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久之前你也对我说过一次我会死在这里,那一次画了只青鸟。”而这一次显然也是如此,红初然微挑了挑淡眉,华袖中似乎藏了些什么。“是么,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呢,不过这一次带回来的那七个还要麻烦你教育了呢。”兰澜站在一侧望着那张依旧苍白的侧面,呐,你还记得这又是第几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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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除了那一次之外我再没画过青鸟给你了呢,因为已经失去了意义不是么?青鸟的意义呢,也许是自由吧,但这一次你似乎没办法再去旅行流浪了呢。青鸟自己折断了双翅,为自己画下了个牢笼,自由将成为它最大的讽刺呵。
你还是这样选择了啦,所以就让那个牢笼继续牢不可破吧,茶枫寒那家伙似乎也快要来了呢,作为基本的礼仪也应该找个好的住处吧。思绪一转,兰澜又恢复了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当然在红初然的眼里这依旧是那么的刺眼。
也许她该说——老狐狸么?
凌乱的书室中,摆放着的是大量的账本。“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在境内肆意走商的人?以什么样的罪名?或者是直接私底下处置了?”缥青衿依旧是那一副淡淡的样子,双臂环置在胸前轻轻地站着,只是眼眸中似乎有一丝被融化的痕迹。
也许有人会说是岁月把一切都比光了,有的只是那一副空框架。但那并不是那样的,最多也只可能是他们对于彼此的一种渐渐形成的默契。
最好谁也别去捅破那一层纸,否则伴随而来的也有可能是无数的火焰燃烧吧。
“你说呢?”茶枫寒随意地从账本堆中取出一本迅速地翻了翻,冷冷地扫了眼远处一直观望着的缥青衿,不过他似乎也早已对她这种行径见怪不怪了吧,自那一日开始。“果然还是要动用那种方法么,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随着一声话音的落下,先前人影伫立的地方已然是空荡的一片了。
似乎忘记交代些什么了呢,不过最好还是快些执行完任务吧。茶枫寒环视着凌乱的四周,空气间又渐渐地缠上了层香味——那是淡淡的柑桔的味道,缥青衿身上最常见的一种自然香气。也许是一种错觉吧,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都没有闻到……伴随着又加进来的茶香,茶枫寒的思绪渐渐飘远。
似乎除了母亲之外就再没人泡过这类茶了呢,在这个大庭院内,也只有那样的母亲和我才会喝那样廉价的茶吧。
而且那一晚母亲便被人诬陷偷了库房的钱而关入了采访,思绪突然停止于此,茶枫寒眼中泄露的情感立刻被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一个女人在临死之前对他兄长说的话——你始终会败在自己的手上,停留在翻架上的人生死都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何其庆幸啊,我还能够有这样一个可笑的贵族陪伴。
虽然那时他名义上的兄长并未有什么动摇,但还是被这话语触怒了,拔出插在一旁的长矛就朝着那女子的腹部刺去,血并没有溅到他的脸上,但却溅到了他的身上。
那一夜,他让人丢弃了那件衣裳,因为染了血的衣裳就不能算干净了,无论怎么洗都是一样的,正如死了的人即使复活了在那个人心里也是死的,知道为什么么?因为那个人在他复活之前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