人寒心┉”
李老师看了,脸色可想而知,虽然这则报告没有明确指出是谁,但题目、事件很明确的指出那个“伤风败俗”的老师正是自己。说那翻话的毫无疑问,肯定是KARRY的爸爸妈妈,而什么是“令人毛骨悚然”,什么是“卓实令人为孩子们担心起来”李老师对此感到不可思议,自己虽然有错但不是自己打破了手提呀,那怎么又是“莫名其妙的把手提神秘摔坏”呢,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句话的用意却一清二楚,自己早就成为了大家心目中那个“使‘伊甸园’蒙羞的怪物”,退一万步想,就算是自己打破的手提,但又怎么会“没有任何羞愧感”呢?
李老师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解。
再看看林小华吧,她正在和张铃月谈论关于方喃和KARRY的事情。
“你觉不觉得KARRY和方喃最近有些怪异?”林小华说,她很严肃,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她了。
“方喃倒是有,可KARRY我没有发现什么,我只觉得她现在和我们渐渐疏远了,变得不爱和我们讲话了,和一些她平时不太熟悉的人打成了一片,你有什么发现吗?”张铃月问。
“没有,反正我这今天心神不宁,每天都听不进课,心里只想快点下课,似乎有什么急事,但真正下课时,我有在位子上闲着,我最近总梦到一些事┉”林小华说,她把自己最进做的一些梦告诉了张铃月。
“什么,那个人是谁,你看清了吗?”张铃月急切的说。
“你急什么,这是梦又不是真的,再说我也不可能做预知梦。”林小华说,不过看的出她还是对那个梦很在意,她还是对这心有余悸。
“我总感觉,我总感觉┉”林小华说,她继续沿着上节课没有说完的话讨论,可她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总感觉什么?”张铃月说。
“那个打碎手提的人就在附近。”林小华说,张铃月顿时计上心头。
“今天下午是体育课,女生自由活动,我们到老师办公室去看看吧!老师下午开会,所以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的。”张玲月说。
果然,如她所说,女生自由活动,她们利用这次机会,趁人不注意,跑到了办公室。一会儿体育老师叫KARRY抱几个篮球过来,可KARRY力不从心,因为向来是她和林小华一起去抱的,林小华呢?KARRY暗想,一个下意识的声音在她心中回荡,她们会不会┉KARRY像丢了魂似的,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上了老师的办公楼。
张铃月和林小华以她们自己也没有想到的速度飞快的冲进了办公室,果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这使林小华不禁佩服起张铃月起来。
“嘿,你说老师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林小华问,在这个节骨眼万一又使自己弄出什么事情,那自己和妈妈就惨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使对将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底的林小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两人正在那儿勘察现场的时候,KARRY也悄悄地窜到了办公室门口。
张铃月不知怎么回事,极度兴奋,像吃了兴奋计一样,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自己亲自处理大案要案吧!
林小华见张铃月的样子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当了几年同学,林小华对张铃月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她只要一听到与逻辑、思维、侦察有关的词,她就很兴奋。“叮┉”一阵电话铃,这可把她们俩吓的不轻,她们惊慌的跺到桌子下,电话铃声响了五声,就没有了,周围除了林小华张铃月以外没有其他人(当然,不包括KARRY在内),KARRY也好象被吓到了。
一个猛然,林小华又想起了昨天的事——那通半夜打来又没有说话的电话,林小华看看张铃月,她上下打量着铃月,似乎有点不信任她,自从手提打破之后,她就有了这个坏毛病,不过友谊和自己急切想洗脱冤屈的愿望战胜了一切,林小华推了推张铃月的肩膀。
“铃月,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但你不要说出去呀!”林小华说。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张铃月依然是那么豪爽。
“我昨天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半夜三更的,我想肯定是有什么急是,于是就去接,但我接了,他(她)又不说话,这使我感到很纳闷。”林小华小声的说,KARRY伏在墙上,很仔细的听着,但不知怎的,有莫名其妙的笑了,而且是一种阴险的微笑。
“我想是一个恶作剧吧!”张铃月用手只着头,颇有见解的说。
“但愿如此吧!”林小华说,她把手放在地上,叹了一口气。
“我摸到了什么东西。”张铃月说,就在上次打破手提的旁边,“好象是一张纸条吧!”张铃月吧条子拿了起来。
“看看写了什么东西!”林小华说。
“我来看看吧!”张铃月说,KARRY听说有一张纸条,不知为何,不由的紧张起来。
“李老师,昨天我给你们家打了一个电话,是你女儿接的,我没有说什么,就挂了,现在听说你昨天在开会,我很遗憾,没有在电话里把事情讲清楚。”
“后面怎么没有了?”张铃月想继续念,可下面被人为的毁坏了,因此,使铃月和小华感到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在这封信的前面,很明显的,写信人的名字被栓了,让人只能辨认出有一个“方”字。可为什么这张信没有完全被毁呢?真实匪夷所思呀!
“方喃?”林小华根据“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张铃月和林小华马上冲了出去,准备从方喃那里再了解一些情况。
“等一下。”张铃月说,“我好象有发现了一个东西。”
“什么呀?一根线?”林小华说,KARRY不由的紧张起来,“仍了,走去找方喃!”张玲月照做,KARRY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她听到有动静,马上溜了,没有被她俩发现,她们在办公室所有谈话都被KARRY听见了,特别是“方”字,KARRY对小华太了解了,她马上想到小华下一步走的招,于是决定跟着小华去看看。
一路上,林小华总感到一丝不安,似乎要出什么事情似的,而且还是一件大事!她和张铃月一起走下楼梯,平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此时的楼道是如此阴暗,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林小华这么安慰自己,她有时真的很羡慕铃月,每天都是如此快乐,没有丝毫痛苦,也没有丝毫烦恼,似乎在她的身上,什么坏事都望而却步了。
KARRY在后面紧跟着,生怕把她们俩跟丢了,她沿着昏暗楼道中的栏杆往下蹑手蹑脚的走,没有什么动静,就连林小华也没有发现。
“对了,你说喃会对我妈妈说什么呀?”林小华说,她好象对这件事越来越有兴趣了,更确切的说是对那个打破手提的人越来越恨了,简直是恨之入骨!
“我猜不出,也许是关于上次请假的事情吧!”铃月说,她的思想还是那么单纯。
“没有这么简单,一个迟到的学生是不可能为迟到这种事情半夜三更的把电话打到老师家的。”林小华说,光看KARRY的眼神就可以猜出她的分析是一针见血。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里面另有隐情了?”铃月说,小华点点头。
“是什么呢?”林小华说,她觉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齐了,但她自己没有找到一根线,把这些东西串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她又回想,一幕幕画面又像放电影一样在她面前闪现。
“你说方喃会对我们吐露实情吗?”铃月说,其实林小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被她这么一说,林小华觉得真相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我想没有问题吧!”林小华自己安慰自己,她也增强了张铃月对着件事的信心,因为林小华清楚的意识到此时自己除了张铃月没有别的依靠了。以前还有KARRY和方喃,可现在,她们一个是自己要对付的人,一个又左右为难,这使林小华看见了人心的悲哀。
不知不觉的,她们俩来到了出口处,一丝光亮照到了她们的身上,方喃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很孤单的样子。
“方喃,我来找你问一件事情!”铃月说,把纸条塞到了喃的手中。
“喃,你知道这张纸条吗?”林小华说。
“知┉知道呀!”方喃说。
“你为什么要写它,又为什么要打电话呢?”铃月说。
“什么电话?”方喃还想隐瞒。
“就是你昨天往我家打的那通!”林小华说。
“你为什么要瞒我们呢?”张铃月说。
“我┉我”方喃讲话吞吞吐吐。
“你知道有关那个手提的事情吗?”林小华说。
“知道一点。”方喃说,“我跟你们讲,但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讲的,特别是KARRY那儿。”方喃见事情已经暴露,决定说出自己知道的内幕。
这使林小华和铃月莫名其妙,为什么明明是KARRY受害,还不把世情告诉她呢?难道是她?不可能吧!林小华想。
三人之间的气氛简直叫做紧张,每个人都希望知道答案,可林小华却有了一些忧虑,她总觉得这件事和KARRY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联系,她总觉得是自己的多疑,可自从手提打破了之后,她觉得对KARRY有一种敌对而又不好的感觉,林小华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她的脸很红,就跟那时,她们发现打破在地上的手提一样,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某些事情要公之与众了吧,可张铃月和林小华总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一个要将憋在心里久久不能言语的话说出来的人会是这么个表现吗?由于想早点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张铃月和林小华便顾不了那么多,直接问方喃。
“喃,我们不是别人,我们是你的朋友,朋友是不会出卖你的,但你现在是一个案子的关键证人,而且你要知道这个案子是发生在我和我妈妈身上的,你能告诉我事情的原未始末吗?”林小华迫切的问。
“是呀,喃,难道你连我们都不相信了吗?”张铃月说,她见方喃的意志有所减弱,想快点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但她又不忍伤害看起来无辜的方喃,便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说。
“我想,难道我不想说吗?可是┉”方喃刚想说一句话可有咽了回去。
“可是什么?”林小华说。
“可是┉”方喃说,她刚才看到了远远望着她们的KARRY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小华和张铃月一起把头转了过去,KARRY果然在远处,俩人和KARRY这是第一次在发生手提那件事后和KARRY正面向望,KARRY见事情不妙,也走了过来,一时间,整个操场充满了火药味,林小华和KARRY一直对对方充满了敌意。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严刑逼供吗?”KARRY说。
“没有,我们没有严刑逼供!”铃月说道。
“别理她!她只是想打断我们的谈话罢了!还说同情喃,简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再说我们又没有对喃做过什么,你就没有权利指责我们!”林小华打声说。
“是吗?我看喃好像吓的不轻呀!还说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简直是胡说八道!”KARRY扬起了眉毛,尽量提高嗓门。
“你说我们吓着你没有,喃?”林小华说,她望着方喃,气势很吓人。方喃看看她和玲月,又看看KARRY,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言不语。
“你看!”KARRY说。KARRY和林小华都做好了准备,一场大战再所难免,这时,远处来了一个人,身影很是熟悉,她慢慢向这里走来。
“妈?”林小华望着远远的身影说,她立刻认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张铃月、方喃、KARRY还有┉”李老师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笑了,随即则把自己的眼镜网鼻梁上方推了推。
“还有林小华!”李老师接着把自己的话说完。
KARRY把头转了过去,不愿看李老师的脸,不知是为什么。
“你们是怎么了,怎么到操场上吵起架来了?”李老师严肃的说。
“李老师,我们┉”张铃月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一时哑口无言,就连数学天才都没有词儿了,其他几个人也可想而知,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李老师审视着她们,林小华也站在那里,本来她想冲出去,狠狠的把KARRY揍一顿,可一想是在学校,这样一来有损自己和妈妈的声誉,就没有动手,况且上次妈妈的那份奇耻大辱的报纸(这篇报纸的内容见前面几篇连载中),自己又不是没有看到,这回又让KARRY的父母抓到把柄,说不定还要告到省报社里呢!
“你们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李老师大声说,似乎整个操场都听得到,操场上的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到了她们几个人身上。
沿着学校的跑道,她们几个人像竞走一样,向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同:张铃月没有什么担心,她只是想快点知道答案(单细跑就是单细胞);方喃总是担心自己为哪一方做出不利证词怎么办;KARRY此时更为担心,但她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林小华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总觉得的KARRY和这件事有很多关系,虽然才吵过,但她还是时不时的为KARRY担心,但她又想快点知道真相为自己和妈妈洗脱冤屈,少受别人的白眼。
又是一片黑,林小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办公室的走廊。
“小华!你说你妈妈会干什么?”张铃月说。
“也许是了解一些情况吧!”林小华说,其实她和铃月都知道,李老师把她们请到办公室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处理她们的矛盾,而是了解手提的内幕。
“小华,你说李老师会知道那件事情是谁干的吗?”铃月小声说。
“恩,可能吧!”小华说,她现在根本没有在听铃月讲话,在铃月提出一些问题的时候,她就不假思索的答出来,有时只是迎合铃月的意见。
方喃和KARRY并排走上楼梯,她们俩不象小华和铃月,那么谈的来,俩人只是有时互相望望,她们这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说。
“你说KARRY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没有?”张铃月说,她碰巧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使走廊的空气顿时凝固(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随便问问,可没有想到恰恰问到了一个地雷处)。半天没有人说话,李老师也没有发话,只是向上走,僵持了几秒钟,四周恢复了平静,大家继续走,铃月看半天没有人答话,索性也走了。
李老师慢慢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也站了三个人,一个是校长,另外两个是,KARRY的父母!
“校长,你怎么来了?”李老师问,她其实心里清楚,校长和KARRY的父母一起来无非是想来找自己的麻烦,只是故意装傻。
“不止是我,张妙琦(不用我说你们也猜的出是KARRY的中文名)的父母也来了!”校长听李老师这么一说,被弄的莫名其妙,心想,李老师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连自己到这里来的意图也不明白?
“李老师,失敬失敬,又来麻烦你了。”KARRY的爸爸说,但说的表情有一些嬉皮笑脸,令人不爽。
“张经理,不知您百忙之中抽一些时间到我们老师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情吗?”李老师回敬道,这使本来就看不惯她的KARRY的妈妈更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
“哦!我女儿的事情不知道您处理的怎么样了?”KARRY的妈妈说,眼里放出令人恶心的目光。
“还没有弄清楚!我很抱歉!”李老师说,林小华在一旁挤眉弄眼,很是生气:难道自己的妈妈就比别人低一个头吗?为什么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
“是吗?”KARRY的妈妈紧接着说道,“你看现在的人工作效率怎么这么低呀?”
“恩,是呀!这在我们公司可是要被开除的!”KARRY的爸爸听了,郑重其事的说,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呢!李老师刚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特别是听到KARRY父母刚才交谈的话语时。
“不许你们这么侮辱我的妈妈!她也是有人格的!”林小华说。
“哟!这个小女孩挺凶的嘛!”KARRY的妈妈说,她又小声说了一句:“真是没家教!”弄的林小华一时也没有台阶下了。
“你们想知道手提的事情吗?”一个声音穿破了气氛紧张的办公室,大家望去——是方喃!也许是为了为林小华母女解围吧,也许是为了使自己早点从痛苦中走出来吧,方喃用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勇气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KARRY的父母齐声说。
“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我就来告诉你们吧!”方喃说,出奇的大声。
“什么真相?明明是李老师打破的!”KARRY大声说,眼泪已经充满了她的眼眶。
“你还想隐瞒吗?纸是包不住火的!KARRY!”方喃说,这使眼泪在KARRY眼眶中决堤了。
“说什么?什么是‘隐瞒’?”KARRY的爸爸和妈妈说。
“你们不知道吗?KARRY打破了那个手提!”一切有归于平静,不对,应该是寂静。
“不,我没有┉不,我没有!”KARRY大声为自己辩解,一声比一声高,她抱着头,全办公室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包括她的爸爸妈妈。
“不对!你有,你是幕后的指示,看到这根线了吗?你看到了吗?”方喃说,几乎是吼着说的。
“这根线,啊?这莫非┉”张玲月说,她指着这根红色的线说。
“那是什么?”林小华说。
“还记得吗?我们来办公室的时候,我说我发现了什么东西。”张铃月说。
“是呀!可这和这根线有什么关系呢?你明明是发现的一张纸条呀!”林小华说,她又感到了莫名其妙。
“是,可当时我还说我又找到了一个东西是不是?就是这根线,但我以为是一根织毛衣的线所以把它仍了!”张铃月说。
“对!当时KARRY为了诬陷我特意设计了这根线为主角的游戏,她先以老师的名义我叫到了办公室,然后将一根线绑在手提上让手提悬在空中,另一头绑在门上,把门轻轻推上,等我一进门,带动了线,手提自然就掉到了地上。”方喃说。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手提掉在离桌子有一段距离,而且是边上玻璃摔的粉碎,中间的只有裂痕。”林小华说。
“对!”方喃肯定了林小华的观点。
“那,那张纸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不全撕?”张铃月说。
“林小华,你还记得在事情发生后的那一通电话吗?”方喃说。
“记得!不过没有说话就挂了,难道?”林小华回忆说。
“是的,是我打的!目的是为了向老师将清楚一切,但接的是你,我又不知道你是敌是友,就挂了,之后由于KARRY的阻挠,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们说,上次你们追问我时,我本来要将这一切都说了,但KARRY站在后面,所以┉KARRY事后也知道了我给你们家打电话的事情,又伪造了一通无声电话,以便和我给李老师家的那通电话向符合。”
“哦!我明白了,那张纸条没有撕完的原因是因为她要迷惑我们的视线,因为她知道当我和玲月知道了有这通电话的时候回找方喃,可不对呀?”林小华说。
“为什么不对?”张铃月说,似乎她觉得这一切合情合理。
“为什么KARRY不直接销毁呢,还要让我们看见?”林小华说。
“因为我觉得上面的字是方喃的亲笔,而且我也想扰乱你们的视线,可没有想到我的这个自以为聪明的举动却把我暴露了出来。”KARRY说,所有人都吃惊了,KARRY的话无疑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自以为聪明的人往往是最可怜的。”林小华说,方喃和张铃月望着KARRY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同情。
“也许是吧!我有时觉得我的报复心理太强了,居然┉”KARRY说。
被女儿蒙在鼓里的张经理气愤至极,上去就是一耳光,林小华、张铃月和方喃上去阻挡。KARRY的父亲见是同学,就收手了。
接着的是KARRY的哭声,如果不是KARRY的手提,就不会引来这样的麻烦谁都不知道KARRY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回家怎么应付皮鞭,也许是怎么弥补损失,也许是对林小华、李老师、方喃的愧疚。不过总是在后悔,后悔自己的行为,也许一个人对往事的后悔就是好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