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夕阳渐落,黑暗潮水般用来。常常在路灯的牵引下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回想起的总是母亲的笑颜,总是母亲巧手下的饭菜。父亲,相较于母亲,显得太过陌生,总是被遗忘在角落。
回到家,时常是匆匆吃过饭。尔后,或许我写自己的作业,父亲呆在房间补眠。或许父亲早已去打工,而我亦在写作业。无论是相隔一间房还是相隔万里,似无差别,不曾在意。
不知何时起,开始浅眠,夜里,时常传来一阵细微而杂乱的声音。近来习惯了,那是父亲打工回来的昭示。每次听到那脚踏声,心如潮水,荡漾不停。那是沉重的,让我感到心酸。那又是轻微的,打破了多年来父亲在女儿心中的陌生。常有的,只是感动。
常常和父亲相处,多的是沉默。父子间的沉默,仿佛只因心灵相通。而父女间的沉默,仿佛只是任尴尬蔓延。特别是开始在意起父亲时,那尴尬使我不知所措,却也只能任尴尬蔓延。
时间久了,沉默的次数多了,也开始渐渐懂得沉默是金。在沉默与尴尬中,我会思考,以至于忘了尴尬,这是沉默的魅力。常常思考回味的是从前那些不在意父亲的日子。有时心笑了,却也不表现在脸上,毕竟已经长大了些,只是偶尔会偷偷打量一下父亲。父亲是否也在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沉默中常常会有些简短的对话,对话与对话之间,留有的还是沉默。那些对话,仿佛有如风中的才跑闪亮透明着直至无声消失。但令人留恋而更显珍贵。沉默是金,而那些话语更为无价。
时间不知不觉划过指尖。十几年的生活大抵也留有不少的怀念。正值青春时期的我,会怀念,会伤愁。却也是人生的大好年华。
儿时,得了奖常常趾高气扬,现在的我,似乎还有这样的一丝意味。
偶尔,坐在父亲的电动车后座,去一些陌生的地方参加考试。心里承载的一直都只是莫名的欣喜与忐忑。不知何时起,开始有了愁与了然,因为眼前的人——我的父亲。
或许是需要一个依靠,因为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所以才会注意到父亲的发,父亲的背,父亲的苍老。
父亲的发不算浓黑,所以也只是一头普通的头发。头发中有些许的白发,偶尔会想如果父亲的头发浓黑……不过,印象汇总父亲染发的次数并不少。偶尔回想如果父亲从前没有一次又一次地把头发染黑……至于父亲的背,只是望去有无可言喻的伤感。或许只是因为注意到父亲老了。
其实,回头想想看看,一直陪伴自己的何止是母亲?答案蔓延在眼角曾经流过的泪……
父亲骑着自行车载我去上学,然后辗转再去打工……
父亲用粗拙的手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地教我他唯一会的几个汉字……
父亲在餐桌上默默把好吃的东西夹进我的碗里……
父亲……
曾经,是父亲支撑着这个家,在背后默默支持着我。曾经是,现在依然是。我能做的,不再只是沉默……
(每个空的地方,我曾经写过一些小标题,现在,希望各位荷友帮我写标题,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