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这个世界有太多谎言、阴谋,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斥着谎言、阴谋的世界之中。久而久之,也让人认为,其实自己就是一个谎言,一个阴谋罢了。
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在龙的九个儿子中排行老七。它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囚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
狴犴,传说之中龙的第七个儿子。话说“龙生九子,子子迥异”中最公正,最正直的一子。
可这毕竟是传说,它只是一个虚无的东西。当地球上有一种叫做人的动物起,狴犴就已经消失了。
没有谁能成为狴犴,也没有谁能为谁成为狴犴。
这句,是唯一得到狴犴真传的话。真话。你不信也罢。
美好的海市蜃楼——
一片清凉的月色从渐浓的暮霭中透出来。
正当琦年的他们,友谊是这般的纯粹。
毘饬是一个走召弓虽的男孩,学习成绩很是优秀,为人孤傲,不喜与别人来往。流苏是一个看上去旖旎从风的女孩,学习成绩一般,为人羞赧,人缘广泛,真是因为这些原因而遭人妒忌。
“流苏,你给我站住!”洳兲在二楼B班声嘶力竭地叫着流苏的名字。此时站在一楼天井的流苏疑惑的仰视着洳兲。洳兲看见流苏停住了脚步,步履姗姗的下楼,神情高傲的手持作业本来到流苏的面前。流苏是苏杭人,有着南方人的婉约,身形比身为东北人的洳兲更为瘦小,所以洳兲和流苏虽然实际年龄相差不大,可是第一眼看上去会认为洳兲比流苏大上个三四年。
流苏脸上依旧是柔柔弱弱的样子,腼腆一笑说:“Amy,怎么了?”
洳兲白了一眼流苏,嗤嘴道:“Amy是你叫的吗?叫我中文名字!”
“好。洳兲,有什么是么?我还要去保安室领东西呢。”流苏耸耸肩,无奈的说。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自己看看这作业本上写的什么?”洳兲斜眼看着流苏,心想:让你抢了我进入校团委的机会,不就是会跳舞和人缘广么?我看你这次这么解释!
流苏接过这个本子,在手接触这本子时手尖一阵微凉。心中有如被万次电击一般,左眼直跳。
——流苏,你知道洳兲喜欢谁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家心里的蛔虫。
——听说是A班的班草耶。
——A班的班草?!就是年级第一的毘饬?
——就是呀。你怎么看?
——呵,我能怎么办?第一我不认识毘饬,第二我是局外人,我还能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当然,如果他们要真……我还是会祝福的。毕竟两个人都挺搭的。
流苏看完一脸迷惑,这不是她和小天两个人上课传纸条的内容么?怎么在洳兲手上?
洳兲仿佛看穿了流苏的心思,故作冷淡的又带一丝嘲讽的说地说:“你别管这从哪里来的,反正如果我把它交到学生处,你和舜小天就完了。作为学生,不恪守学生守则,上课传纸条,并且是谈论同学八卦。该是等着接校告,还是记过呢?”
流苏不甘心地回道:“你明显就是在报复。”
“我是在报复怎么样?问题是无凭无据。你没办法说我在报复,因为如果你说我是报复,那么就等于你公然宣布你上次入选艺术节表演是通关系、走后门!”洳兲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流苏想反击,却又无力反击。
“啪——”一重重的耳光闪在了流苏脸上,流苏原本一张精致的面颊随着这声响动变得青紫,渗出丝丝淤血。
流苏咬住唇道:“你,欺人太甚!”
洳兲高傲地笑了笑说:“那你欺负我的时候呢?”
随即和那些看热闹的人散去。
六月天,如同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此时此刻下起了雨。
流苏的不甘让她没有走动,而是驻在那地,一动不动。
雨逐渐烈了。如若不是刚才委屈被打,流苏一定会喜欢这天气。雨天的感觉,恍若征蓬一般。
“给”正在流苏啜泣之时,一方手帕映入流苏眼帘。玉白色,犹如它的主人般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是毘饬,A班的那个班草。
流苏抹去泪痕,抬头对视着毘饬。他在学校里真的是一个super star,一走出即引出一方骚动。
毘饬笑了笑,很阳光,很纯粹。拉起流苏的手说:“跟我来。”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会对陌生人有隔阂,但是对于某一些从未谋面的人却异常信任。仿佛相信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凝眸才能换得今生一次擦身而过。流苏对于毘饬,抑或者是毘饬对于流苏,如同这般。
毘饬带流苏来的地方,是校园后门的一片草坪,被同学们称为“灵犀草坪”。这里是很多校园情侣约会的地方,因为环境幽谧,所以深得学生喜爱。此时正是午休时间而且又是距离期末考只剩下10天之时,所以大多数同学都选择会寝室休息或者是在教室里复习,无空暇时间到这“灵犀草坪”来闲适。
毘饬凝视“灵犀湖”笑着说:“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么?”他的手里攥着一个指环,黑色的,上面泛着点银光。
“不知道,我很笨耶,”流苏摇摇头。
毘饬略笑,“当然不知道,我们俩其实根本就不认识,不是么?”
流苏点点头,心里疑惑着: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亦不认识我。两个根本毫无瓜葛的人,一个和洳兲是同班同学,一个和洳兲是形同天造的人,为何会一起来到这最好是和情侣或是友人来的地方?!
看着流苏蹙眉沉思的样子,毘饬匿笑。“别想了,我们虽然不认识,可是是见过面的。”
流苏惊异,抬头望着这个正在似笑非笑般看着自己的男孩。“就是上次接力跑,你跑错了道,误入我们班跑道时,就把接力棒传给我了呀。”毘饬说完就在流苏的脑袋上扣了个瓜子。
流苏惊呼,“哦——原来如此。是上次呀!”随即羞涩一笑。实在,上次的经历太丢人了。
毘饬轻问:“脸还疼么?”
听到毘饬这样一说,流苏才想起自己被洳兲打了一巴掌。叹了一口气道:“不疼,从小被打惯了”
毘饬疑惑地说:“从小被打惯了?难道你从小被打过很多次么?你的父亲不是校董吗?”
流苏淡然一笑说:“我爸爸和我妈妈在我二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随我爸爸。我爸爸很爱我的妈妈,可是正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因爱生恨,我妈妈和他离异,他就把这种恨转嫁在我身上。我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如他意,他就打我。就这样习惯了。再说,我本身就对不起洳兲,挨她一掌也合情合理。”
“呵。”毘饬又怜又讽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毘饬想了想说:“我的父母也是离异,我从小就想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的妹妹,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没有妹妹。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当我妹妹怎样?”
流苏兴奋的点点头,“好啊。你不许骗我。”
“嗯,我不骗你。”毘饬认真地说。
两人寂静了一会儿,几何,毘饬神采熠熠地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你最喜欢龙的哪个儿子呢?”
流苏的睫毛扑扇扑扇,撅嘴道:“都不喜欢,我可是唯物主义者。”
“我最喜欢狴犴,是龙的第七个儿子。传说它明辨是非,秉公而断,一生当中从未说过假话。”毘饬似乎不生气,在对流苏述说自己的心事。
流苏认真的听着,但却不认同毘饬的话。“哦?我不信。”
毘饬坚决地看着流苏说:“真的,传说他答应了他最爱的一位凡间女子,此生此世不能说一句假话,所以才会成为狱门的装饰呀。”
流苏同样坚决地说:“听着毘饬,我虽然人缘好,但我绝对不认同世界上有那一种情感或是那一个人会使另一个人变得诚实,让他成为狴犴那样拥有这种品质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至少都有多少谎言!”
毘饬微怒道:“如果我就是那个拥有狴犴品质的人呢?”
流苏平淡地说:“我期待着,因为我笃定你不是,没有人会是。”
毘饬忽然笑道:“我绝对会是,拉钩,时间一定会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从现在起,你就是那凡间女子。”
毘饬把手伸出,流苏也缓缓地犹豫不决地伸出。眼见两根小指距离不足一厘米,流苏正要收回,毘饬的小指忽的就勾住了流苏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拉钩永远都是百年不变,没有一个人会说千年不变。所以就注定我们只能成为大街上擦身而过的行人,修行百年换得一见,永远做不成对方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有些时候,有些人愿意把自己的秘密说给一个自己不曾深入了解的人,那是前世残余的记忆作祟。
时间,会证明现实、真相。只是这现实、真相时候如你所愿,就不得而知。
有些时候,上帝真的会开一个玩笑,玩笑的主角就在我们周围。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事情,被两个错误的人给勾兑在了一起。
记忆很美,让人很憧憬。
但是当我们沉醉在这美丽的过往时,等待结局的到来,往往会觉得更加残酷。
残酷的十丈红尘——
数之不尽的知了若魑魅魍魉般在黝黑的天幕中下鸣叫着。
魑魅魍魉一出现,偌大天地就此混沌。
五年过去了,转眼流苏和毘饬已经高二了,用老师专用的喋喋不休语来说是准高三学生了。
时间,果真能证明毘饬成为了流苏的狴犴吗?
“流苏,过几天就是投票选择校团委的优秀干部呢!听说这次省上专门给了我们学校机会,选出的优秀干部将直接成为省级优秀干部,高考加20分呢。名额就在你、洳兲和涟琪当中选择呢。”小天在下了体育课后找到气喘吁吁的流苏,偷偷摸摸的给流苏嚼耳朵根子,生怕被谁知道呢。
流苏噗嗤一笑道:“那样怎样?高考加分20分又不怎么,再说如果是我的话,还不如不加。而且肯定是洳兲当选,她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呢!”
“咚——”小天扣了流苏脑袋一瓜子。
“舜小天,你干什么!?”流苏佯怒道。
“笨蛋,我笃定这次校团委优秀干部的名额一定会给你。”小天信誓旦旦的对流苏说。
流苏不解,“为何?”
小天悄悄地说:“这次的评委是毘饬,自从他认你做妹妹后就一直对你不错。再说,虽然洳兲综合成绩比你确实要优异些。但是自从初三毘饬帮你辅导功课后,在大考中你的年级排名始终都比洳兲、涟琪高,再说你在学校中卓越的人际关系……所以你一定会当选的。”
小天给我做了个眼神,示意流苏自己心神理会,随即走开。
虽然流苏不在乎什么优秀干部,但是听小天这样说流苏依然暗自欣喜。这五年,流苏渐渐的发现我对毘饬的感觉再已不似从前那般纯粹了。毕竟,所有的女孩都喜欢男孩偏护自己,不管,自己对那男孩是怎样的感觉。更合乎流苏?
流苏走到更衣室,准备把运动服换下。刚要进门就觉得口有些涩,所以扭开矿泉水瓶盖儿准备喝口水,润润喉。谁料听见隔壁C班女更衣室内传出——
“毘饬。”一女生的声音从更衣室响起。毘饬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毘饬会在C班女更衣室?种种疑问从流苏脑海里翻涌。
“嗯?涟琪有什么事么?”毘饬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流苏转眼一想其实也不怪,毘饬在几个月前对自己说过,他和涟琪在拍拖。流苏刚想走,可是他们后面的话题不得不让流苏驻足。
“今天下午的投票,你会投给谁?”涟琪是一个很自负的女孩,可能是因为从小学习芭蕾舞的原因,她的头颅总是高高昂起。流苏几个月前通过毘饬与她见面时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在她进入校团委后更加不好。总结出来的评价就是:被她家人宠惯了的坏女孩。不知为什么毘饬竟然喜欢上了她,这让流苏与洳兲很不甘心。
流苏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仔细的听毘饬的回复。毘饬一点都不犹豫地说:“当然是投给你们三人之中最优秀的、最能符合优秀干部称谓的人。”
涟琪似是不高兴的说:“哼,谁不知道你疼流苏,又与洳兲属于知己的那种?我们学校的花花公子呢!”
毘饬很尴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难不成你让我假公济私?”
涟琪冷哼道:“私?呵,流苏是你认的妹妹,洳兲是你承认的知己,我是和你正在拍拖的女朋友。要说假公济私,你投谁都是假公济私。今天下午,就是看你究竟是假公济你与谁的私罢了。”
毘饬咳嗽几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涟琪咄咄逼人道:“怎么不能!”
“就是不能!你不能这样逼毘饬。”流苏忍不住,推开门道。
涟琪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地说:“呵,真是称职的狗仔呀。”
流苏长长的指甲掐进自己手心肉,怒道:“纸永远都保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到要看看毘饬会不会帮你这忙!”
流苏转过身,对毘饬说:“你会帮她吗?”
“我会把这票投给最无争议的人。”毘饬思忖一会儿,摇摇头道。
流苏释然的对涟琪说:“看见没?”
涟琪冷呵一声,“现在还没到投票的时间,谁知道他会不会改?”
流苏坚定地说:“不会,不信我们下午瞧?”
“是么?那就下午瞧吧。鹿死谁手,下午见分晓。”
转眼就到了投票的时候。
自从小天听流苏说了上午发生的事情后,就为流苏捏了把汗。谁让俗语云: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呢?谁让涟琪现在只是毘饬的女朋友,但依旧是毘饬爱着的。而流苏却只是毘饬认的妹妹,一点子血缘关系都没有。
不过流苏却很淡定,她很相信毘饬。虽然在五年前她曾对毘饬说过毘饬不会成为拥有狴犴品质的人,不过在这五年之中,毘饬对流苏的好,早让流苏认为毘饬就是爱着自己的神兽——狴犴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只剩下最后一票了,也就是毘饬的那票了,决定谁是优秀干部的最终票。
现在的比分是:洳兲4票,流苏5票,涟琪5票。
流苏打心底里觉得洳兲应该获得毘饬的那票,不光连流苏,在场的大多数同学老师也都这样认为。不光洳兲平时是怎样的刚愎自用,但不可否定她是优秀的。
流苏看着此时正站在老师旁的毘饬,他好像是在看洳兲和自己。流苏心里暗暗欣喜,看来他遵守了他的回答,会投给最无争议的人——洳兲或者自己,绝不可能是涟琪。
说着流苏便高傲的瞄了涟琪一眼,像似在和涟琪说:你输了。
涟琪读懂了这眼神,却一点也不在意,仍微笑的看着毘饬,这笑容仿佛在说:我赢定了。
三个女孩,三种不同的心思,决定命运的一票,凭票看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地位抑或者是那人的正直抑或者是什么。
“同学们,校团委年度优秀干部获胜者是——纪检部叶涟琪同学,大家掌声鼓励!”
喧哗的大厅,高傲的涟琪正在俯瞰洳兲和流苏。流苏的不可置信,洳兲的早已先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随着毘饬的一票,奠定了谁输谁赢。
随着毘饬的一票,流苏发现自己五年前的笃定对了。它否定了自己五年后同月同一天的笃定。可笑至极!
“啪——”一耳光扇在毘饬俊俏的脸上,火辣辣的,顿时左脸通红。
涟琪怒瞪,“楚陈流苏,你想干什么?”
流苏不理会涟琪的吼叫,冲着毘饬默默的流泪,轻声的却又能让再场所有的人能够清楚的听到的说:“你骗了我,你能凭自己的良心说你投的是最无争议的人吗?”
毘饬伫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涟琪像似替毘饬解围说:“你能怎样?结果都出来了?你还有能力去改变吗?我说了,鹿死谁手,下午见分晓。胜负已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和洳兲终究是输了,就无需追问。结果已知又何必在乎过程呢?”
流苏不顾涟琪的话,依然对着毘饬,看着毘饬空洞的瞳仁,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呵呵,呵呵。我还是傻子,我是傻子!”流苏突然放声大笑,“五年前我便不相信你会成为拥有狴犴品质的人,虽然你这五年对我真的好的没话说,可是我原来的笃定终究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至少有多少谎言!”
毘饬蠕动着自己的嘴说:“流苏,你听我解释——”
“住嘴。”流苏不听分毫,打断毘饬说,“我不喜欢听什么解释。做了就是做了,无需为自己丑恶的行径解释。罢了,我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说完流苏便走出房间,独自远走。
站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洳兲此时开口道:“毘饬,我想问这真的是你最真心的决定,完全不违背自己的灵魂?”
毘饬身形为颤,略微稳住后说:“我凭真心认为涟琪比你们优秀。”
“唉——”洳兲深叹口气说,“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往。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只是你必须知道,今日之后,你和流苏,我和你之间就有隔阂,再也不似从前了。”
随后,洳兲依然露出平时高傲的神情对涟琪说到:“这盘棋局我输了,可是我不服。别忘了,真正的棋局在高考那场呢。一子走错,则满盘皆输哟!”
就这样,毘饬与流苏、洳兲的关系冷淡又尴尬的过了一年。
高考之后,毘饬选择了北方的法律学院,洳兲选择了体校,涟琪高考失利而复读,流苏则是选择出国留学。
在机场大厅里,昔日所有的校团委干部都来送流苏。
“流苏,这只流氓兔送你啦。在国外要好好想我哦。”因为在优秀干部选举中落选而互相怜悯的流苏和洳兲在最后一年里成为了好朋友。
流苏会心一笑,“嗯,你也得想我哦!”随后狡黠地说,“记得要找个好男友替我照顾你哦。”
洳兲羞涩的脸红,捶打了流苏一下,流苏对洳兲吐了吐舌头。多么美好的友谊!
“流苏,你要想我哦!”
“流苏,我生日时记得送我礼物。”
“流苏,记得要参加同学聚会!”
……
“喂,你别给我们学校丢脸啊!”
许多人都与流苏践行后离去,连叶涟琪也这样。除了一直站在人群后面默默无言的毘饬。
待人走光了后,流苏难免觉得如果自己走了会让他觉得没面子,所以硬着头皮对毘饬说:“我要走了,你——保重。”
就在流苏转身走向检票处时,“流苏!”毘饬却叫住了流苏。流苏背对着他说:“干什么?”
毘饬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你还认为我拥有狴犴的品质吗?”
流苏笑道:“这个答案,早在六年前我就告诉你了。”
毘饬叹口气道:“当时是因为涟琪对我说如果我投她的话,她会让她父亲介绍工作给我的母亲。我母亲下岗很多年了,没有事做,她觉得自己会成为我的负担,所以我就想——”
流苏控制住自己欲掉的眼泪与颤抖的心房转过身来直视毘饬说:“不用解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我不是一直都不相信会有像狴犴的人吗?”流苏合上眼说:“其实,我从很小就知道龙生九子,子子迥异的故事了。而且,我从小也想做一个像狴犴那般诚实、明辨是非的人。可是,当你在‘灵犀草坪’和我讲这个的时候,我却——算了算了,在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成为狴犴,也没有谁能为谁成为狴犴。”
说着说着,泪从流苏面颊上滑过,涩涩的。“我走了,你保重。”
毘饬望着流苏登机,看见飞机起飞,飞向那大洋彼岸。
带走的是对那年少无知的愿望与青春的酸涩。
手机上还有一条流苏发的短信,还没有读。整顿整顿精神,毘饬按下了确认键。
——是哭了还是笑了,是醒了还是醉了,在有你的这六年间我迷陷了。是累了还是睡了,是软弱还是坚持,在有你这六年间我无助了。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虚荣还是自尊,在有你这六年间我肤浅了。清醒的究竟是你还是我,那么糊涂的又是谁请告诉我,是你不要我还是我不要你?梦终究是醒了,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庄生梦蝶,究竟是他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他?究竟是他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他?梦醒了,我却依旧呢喃着“不要走”。我再也不会回国了,只想告诉你:手帕我还收着呢,怎会轻易给你?曾经的曾经,我还爱过你。
仰望天空,下起了雨。不知是在为谁哭泣?
谢谢你,曾经给我的爱。
谢谢你,告诉我这现实。
谢谢你,让我接受现实。
没有谁能成为狴犴,也没有谁能为谁成为狴犴。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情感能促使谁为谁做某事。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故事,总之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
不过,真是因为这些风花雪月才让这我们感觉不出这是阴谋、谎言呵。
想知道,毘饬最后是怎样回复流苏的吗?
——我真的怀疑,我们的故事是否是个谎言抑或者是个阴谋。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故事是如何开始又是如何结束的。
有些人,不需要说再见。彼此亦是陌路。说再见,再见亦不是真的再也不见。
有些离开,别说离开,把那不算离开。也许不动声色才是真的消失匿迹。
有些话语,别说出来,就让诉说了一千万遍的话语深藏在心底。
有些故事,并未开始,其实已经结束。开始不算开始,而结束亦也不是。
》> 后语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成为了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刚开始写这个短小说只是为想写一个关于友谊的故事,可谁知我一冲动就写下了一个不算是友谊、不算是爱情的故事。
就这样吧,嗯。
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送给你,以此来纪念由你的出现拉开了我单薄青春的序幕。
不知道是何时开始,亦不知道是何时结束。
以后的自己也许再也无法写什么纯粹的记叙文了吧,也许也不会再写回忆某某事,回忆某某人的文章了吧。
因为站在此时,回想往事,实在是太晚了。
晚到无从回忆,无法追忆。
The end
BY:旭祯蓝。
{好吧,我承认我倒霉。在word上写完后,准备来小荷发时。居然看到自己的等级变成了入门级,过了一千年以后又变成了初级。直到现在依然是初级。哎~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