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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诞生的夏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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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季节正是骄阳缠绵的夏季。我就是在那个日子里诞生的,我一直都不清楚自己的母亲是谁,爸爸也从未提起过。自我懂事以来,“妈妈”这个亲昵的称呼我就不曾呼喊过,一家人都视她为陌生人,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甚至连问话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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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梦境比事实还要困惑的时候我喜欢去海边走走,亲密的接触大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走近汹涌澎湃的海似乎自己的心情也能有所放松吧,或许是习惯在烈日当空的时候去海边吹吹海风、散散步。走近了,更近了。裙摆被一点点吹起,额前几缕散散的流苏被风吹乱了方向,精致的五官更为突出,她真的好美,大大的眼睛,挺拔的鼻梁,还有,樱桃小嘴。白皙的肌肤,苗条的身体,让人陶醉,好似古典美女一般,妩媚。海风吹来的好心情,真让人神清气爽。于是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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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湮,你去哪儿了?”爸爸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沙哑的嗓音让人感受到他的愤怒。我回头看着他,幽幽的说:“去海边了。”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砰。”的一声,便没有回音。我有点累了,躺下后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在梦里我不止一次的看见过那所谓的妈妈,不,是那女人。女人对我的很好,她很温柔,柔柔的嗓音,不温不恼的看着我。她有一头引以为傲的长发,吹破可弹的肌肤,那双丹凤眼柔得可以渗出水来。我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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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走后,她的名字就成为我们一家人最忌讳的字眼。可是我却从不知道她叫什么,不清楚她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家。我只知道她残忍到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肯多看一眼,她一定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在梦里她是一个美丽、温柔、举止端庄的妇人。是梦境太美好了吧,我总是拿着并不成立的理由来给自己的心灵一些慰藉。门外的吵声很大,爸爸的嗓音有一点受伤、有一点悲愤。是谁?可以让爸爸这样,我有点不敢相信的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和梦境里一模一样的女人在地上哭泣。那时候我才八岁,并不存在什么理解不理解。我知道我的出现会让这一切都变样,我蹑手蹑脚的关上门,俯身,想听见他们的声音,一直哭,一直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那女人说:“那孩子是我生的,为什么我连见她的权力都没有?”“呵呵,当初是你选择离开这里的,如今你就没有任何资格在这里要求我要见她。”爸爸坚定的说。“那孩子不是在睡吗?我就看一眼,一眼就行。”那女人有点语无伦次了。“你滚,你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嫣儿也不会希望你来打扰我们的生活的。”之后就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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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是谁?我不是她,我不是嫣儿。我一时间慌了神。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魇,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不是那女人的孩子,更不是爸爸的孩子……脑海里这剩下这一句话在重现着。怎么办,我不是爸爸的孩子吗?那我又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家待下去呢。答应过不会轻易掉泪的我,一时间却怎么也坚强不起来,颓废的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泪珠在肆意流淌,一霎间,我慌了,我不信这是真的,收拾好背包,我知道他们俩谁都不会关心我,他们在乎的是嫣儿。我在当天夜晚跑了出去,我要去找嫣儿,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嫣儿会让他幸福,我不能再叫他爸爸,他是嫣儿的爸爸却不是我的爸爸。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我害怕那个叫嫣儿的家伙抢走我的一切,可是他的心却只在嫣儿身上,我又何必在这里逗留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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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出奇的静,路旁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倒下来的影子有点恐怖。我惊住,有点后悔刚刚那无厘头的决定,可是我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又怎能后悔呢,要知道世上是不卖后悔药的。我为自己的莽撞开始担心,是自己太笨了点。单薄的外套在风的肆意下变得微不足道,本来就怕冷的我,更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有点瑟瑟发抖起来。突然一个黑影闯入我的视野,我吓得直往后退,定眼一看,确实一只小猫的影子。还真是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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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