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命变成尘埃|我也会努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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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一切都很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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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染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她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她把耳麦塞进耳朵里,有音乐渐渐闯入心中,那种感觉总令她有一种安全感。她把抽屉里的日记本拿出来,看着只写了几页的本子愣了许久,手指摩挲着那昏黄色的纸张——她偏爱这种颜色这种触感,粗糙却不刺人,颜色浅淡没有白色的刺眼没有黑色的诡秘。
发呆了很久才想起来拿出来一支笔。是只0.35的黑色水笔。她一直记得这种笔在纸上划动的瞬间,有种令人心跳的轻佻和深邃。
她突然想要写下一些东西,因为心中充满了不安。
失忆可不是一件好事呐。她心想,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然后开始伏在桌上随手写起了字。
……
英国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这是亚历山大在伦敦查林十字街的小公寓,四周种满了不知名的花朵和树木。望向窗外就能看到那一朵朵亮橙浅紫暗红色的花,景色安好。出去后右拐不出二十米就是街头,那里时常会有一个女孩提着篮子卖刚摘下来没多久还没有枯萎的鹤望兰,离她不远处经常有一个老人吹着萨克斯,悠扬的音乐还伴随着孩童们的笑声。空气飘来面包房和咖啡厅的香味,两种味道混合到一起给人带来无尽的愉悦。
林南染看着桌上的花瓶,那里面插着三支鹤望兰,但是她更爱它的另外一个名字——极乐鸟。象征着自由、幸福和潇洒。
她看着眼前写了一些东西的纸张,全是诗句,隽狂的圆体字优雅地舒展着长长的落笔线——
The furthest distance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light that is fading away
It is the coincidence of us
is not supposed for the love
The furthest distanceway in the world
is the love between the bird and fish
One is flying in the sky
the other is looking upon into the sea
……
笔下一顿,手中一个用力,黑色的墨汁溅满了一半的纸张。她怔然,眼神迷离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手指微微颤抖。黑暗的记忆顿时袭来,曾经地狱般的生活充斥整个心房,挤压得整颗心都扭曲了。
风拂过,极乐鸟随其晃了晃,明亮的橘色在阳光下十分晃眼。锐角形的花朵上那蓝和紫的色彩看上去十分瑰丽。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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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鸟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亚历山大和葵薰来到查林十字街看林南染的时候,却见她蹲在厨房里对着一堆玻璃碎片发呆。亚历山大蹙眉,去推推她,“西亚?(卡帕多西亚昵称)怎么了?”后者抬起头来,碧潭中一片朦胧的迷雾。她站起身来捶了捶有些发麻的腿,“艾拉(亚历山大昵称)……我好像,拿不稳东西。”她又揉了揉眼睛,眼角周围被她揉得通红,葵薰正好进来看见,“眼睛不舒服?”
林南染点点头,那迷雾里又蒙上水雾,她声音糯糯,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在撒娇,“而且我的眼睛好像很模糊……”言下手又抚上那微微有些隆起的腹部,笑得好满足,“还有啊,最近他好像乖了很多。”
亚历山大一愣,随即跟着她一起笑起来,摇头半宠溺地捏了捏林南染的脸,“是呀是呀,你也乖了好多。”她说着把林南染和葵薰赶出了厨房,自己笑着送他们出去,然后沉下了脸色回头看着那堆玻璃。
拿不稳东西,看不清……
那里葵薰一脸不爽地被林南染奴役者,她自个儿舒舒服服地抱着个枕头在沙发上窝着,笑眯眯地指使人家干着干那。亚历山大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幅情景,她一边嘲笑葵薰一边端着盘子走过来。林南染一闻到香味就嚷嚷着肚子饿了,扑过来就吃。
那边本来一脸不爽和寒冰的葵薰此刻也和亚历山大一样,换下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温淡柔和,看着那个吃得一脸满足的人都是一片的宠溺和笑意。
其实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清晨,惊醒了亚历山大和葵薰。他们冲出房门彼此对看一眼,发现这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赶到厨房时眼里顿时闪过诧异,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
奶白色的睡衣在还蒙蒙亮的天色中极其显眼,乌发柔顺地撒下,那人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亚历山大见此张了张嘴,没出声。少顷,葵薰也觉得有蹊跷。他上前一步触碰她的肩,“西亚,怎么了?”少年的声音在这沉默里极突然,林南染有些惊慌地转过头来,如同不安的小兽。看到葵薰身后的亚历山大,顿时脆弱得如同一碰即碎的娃娃。
“我的手,拿不稳杯子……眼睛也好模糊。”
亚历山大沉默,葵薰皱着眉去收拾那碎了一地的瓷器,嘴里还问着:“又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吗?艾拉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他打扫完转头去看亚历山大,却发现对方别开眼睛不说话。又去看林南染,那人却一脸茫然,问出的话让他和亚历山大都觉得不好。
“什么又出现……我之前有这样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