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孩子,我可养不了了!我们家不是大家闺秀,我自个儿的孩子还得吃饭呢,叫这个野丫头片子,滚!”这是我的后妈,一个叫艳芳的俗女人。为了我上学的事,她已经闹翻了天,家里的房顶也掀了。她给我们家生了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我默默收拾好简单的行装。放到属于我的“卧室”——杂货间的小床上。大弟弟跑过来,昂起清秀的小脸,认真地说:“姐,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没人能找到我。”我恶狠狠地说,同时又不愿想起在街头流浪。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那带我去好不好,我恨妈妈,,她对我最好的姐姐指三道四。”
“这……”眼泪流了出来,小小的弟弟,在我心中却有着如此高大的身影和地位。
“你还太小……”
话还没说完,我看到后妈急匆匆的跑来,看到大弟弟和我在一起,伸手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摔倒在地上。后妈拉着弟弟走了,弟弟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中闪着泪。
一整晚,我都在墙角蜷缩着哭泣,这么多年来,后妈对我的百般折磨让我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可这次,是离开家,自谋生路啊。
鸡叫了头遍,东方鱼肚白,我拿起了妈妈做的最后一双手套——在我出生之前。
妈妈身体一直很不好,常常呕吐的晕过去,那时,妈妈三十二岁了,她给我生过一个姐姐,夭折了。她给我缝一些小衣服,手套,裤子,外衣。从一岁到十四岁,都缝好了。
我出生那天,是我的生日,是妈妈的祭日。
我带的那双手套,是妈妈给我十二岁缝的,我戴有点小了,但我还是认真地把它放到衣兜里,它让我想起妈妈坐在油灯前,一针一线地缝。最后,小心翼翼地缝上“宝贝”两个字。如释重负,我出生了。
我用手背抹抹眼泪,背起包袱,迈出了房间,把手套,放到了最上面。
清晨的晨晖,撒到了我的脸上,让我睁不开眼,这多像妈妈对我的爱抚啊,虽然,我没有尝试过。
我看到了一个我最熟悉的身影,我最不愿见到的——弟弟。
我哭了,抱着他。
弟弟说:“我偷着跑来的,妈妈不让。你带我走吧!”
我摇了摇头。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带我走吧!你要不带我走,我就不活了!”
我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这些词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点头答应了。弟弟,伸出手,小手心里有一个纸包——弟弟自己偷偷存的钱。
我拉着弟弟走了。迈出了充满我爱恨忧愁的院落,但还是在门口,恭恭敬敬第给它磕了三个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向着幸福走了。
PS:本文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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