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十夜晚的00:00开始,应该算是开始过年了。浓郁的气氛和复杂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地交织在一起。
正月十三。一直睡不着而已。要离开这里了,或是短暂的离开,或是长久的离别。总之,是要走了。
只有走——当被命运逼迫得无可奈何时,唯有屈服命运,而反抗其者并与之逆行,便会被它压的喘不过气来。
如此而已。
凌晨五点,因睡不着,就起床了。夜空此时还是墨一般的黑。我透过窗,看近处的田,以及门前的路。虽在屋内,也是冷冷的。这袭来的冰凉,一半是来自空气的温度,一半是来自心灵的温度。
…随风而过的时光,随风一起飘散。淡淡的味道还留在空中,久思的形状却早已腐朽了。
……
长途汽车上,沉静而又闷热,人们都酣酣地睡着,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我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天空,想起了之前的晴日。而仍旧一叶未生的老枯树,在风中静驻着,静驻着……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估计下午就到了。
但雨却没有停。
——却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夏日的雨那样淋漓,也不如春天的雨那样缠绵。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似无休止地下着。
一直下着雨,几个月来一直下着雨,从未停过。但却只遮蔽的那一方的天。——在天的另一边,正是晴天。
只有我听见雨在交响,却未见过一滴雨的落地,却感觉浑身湿漉漉的,深陷泥潭般的沉重。
……
车终于是到站了。
似乎雨也停了。
我抬头望天,终于看到了久逝的晴空。
而晴空又能持续多久呢?我默默地祈祷着,沐浴着这离开后的阳光。
我想,有的感觉只有离开后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