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转前生
空彦寒来到庙中,可并未见到孟婆婆。庙堂正中立着一座雕像,镀金的面容似曾相识,“孟婆婆……”空彦寒寻找着孟婆婆。大殿为四根木柱所支撑,柱子上都刻有字,“郊外树木农家田——水映古井月似辉——天下贤士广朝国——忘尘归新念孟婆——”空彦寒的声音还未完全消失,第四根柱子上便闪起了金光,直射那座镀金的神像,庙堂内一黑,一道金光劈过,金像上出现了一块牌匾,镶了三个金字“孟婆庙”。庙内完全暗了下来,空彦寒顿时感到地面在抖动,空间在扭曲。庙堂瞬间消失,空彦寒的面前是一座石桥,桥下流动着黑色的液体。一个老婆婆坐在桥头,手中拿着一个小碗,面前是一个小药壶,还并未熄火。空彦寒在黑暗中隐约看到老婆婆的脸,“孟婆婆!”他轻微的声音中有几分惊讶。“我就是——孟婆!”婆婆神秘一笑,在微弱的光线下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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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彦寒突然感到四肢一软,迷糊中被人灌下了什么。他觉得全身无力,昏昏沉沉地望着孟婆:“你要做什么?”声音即便虚弱,但还不失那种英雄气概。孟婆没有回答,又是一笑。空彦寒随即头一晕,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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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彦寒眼里又出现了那竹林一幕,那碧衣女子走到了一个山洞前,向里面迈了一步……他眼前又出现零零散散的画面:他舞着剑,(竹林里的)女子拿着一柄碧玉制成的琴,上面系着几片叶子,悠扬的琴声在山中回荡……又是那名女子,坐在大红色的床铺上,等待着他,他与女子共饮新婚酒……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他怀里那名女子静静地卧着,他的脸上滑过几珠泪……他向天大吼,白色的衣衫飘在空中,他的脸色青黑……
空彦寒的背后有一束淡蓝色的光闪烁着,逆世升在空中,银色的剑柄,冰制的剑身一同变得光亮,刺着人的眼。孟婆又在他口中灌了一碗汤药。孟婆又在那桥边坐了下来,静观着空彦寒。空彦寒被一股力量托起,与逆世一同升在空中,墨色的头发被那股力量吹起。孟婆看到这,暗暗一笑。
第三章 奈何孤魂
“多谢,孟婆!”空彦寒落下来,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了原本的亲和。孟婆苦笑一声,便走到了那桥上,空彦寒跟了过去。孟婆望着那忘川河中黑色的液体,渐渐河中一块地方清澈了下来,出现了一面水镜。“你如今,已达大乘之期,修真界那些老家伙没有几个会是你的对手,那个幽蛇谷谷主绝对打不赢你了!”孟婆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感情。“对了!孟婆!你给我喝的是什么?”空彦寒的表情同声音一样冰冷,完全是另一个人。“你前世的记忆……”孟婆的声音越来越轻,只是呆呆的望着水镜中空白的画面。“这是……”空彦寒盯着水镜问道。孟婆并未移开视线,“我的记忆……”孟婆的声音中略带悲伤。
“你是否愿意听我讲一段故事?”孟婆声音同样平淡,没有任何起伏。空彦寒点了点头。“在这奈何桥上,无数的亡魂忘却尘世,经转世轮回,渡过奈何桥。可这桥上还有一个永远过不去的孤魂。从前有一个女子,她得到老天的恩惠,赐她绝世佳容。她的生活很快乐,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他。他是读书人,他与她一见钟情。他说要娶她,他的家境很好,所以女方家长并没有太大意见。而男方父母又为她的容貌而折服。婚期一天天接近,原本她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他们将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在新婚洞房那一晚,她即将拥有的一切无缘无故地不翼而飞了。她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人世。她不甘就此与世长辞,她试图回去看,她的肉身上插着一把刀,而凶手就是她的丈夫。她不相信丈夫会做这种事,于是在奈何桥上等待,直到她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孟婆好像在努力地克制眼泪。空彦寒又问道:“那你的前生是怎么样?”“我为情而生,也为情而亡!”孟婆只答了一句话。
这时,空彦寒才明白,那个孤魂,那个悲剧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孟婆……
“你帮我找到他,好吗?”孟婆第一次乞求别人,显得很突兀,也很生硬。空彦寒点头答应了,“他叫什么?”“他——他是玄宁国淡宁村的人,叫乘云!”孟婆眼中闪过一道光,好像能看到新的希望。空彦寒在淡宁村生活了十八年,却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但他不好说出来,便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