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键盘的另一头说,自己大概是一朵白玫瑰吧。
他说你就甘心只做一朵白玫瑰。
她想起了自己可爱的谬论——但愿他也觉得那是可爱的。
白玫瑰是新娘子手里的捧花,在两个人说完我愿意时候,新娘子要将捧花抛出,抛出白玫瑰,警示新郎要专一,勿在路边的野花边逗留。
唉,日子久了,也成了袖子上的一粒饭粒子了,何必纠结。
但她宁愿做那守候一生,相扶相携的红玫瑰,哪怕成了一抹蚊子血。
她只是坐在肯德基的玻璃窗前,看行色匆匆的人们,独自心痛。
她不说自己不满意这满园春色里,自己只是一株单纯的白。虽然她那么热爱纯洁的白色。但一切到了他这里都变了样子。
她想起了几米笔下的漫画,向左走,向右走,也许忧伤一点的爱情更加刻骨铭心吧。
她为自己的沉默找了无尽借口。
她觉得自己在云卷云舒的意境里,在云淡风轻的洒脱里。
滴滴……
是一条新信息:姐姐,婚礼马上开始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她低头看看自己炫红色的婚纱……
那个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定制了红色婚纱的“爱人”,仿佛真的把自己变成一株红玫瑰了。
然而她知道,她永远做不了一株真正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