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宛如泻入一方死潭,缓慢蒸发。雨季里潮湿的墙皮沾染上腐朽的气息,滋生出霉菌。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离我而去,只剩下哪些明亮的呼吸与欢笑依旧隔着幻影夹杂在昨天。影影绰绰,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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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手心触碰到阳光的灼热,在心里泛起一阵小小的涟漪。望着远处朦胧的绿色,眼睛似被灌了沙一般连睁开都略显困难。却还是突然产生了,我想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想用毕生的精力,只待记住它的模样。的坚定想法。
中午从混杂着各种各样浑浊气道的食堂中脱身而出时,美好的晌午时光,烟雨蒙蒙过后的氤氲毫无防备地扑面而来。慢慢得从单薄却温暖的校服口袋中抽出冰凉的手,露在空气中,交错的掌纹清晰地刻在柔软的掌心内。想起多年前在X城C兄捧着我略带婴儿肥的手严肃地指着一条弯曲的线道:”你记住罢,此线便为老人常道之寿命线,汝之线甚短,定是短命之人!”然而如此多个漫长的日日夜夜穿过心脏时发出的细微而急促的“彭嚓”声。却依旧泛着沉重的年轻的潮湿的气息,携着年少单薄的梦想,蹿过黑暗无光的时光隧道,隐去了。
躺在柔软的绿茵场上,轻轻扳着手指,任时光打指缝溜藏,仅剩泛白的轮廓隐没在空气中。这么多年过去了啊……原来。时常会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然后恍然发觉听着Jay的时代晃晃荡荡终于是过去了。这意味着V的时代来临了。
我总是独自一人陷入回忆不可自拔,经常是,许多个影子从我面前飞快地蹿过。这让给我感到,冥冥之中,似乎却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它们能够自由地穿越时光,把从前和现在,把梦想和真实,把灵魂和意念合为一体。我仿佛又听见若干年前的男孩们用柔软的声调哼唱着古老的歌谣。仿佛又看见女孩们穿着干净的格子衫,红着眼眶在心间的白纸上泼墨出年少的秘密。如同打在心里的烙印,骨肉成灰才能够消失。
当生活脱离闲适安逸后一定会化作逼仄的空间将人吞噬。然而我渴望向天空索取的又不曾是那般绚烂之彩虹。无形之中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牵制住我前进的步伐。想走太远又怕再回不来。于是许多年前写在纸上的豪言壮语——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就这样被忘却了,再也无人肯将它实现。我像是刹那之间被岁月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再无往日的骄傲。
伟大的神呵。你曾将我带入这世界,如今又狠心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恐惧般深渊!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收到C兄的信,正在我讶异此公为何蜕变如此之快时,夏天屁颠屁颠从我面前过去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独留我一人手持泛黄的信纸屹立于夕阳西下。
泽泽说,人的心是很强大的,放得下我们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他还说,当你停止喜欢一个人时,他就会在你心里慢慢死去。
于是闭上眼睛,我又看到那些模糊的破败的影像。世界突然下了一场大暴雨,瞬间冲垮心间那堵刻满时光印记的城墙。那些袅袅升起的水汽,笼罩着那片废墟,需待何时,天空才可张开眼睛。
阳光折射打在脸上撩起一层淡薄的尘埃。仿佛看见你温暖的双眸里那个手足无措的自己。又想起寒冷的冬日里冻得通红的双颊,呼啸而过的寒风。于是冗长的岁月就那样溜走了,而我们依然要为了学业为了单薄的梦想去拼死拼活,放弃什么得到什么,随心所欲与你爱怎么怎么怎么样,不爱怎么怎么怎么样。之所谓生活实在是一场荒诞十足的闹剧。
我们已经失去了童年,为什么还要失去少年呢?
写在日记里温暖得足以泪湿眼眶的煽情的只字片语,摄像机摄下来的笑靥若花的年轻的面庞,好像其实许多事情真的就是一场华丽的错觉。而没有那些人的日子里,只有自己给自己裹上温暖的盔甲抵抗凛冽东风,迎着朝阳,盯着风霜,一步一步走到人潮的最前面,却终究还是被人潮淹没。我终是急匆匆地走过的,从不该为谁停留,使然,这是你的方式也是我的自由,却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这世界不过是个球。
指尖掠过空气的墙触碰残缺的碎片一不小心便会被过去的记忆伤得体无完肤。突然想道。生活不过是我们聊以自慰取悦自己的工具罢。
我于是梦游一般坐到书桌前,重新拿起旧记忆留下的黑色钢笔,踌躇了好一阵子,忽而又放下,起身走到窗前,拉开帘幕。耳际突然产生巨大的嘈杂的轰鸣,然后一个女人低低的呢喃的声音清晰地落尽耳畔。
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
我们是时间 是不可分割的河流 我们是乌斯马尔 是迦太基 是早就荒废了的马人的断墙 是这些诗行所要纪念的 那个失去的公园
——博尔赫斯
某君评道:
没意义,取了题目发表了也没什么意思。建议你把文章扔回垃圾篓里,想清楚了自己要表达什么再写,不要净扯金玉其外的句子。
表示惭愧了。虽然如此却还是打算发上来了。欸、题目随便填了一个,欢迎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