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吃惊之余,连忙奔向火车。但掠食者的行进速度之快,远出我们的预料,我们还没踏上火车,它就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它显然是把我们当作猎物了,先是一阵嚎叫,然后凌空跃起,扑向最后面的爱莉丝。我本来走在最前面,离火车只有一步之遥了。可瞧见爱莉丝遇险,顾不得上车,连忙回头朝那怪物开枪。虽然我的枪法不准,一个弹匣打完了,都没能打中一枪,但总算阻断了那怪物的去势,救下了花容失色的爱莉丝。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爱莉丝连滚带爬跑到我身边,也回头朝那怪物开枪。她的枪法可比我好得多了,在惊慌意乱之中,仍一枪打中了那怪物。
掠食者虽然恐怖,但也并非刀枪不入,让子弹打中脑袋,照样完蛋。爱莉丝那一枪虽没打中要害,却也让那怪物投鼠忌器,攀爬在十五米外的天花板上,一时之间不敢发动攻击。
这时候,马修斯和卡普兰也来到我们身边,枪口瞄准了掠食者。斯潘吓破了胆,早逃进了火车。我怕那家伙不讲义气,顾自开启火车逃走了,连忙对卡普兰说道:“我们在这里盯着它,你先去启动火车!”
卡普兰朝马修斯望去,向他请示。马修斯点头后,他马上回头,奔上了火车。不一会儿,火车就启动了。马修斯说:“我断后,你们先上火车!”不由分说,把我们往他身后一推,然后扣动扳机,朝那怪物扫射。他手上是一把M16步枪,火力极猛,掠食者虽然狂暴,一时之间也只能往后躲闪。我和爱莉丝则趁机上了火车,然后一边朝那怪物开枪,一边喊叫:“长官,赶紧回来!”马修斯且战且退,靠着M16的火力,终于安全地撤回到了火车。卡普兰马上开动了火车,我们几个一齐动手,将里里外外的门都锁上了。
虽然卡普兰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火车的时速推到最高,但那怪物还是凭借迅捷的动作,爬上了火车。我们都感觉到了它在车厢顶上攀爬。
马修斯骂了一句:“这畜生真是难缠!”我陡然记起电影里的场景,连忙叫道:“卡普兰,小心怪物,快到后面来!”一边喊叫,一边冲向驾驶室。毕竟同生共死过,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怪物吃掉。
将卡普兰拽到车厢里,我把驾驶室的那扇门也关好了,说道:“大伙儿要小心,那怪物的爪子非常厉害,能够穿透车厢的铁皮,不要靠近……”可话还没说完,那怪物的爪子就钻进里面来了,正好抓在斯潘的肩上。
斯潘惨叫不已。我们几个一齐开枪,总算逼退了它。看着斯潘肩上的几条血痕,我隐隐觉得这跟电影剧情有些类似,只不过电影里受伤的是马特,而不是斯潘。难道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
形势不容我多想,那怪物在车厢外面游走,里面的人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知道这车厢薄薄的铁皮是挡不住那怪物锋利的爪子的。那怪物跟那些丧尸不一样,并非完全没有智慧,它在外面游走,其实是在摸索情况,等到它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就会冲进来将我们一个个吞进肚子里。
我站在车厢中间,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厢北面那扇门。我断定怪物会从那里冲进来,因为那扇门最不牢靠。
我的猜测没错,怪物果真是从那儿进来的。只不过我没有料到那怪物会把门踢飞了,而那扇铁门飞过来又恰恰把我压在了地上。
我浑身上下一阵剧痛,险些昏死过去。爱莉丝见我被门压住了下面,喊了一声:“马特,你怎么样了?”她本想救我出去,但这时怪物冲了进来。马修斯叫道:“大家一齐开枪干掉它!”
但那怪物不傻,一见大伙儿开枪,又退了出去。卡普兰和斯潘一起将那扇铁门搬开了,爱莉丝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剧痛之下,我却站不住脚。爱莉丝只好把我安置在角落里。我抬起头,一眼瞥见那一捆吊在半空中的铁管,猛然记起电影里的怪物,全是靠了它才摆平的。我忍着痛,指着那一捆铁管,对爱莉丝说:“用……用……用那……”爱莉丝顺着我手指望去,脸上一片狐疑,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可这事,我又偏偏解释不清楚。我又不能跟她电影里这怪物是这样被干掉的。
这时,马修斯大骂一声:“妈的,老子跟你拼了!”知道那怪物躲在车厢顶上,他举起枪向上扫射。这样虽然打不死它,却能打痛它。那怪物吃痛,在上面待不住了,“腾”的一下子,窜到下面来了。那蜥蜴一般的舌头猛地伸了出来,卷向马修斯。马修斯吃了一惊,他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危急之下,就地一个滚动,躲开了这一下。那怪物似乎恨透了他,非把他吞进肚子不可,“腾腾腾”地追了进来。
当此危机关头,爱莉丝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一跃而起,抱住那一捆铁管,用尽全身的力气,猛撞那怪物。斯潘、卡普兰看见了,也过来帮忙。三人合力,铁管戳中了那怪物,将它撞出了车厢。眼看它就要跌下火车,谁知它舌头一吐,竟然卷住了那一捆铁管。这样子,它只要一用力,就又可以回到车厢里。
这时候,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量,抄起一根尖头铁管,猛地跃起,对准那怪物的舌头戳了下去。“锵”的一声,铁管穿过怪物的舌头,钉在了车厢地板上。
怪物痛得一阵嚎叫。我掏出手枪,一边对准它脑袋开枪,一边叫道:“快开枪打死它!”
于是,大伙儿一齐动手。怪物的舌头被钉住了,躲闪不得,上百发子弹过去,将它的脑袋打得稀巴烂。
怪物被解决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大伙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然齐声大笑。笑声中尽是胜利的喜悦。
火车顺利到站。大本营门口的计时器上,显示着还有一分钟的倒计时。我们不敢有丝毫停留,匆匆走出大本营。看着大本营入口缓缓封闭,我才记起那火车上还有T病毒的解毒剂。这时再想要回头去取,却已经来不及了。但转念一想,这会儿即使把解毒剂拿出来了,也不可能带出去,保护伞公司的人必定守在外面。
“我们五个人侥幸从大本营逃出来,却不知能有几个真正保住性命!”我在心里叹息,对自己的未来不无担忧。毕竟在原本的剧情里,马特因为受到掠食者的感染,最终变成保护伞公司的实验品——复仇邪神。而我,则不幸地附身在他身上,极有可能也变成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大怪物。好在我没有受到感染,逃生的机率大了几成。又想自己没有受到感染,即便成为伞公司的试验品,也有一半的机率脱胎换骨,成为爱莉丝那样的生化战士。倘若是那样,那就因祸得福了,在这个远比现实世界更加残酷的世界里,拥有一身超人的能力,显得比任何都重要。我清楚认识到:
“要想离开这个世界,首先得活下去!”
我无意间瞥了斯潘一眼,也不知道这家伙记忆恢复了没有。不过看样子,他和爱莉丝都没能记起他们的过去。这倒也好,省的这家伙搞小动作,扯我们后腿。这会儿他脸色非常的难看,左手按着右肩的伤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显然是疼痛异常。
爱莉丝一直扶着他。虽然没能完全记起以前的事情,但在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她仍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跟自己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走在他们后面,看着爱莉丝关心斯潘的样子,心里固然酸溜溜的,但对于斯潘,这个电影里的反派,也不免心生同情。在我心底深处,已隐隐感觉到,斯潘这个人物,可能就是马特的替代品。他被掠食者袭击,遭到感染,跟电影里马特的境况极为相似。想到这儿,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有些幸灾乐祸,可毕竟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况且,若不是我改变了剧情,斯潘应该已经被掠食者干掉了,断不能活着离开大本营。
忽然,斯潘发狂似的一声大叫,猛地将爱莉丝推开。我暗叫不好,这家伙开始突变了。连忙上前将爱莉丝抱住,以免她也被感染了。就在这时,通往外面房子的门打开了,如同电影里一样,一群穿着生化防护服,并且全副武装的人急匆匆地走进来。瞧见发狂的斯潘,几个人一齐动手将他按住。另外的人则一齐将枪口对准我们,将我们身上的武器缴下了。然后这些人的长官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斯潘右肩上的伤口,说道:“他正在突变,——将他放进Nemesis(奈密斯)计划!”
他这句话正是我想要听到的,斯潘果然替代了马特。那么我——马特就不会成为试验品了,至少不会变成大怪物复仇邪神了。
我精神一松懈,爱莉丝便用力冲出了我的怀抱,嘴里叫着:“斯潘!斯潘!”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想起了以往的事情,居然想冲过去救斯潘。但是这地方里里外外都是伞公司的人,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几个武装士兵按住了。至于斯潘,则被捆在病床上带走了。
那长官看了看我们几个人,向手下人吩咐:“把这四个人隔离观察,抽血检验,查清楚有没有被感染!”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马修斯忽然叫道:“我们都是公司的人,你无权将我们隔离!”那长官回过头来,瞪了马修斯一眼,冷冷一笑,却不说话。马修斯叫道:“我要见我们的长官威斯克!”那长官嘿嘿一声,朝手下人一挥手,喝道:“将他们带走!”
马修斯还待再说,但那长官却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跟着我们四个在几十个个武装士兵的押送下,被带到浣熊市区伞公司的中心机构里隔离了起来。
这一路上,我什么也没有多想,脑子里只有“威斯克”三个字。
生化历险记 第七章 我被隔离了
玩过生化危机游戏的朋友都知道,威斯克是这一系列游戏中的主要人物,尤其是1代和5代,这个外表冷酷、城府深沉的家伙,很多人印象极为深刻。但是,米拉乔沃维奇领衔主演的生化危机系列电影,虽然脱胎自游戏,但在剧情上却跟游戏南辕北辙。首先,贯穿电影的灵魂人物——爱莉丝,在游戏不曾存在。
而我,也就是马特。爱迪生,也是电影的原创人物。可威斯克不一样,他跟卡洛斯、吉尔不一样,仅仅只是游戏中的人物,可不曾在电影里出现。而此时威斯克作为保护伞公司的一个干部出现,是否是在暗示我,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跟电影剧情再不相干?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不停地问自己,“是计算机虚拟世界么?”我看过电影《黑客帝国》,曾为其惊世骇俗的想象力而折服。可将眼下这个世界与《黑客帝国》中的虚拟世界又完全不同。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呼吸、饥饿、疼痛、死亡,在我看来,跟我原先所在的现实世界完全一样。
“难道是我无意间闯入了时空隧道,正在进行时空旅行么?”可若真是时空旅行,不管是回到过去,还是穿越未来,都应该是真实的世界、现实的世界。可这里,不论是生化危机电影,还是生化危机游戏,都不能算是现实世界,那么就谈不上时空旅行。
想来想去,还是先前的想法更有说服力。——昨晚我在玩游戏的是时候,很不幸地睡着了。接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的灵魂抽离肉体,带到了这个世界,附身在马特。爱迪生身上,不幸地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至于那一股神奇力量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算了,我要知道这些干什么呢?现在,我只要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小心谨慎。只要保住性命,就有可能返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虽然从浣熊市地底的大本营里逃了出来,虽然没有成为Nemesis计划的试验品,但我的心情却依然沉重,自己的未来,是那么扑朔迷离。
与我一起逃出大本营的伙伴,斯潘因为遭受了掠食者的感染而成了Nemesis计划的试验品。爱莉丝呢,因为在车上大吵大闹被注射了镇定剂而睡着了。马修斯和卡普兰,大难不死,他们的心情该是畅快的。作为公司雇佣兵的他们,一没受到感染,二则胜利完成了任务,将红后的资料顺利带了出来,是不会被公司当作试验品的。
而我,马特。爱迪生,是一个通缉犯,致力于扳倒保护伞公司。爱莉丝呢,身在曹营心在汉,竟然想帮助马特的妹妹盗取T病毒。我们两个恐怕会跟斯潘一样,成为某个计划的试验品。此时此刻,我不指望公司能让我安然无恙地离开,只希望注射了T病毒的我,能跟T病毒结合,成为爱莉丝那样的生化战士。
车子来到了市中心的医院,我们几个被押解下来。我抬头看了看这座高大的建筑,“浣熊市中心医院”,那一个大大的保护伞标记,让我觉得这其实是另一个“大本营”,只不过这一个大本营是在地上的。
到了医院,我们就被分开隔离。分开的时候,我多瞧了几眼爱莉丝,但愿自己还能再见到她。在带往隔离室之前,我被带去强制洗了一个澡。冰凉的水箭戳在身上,疼得我直龇牙。可医护人员美曰其名说是“消毒”。
然后我被带到隔离室。这个所谓的隔离室,其实跟关押重度精神病的房子一样,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又冷又饿缩在墙角,心想自己完蛋了,死定了。只待了一会,就有几个穿着生化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前来给我抽血,我知道现在这个情形,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抗不得,因此乖乖地,非常配合。
他们也没有为难我,抽了血转身就走。眼看着他们就要出门离开了,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饿坏了!”其中一个回过头来朝我看了一眼,因为他穿着防护服,我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给他弄点吃的!”
西餐虽然吃着不习惯,但此刻饥肠辘辘的我,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饭,身心疲惫的我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嘈杂的响声惊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两名士兵走进来,一把将我提起。其中一个说道:“跟我们走!”
我心里一阵惊慌:“难道他们要把我带去实验室?”虽然不情愿,可又没有办法。果然不出我所料,大约走了五分钟,我被带到这家医院的地下研究中心。
这个研究中心虽然没有“蜂巢”大本营那么气派,可也拥有完善的设备,行走在地下长廊里,一路过来,两边的房间名目繁多,有器材室、资料室、培养室、化验室、提取室、观察室、消毒室、真空室……,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但跟大本营不同的是,这里无论是一般的科室,还是试验研究室,都比较狭小,不像大本营那边一大间一大间,一个培养皿一个培养皿。
“在这里他们应该不会制造培育掠食者吧?”
在地下又走了大约三分钟,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主任研究室。研究室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三个男的都站着,只有那女的坐着。其中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像是这伙人的头儿,留着一撇小胡子,看样子怕就是这个研究中心的主任。另外两个男人中一个也穿着白大褂,看样子也是个Doctor。
剩下那人则是个全副武装的军官,因为他是侧身站着,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戴着一副墨镜,模样甚是冷峻。不过看他的打扮装束,我也隐隐可以猜出这人的身份。那女人相貌不错,但看样子只是个记录员,坐在电脑前面,手指按着键盘。
那两士兵将我带进研究室后,向那几个人敬了一礼便离开了。于是,研究室里,除去那女记录员,就只剩下我和那三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当然,在我和他们之间,隔着一块厚厚的玻璃。
我们面对面注视了片刻,那主任示意让我坐下。他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过来,非常的清晰:“你坐下,我们要问你几个问题。”等我坐下了,他们三个也分别坐了。那主任说:“我是威廉博士,威廉。帕肯,是这研究中心的主任!”
“威廉。帕肯!”我心里一阵惊叹。这人可是游戏中主要人物,保护伞公司的主要研究人员,威斯克的同伙。
怎么出来的尽是游戏中的人物?看来这“编年史”游戏还真是把电影剧情跟游戏剧情糅合到了一块。原先的游戏剧情里可没有我——马特这个人物,并且那威廉。帕肯是阿克雷研究所的所长,这浣熊市中心医院研究中心也不存在。
威廉。帕肯指着那个军官接着说道:“他是阿尔伯特。威斯克!公司特别行动部门主管!”其实我在心里早就猜到是他了,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伞公司武装力量的头脑。记得在游戏中,他负责的可是情报部门,并且作为公司的间谍,卧底在浣熊警署,是S.T.A.R.S.(SpecialTacticsandRescueService,特殊战术及救援特勤部队)的队长。
另外的两个人,威廉也介绍了,男的叫托马斯,女的叫安妮,我并无印象,看来是无关紧要的人物,应该不是游戏中的人物。
客套完了,威廉切入主题,说:“詹姆斯。安德森中士,你是U.B.C.S.(UmbrellaBiohazardCountermeasureService,伞公司生化危机处理部队)的雇佣兵,但作为你的上司,威斯克上校,却从未见过你,这是为何?”
“詹姆斯。安德森?”我听得莫名其妙,“我几时又成了詹姆斯。安德森?”难道刚才我睡着的时候又穿越了一次,附身在了一个詹姆斯。安德森的人身上?
我不禁吓了一跳,可随即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死去的雇佣兵叫詹姆斯。安德森!”
在大本营里,我把其中一个雇佣兵的衣服换在了自己身上,其目的就是为了瞒过伞公司。但当时我并未抱多大希望,因此也没怎么记在心里。却没料到公司还真被我瞒过去了,以为我就是那死去的雇佣兵。
但听威廉这么问,他们也并非没有起疑,现在就看我自己怎么瞒天过海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或许就在此一举了。
“威斯克上校是U.B.C.S.最高长官,事务繁忙,常年不见身影,又怎会见过我这个小兵?我倒是见过威斯克长官,曾向他汇报过情况!”
我信口开河,只盼能蒙过去。但话一说出口,就觉得后悔。万一威克斯一口咬定说没见过我,那岂不是糟糕?
威斯克本来背向我而坐,听我这么说,便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说着摘下了墨镜,两道冷电一样的目光射了过来。
我吃了一惊,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问题难住了我,更因为他的长相。除了冷酷的神情,他的相貌跟游戏里的威斯克完全不同。看他这张脸,分明就是约翰。特拉沃尔塔,年轻时的约翰。特拉沃尔塔。
我不禁愣住了,好半晌没有吭声。威斯克见我没有回答,厉声喝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他这一声喊,把我惊醒过来,想要回答却又不知从何答起。那詹姆斯。安德森究竟有没有见过威斯克,我是无从知晓的。可此刻的情形,我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信口胡说:“那次……那次在阿克雷山区行动中,我……我曾向长官您汇报过情况!”
我急中生智,想到在生化危机游戏中,阿克雷山区是生化事件的主要发源地,或许威斯克真有那么一次行动,说不定就让我胡蒙过关了。
我提心吊胆地说着,不敢正眼去瞧威斯克,生怕他怒喝一声“胡扯”。谁知他竟然点点头,说:“半个月前是有那么一次行动,那一回马修斯的小队也参与了,可我却不记得你曾向我汇报了!”
我见他脸色缓和了不少,知道打铁要趁热,连忙说道:“这也难怪,因为我向长官您汇报的时候,马修斯队长也在向您汇报,您根本没让我说完,就吩咐我下去了!”
威斯克“哦”的一声,说:“原来如此!”瞧了瞧威廉。帕肯,说:“看来马修斯和卡普兰并不曾说谎,他就是那詹姆斯。安德森。”
原来他们已经询问过了马修斯和卡普兰,好在这两个家伙讲义气,没将我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不然我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我不由暗叫侥幸,此时此刻,对那两雇佣兵的感激之情充溢心扉。
“不要怪我们不相信你!”威廉笑了笑说,“你身份卡上的容貌跟你现在有些不一样,我们不得不查清楚!”
我没有说话,只笑了一笑。
威廉接着说道:“我们想了解一下蜂巢大本营的情况,请你回忆一下!”
我点点头,在心里沉吟。既然他们已经跟马修斯和卡普兰谈过了,大概的情况也已经了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我若是有所隐瞒的话,反而会惹他们疑心。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詹姆斯。安德森,并非马特。爱迪生,因此,该隐瞒的地方还是得隐瞒,只是要说得不漏痕迹。
于是,我择要叙述了自己在大本营的经过。
生化历险记 第八章 我成了小白鼠
在主任研究室里叙述了经过,威廉便让人把我送回隔离室。在出门前,我看见一个人急匆匆地走进研究室,嘴里说着:“威廉主任,验血结果出来,这是化验单!”
我连忙回头,奔到玻璃墙前,大声地道:“我有没有被感染上病毒?我有没有被感染上病毒?……”
威廉从那人手里接过化验单,瞧了一眼,说:“你很幸运,没有感染病毒!”我喜出望外,大声说道:“那……那我是不是……是不是不用再回隔离室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医院了?”
威廉笑着点点头,说:“是的。”朝我身后的两名士兵说道:“你们现在就送安德森中士离开医院!”我向威廉和威斯克敬了一礼,满怀喜悦地向外走去,可谁知还没走出门,背上被人一阵电击,瘫倒在地上。
在昏迷前,我模模糊糊地听到威廉在说:“这家伙是个极好的试验品,在蜂巢这样的高危感染地带待了将近三个小时,一点感染现象都没有,并且丝毫不排斥T病毒……”
接着,我就人事不省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手脚都被绑上了,并且脑袋昏昏沉沉的,多半是被注射了镇定剂。
手术台周围站满了人,那个可恶的威廉。帕肯就在其中。他见我醒来,便朝我微微一笑。原本在我眼里,他的笑容颇为友善、和蔼,但这会儿我却知道他是口蜜腹剑,他是笑里藏刀,只怕比那冷酷的威斯克还要残酷三分。他现在对我笑,恐怕又是要对付我。
果然,他说话了:“加大镇定剂量,别让他再次醒过来!”
可是,迷迷糊糊间,我仍醒来几次。每次都能看到威廉这个混蛋,每次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我的意识不是那么清楚,可我知道他们是往我体内注射了T病毒,并且一次又一次地加大剂量。
在一次大剂量注射T病毒的试验中,不知是他们少加了镇定剂,还是错误地估计了我的身体状况。头脑仍然迷迷糊糊的我,仍能感觉到体内似乎要爆裂的狂躁,并且隐隐发觉自己的力量有了质的提高。似乎只是轻轻地挣了一下,那用来固定我手脚的皮筋就被我挣断了。
我只是轻轻地挣了一下,并没料到自己能因此脱困。手脚一恢复自由,我那颗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似乎清醒多了,迅速将指令下达给双手,瞬间拔去了身上的插管。
室内的研究人员见我成功挣脱了束缚,都吓坏了,纷纷往边上躲闪。便是那笑里藏刀的威廉。帕肯,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此刻我的脑袋虽不是很清醒,可大仇人威廉,还是认识的。
我嘿嘿地笑着,从床上爬下来,扑向威廉。帕肯。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如何,但想必是狰狞的,怪物般的狰狞。
我从这些研究人员的脸上看到了恐惧,深入心底的恐惧。
威廉。帕肯见我扑过来,连忙躲开了。我想去追,但没走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上。威廉叫道:“他身上镇定剂的药性还在,快叫警卫过来制服他!”于是,就有人跑出去叫警卫。
我暗叫不好,警卫要是过来了,以我现在的状态,可不是对手。几支麻醉枪过来,我还是得乖乖地躺回手术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狠狠地瞪了威廉一眼,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手术室。
这些研究人员虽说有着超出常人的头脑,但大多却手无缚鸡之力,并被我吓破了胆,哪里敢追出来?我沿着外面的走廊一直往前跑,拐了好几个弯,却还是没找到可以让我离开的通道。既没看到电梯,也没找到楼梯。难道我迷路了?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我却依然找不到出路。无可奈何之下,我撞开一扇门,闯进了一个房间。这似乎是个资料室,里面一排排的都是书架。一个女研究员正在查阅资料,见我撞门进来,吓了一大跳,张开嘴就要喊救命。
幸好我动作快了一点,在她出声之前按住了她嘴巴,并且恶狠狠地威胁她:“你要是敢叫出声来,我扭断你的脖子!”那女研究员眼里尽是恐惧之色,连忙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发出声音来。我慢慢地把手拿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离开这里?”
那女研究员拍拍胸口,喘息道:“这里是中心医院的地下研究中心!”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仔细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惊讶地说道:“你……你是那天来的詹姆斯。安德森!”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眼前的女研究员竟然是那天在主任研究室里做记录的安妮。
“你竟然能逃出来,真是一个奇迹!”安妮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说,“你知不知道他们在你身上注射了多少剂量的T病毒?”
“闭嘴!”此时此刻,我哪有兴致知道这些事情?“快带我离开这鬼地方!”我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你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带我离开这里!”
安妮叫道:“这里可是伞公司的地下研究中心,我怎么可能带你出去?”见她不答应,我加大了手劲,说:“你再说不的话,我就掐死你!”
安妮被我掐得喘不过气来,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答应了,说:“你……你放开……放开我,我……我答应……答应你……你!”
我松开手,推了她一把,说:“那你还不快走!”安妮瞪了我一眼,道:“你快把我给掐死了!”她打开门,见外面没人,方才拉着我跑出去。她一边跑,一边说:“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咱们的动作要快,不然准给警卫逮住!”
我跟着她东拐西转,跑了足有两分钟,这才来到电梯口。进了电梯,安妮指着我脑袋上方说道:“快把那摄像头给打下来!”我抬头一看,果然有一个摄像头,于是踮起脚,伸手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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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摄像头打掉之后,安妮又说:“咱们得爬到电梯上面去,不然肯定被他们逮住了!”这会儿我的脑袋还有些迷糊,问道:“为什么?”安妮道:“你可真笨!要想离开这地下研究中心,不是走楼梯,就是乘电梯,他们肯定在上面候着。咱们这样傻乎乎地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听了一想,深以为然,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被抓回去,岂不是更好?”安妮叹息一声,说:“我不是帮你,而是在帮自己!在我走出资料室那一刻,我就跟你一样,走上了不归路!”
我轻跳一下,伸手推开了电梯厢顶上的口子,先让安妮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安妮上去之后说:“你伸手过来,我拉你上来!”但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拉得动一个足有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我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能上来!”说着,脚尖一用力,就往上跳。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这么一跳,我居然“梭”一声,直接跳出了电梯厢。“嘭”一声,两只脚踏在了电梯厢顶上。要知道,这电梯厢足有两米五那么高,正常人怎么可能跳那么高?
们两个没有时间惊讶,电梯已经从地下八层上升到了地上一层。我们不敢从一层出去,而是抱着电梯缆线往上爬。接着撬开二层的电梯门,从那里出去了。
我刚想冲向楼梯,安妮却一把拉住我,说:“警卫又不是傻瓜,肯定守在下面。你下去送死么?跟我来,咱们爬窗离开医院!”她话未说完,就听见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有人喊叫:“那家伙在楼上,快上去抓住他!”
我拉起安妮就跑,心想这些兔崽子怎么来得那么快?我们沿着二楼的走廊一直往东跑,一直跑到尽头,才发现这是条死路。路的前面是一扇落地窗,窗下则是一楼的停车场。我目测了一下,从这里到地面,足有二十米高,跳下去的话,不死也会摔成残废。可若是不跳下去,等那些警卫追上来,我就得被抓回去继续充当试验品,那可是生不如死。
安妮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颤声道:“没有路了,我们完蛋了!被抓住了,我……我也会被他们当作试验品的!都是……都是被你害的!”
我咬了咬牙,说道:“左右都是个死,不如跳下去!”也不管安妮答不答应、愿不愿意跳,我一把抱住她,猛地撞向那落地窗。“嘭”一声,玻璃被我撞出了一个大洞。而我则带着安妮掉了下去。跟着地面上便发出一个巨大的声响。
楼下是停车场,里里外外停满了车,我这一跳下去,正好踩在一辆车上了。我和安妮两个加起来足有三百斤重,再从二十米的高处跳下来,自然把这车厢踩了个稀巴烂。但很奇怪,双脚落地的我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感觉到两只脚有一点点麻痹。
我愣了一会,但随即惊醒过来,知道此时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从那辆破车上跳下来,抱着安妮往停车场外跑。伞公司的警卫这会儿刚冲出医院大门,离我尚有一百多米的距离。
我一边跑,一边想只要跑到外面的街上,混入人群之中,就不用怕被追上了。可是这停车场离医院的正门有三四百米路,身后的警卫又追得那么紧,要跑出去也并非易事。
这时,我怀里的安妮忽然叫道:“我的车在那儿,就是那一辆红色的雪佛兰!”我赶紧冲向那辆车。安妮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遥控启动了车子。等我跑到位时,那车已经自动从停车位上倒了出来。一上车,安妮就踩足油门,瞬息之间,车子就冲进了大街。
伞公司的警卫自然不甘心让我们逃走了,可毕竟慢了一步,等到他们的车子追出来时,我们早就走远了。
生化历险记 第九章 安妮的秘密
身后有追兵的时候,我身心高度紧张,镇定剂的效果打了折扣,因此能保持清醒的状态。可是现在,追兵离得远了,身心都放松了,困倦之意便渐渐袭来,不多久便睡着了。
过了不知有多久,我被安妮叫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我看见车子行走在一条居民区的道路上,不禁问道:“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安妮说道:“从医院里出来,本来想就出城。可公司已经在各出城道口设置了关卡,看来是出不去了。这里是我住的地方!”说着,车子在一栋两层高的精致、幽静小楼房前停了下来。
我听了不禁有些吃惊,说道:“你住的地方?你居然还敢回家?你就不怕……”安妮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公司不会料到我还有胆子回家,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说着,她就下车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安妮正要上楼,我感到口渴,就说道:“有喝的东西么?”安妮指指冰箱,示意我自己去拿。我打开冰箱,取了一听啤酒,回头看见安妮还没上去,就说:“你喝不喝啤酒?”
安妮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可被你给害死了!本来我好好的是伞公司的研究员!”
听了她的话,我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对不住她,不由歉然道:“是我不好,害得你也被公司追杀!”
安妮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径自上楼去了。我在楼下喝了两听啤酒,还没见她下来,就坐不住了。四处转悠了一下,不经意间,在橱窗里发现了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家庭合照,照片里的一个小女孩,虽然只有十来岁年纪,但是眉目之间跟安妮颇为相像,想来是小时候的她。那么照片里的另外一男一女,显然就是安妮的父母了。安妮的父亲个子不高,但甚是严肃,虽然只是照片,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眼里睿智的光芒。安妮的母亲则和蔼多了,跟安妮一样,一头卷曲的金发,两颗海水般湛蓝的眸子,是一个罕见的美人。
“这是我的父母。”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说,“这是我十岁那年生日的时候照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中国?”在这个异度空间里,忽然听到有人说起我那遥远的故乡,心底深处油然而生一股温馨之情,对安妮则愈生亲近之心。
跟着她走进这栋小楼,里面收拾得非常干净,摆设虽然挺简单,但却处处体现出一个女孩家的细心。安妮说:“虽说这里暂时还没什么危险,但也不能久留。我回来是想带走一些东西!你现在这里坐一会,我上去收拾好东西就走!”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安妮正要上楼,我感到口渴,就说道:“有喝的东西么?”安妮指指冰箱,示意我自己去拿。我打开冰箱,取了一听啤酒,回头看见安妮还没上去,就说:“你喝不喝啤酒?”
安妮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可被你给害死了!本来我好好的是伞公司的研究员!”
听了她的话,我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对不住她,不由歉然道:“是我不好,害得你也被公司追杀!”
安妮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径自上楼去了。我在楼下喝了两听啤酒,还没见她下来,就坐不住了。四处转悠了一下,不经意间,在橱窗里发现了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家庭合照,照片里的一个小女孩,虽然只有十来岁年纪,但是眉目之间跟安妮颇为相像,想来是小时候的她。那么照片里的另外一男一女,显然就是安妮的父母了。安妮的父亲个子不高,但甚是严肃,虽然只是照片,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眼里睿智的光芒。安妮的母亲则和蔼多了,跟安妮一样,一头卷曲的金发,两颗海水般湛蓝的眸子,是一个罕见的美人。
“这是我的父母。”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说,“这是我十岁那年生日的时候照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我一怔,问道:“他们去哪了?”我回过头来,发现安妮的脸色很难看,显然在她父母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公司说他们已经去世了。”安妮忧伤地说,“他们也是公司的职员。爸爸是公司基因研究部的骨干技术员,妈妈是化验部的血液化验员。”
她停顿了一下,瞧了我一眼,继续说:“我一直在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像你一样,被公司当成实验对象了。我十八岁就开始在公司工作,六年来一直偷偷地调查我爸妈的死因,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爸妈的死因我没查清楚,可是保护伞这个公司我却摸得一清二楚。这个表面上从事医药、美容、电脑高科技研究的公司,实际上从事的却是非法的基因工程、病毒生化的研究。”
“保护伞是一个组织体系非常严密的公司,大多数职员都不知道公司真正的利润来源来自于基因工程和病毒生化。”
“他们筛选人才非常严格,选中参与公司核心研究的人,都是他们认为可以信任的人,并且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防止职员背叛!比如严密监视职员的行动,控制职员的家属等等。”
“两年前我被抽调进入地下研究中心,本以为进入了公司的内部核心机构,可以趁机调查爸妈的死因。谁知我不但没有丝毫的进展,反而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给公司限制死了。你可知道,我一个月只准离开研究中心一次,吃喝拉撒都在那地下。”
“这两年我看惯了那些恶心的基因、生化实验,一直想把公司的非法研究给曝光了,可是我又知道,公司跟军界、政界都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凭我一个人的力量,绝不可能推翻公司的。”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说:“虽说今天是被你胁持出来的,可是我心里却一点也不怨恨你。其实我早就想离开那鬼地方了,若是继续留在那儿,或许也会像爸妈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把相框塞进从楼上收拾下来的旅行包里,说:“咱们走的。”可刚走出一步,她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说:“我差点忘记了,你从实验室里逃出来,身上只有一条裤衩!”
我一愣,低头瞧瞧自己身上,果然只有一条裤衩,不禁老脸一红,讷讷地说道:“你不说的话,一时半会儿我恐怕不会想到。”
安妮嘿嘿一笑,说道:“我去给你拿一套我爸爸的衣服!”
穿上安妮他爸那套过时的衬衫、西裤,我特意到卫生间里照了照镜子,倒不是为了看看这套衣服合不合身,而是想看看自己被注射T病毒后,身体表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所幸的是镜子里的我脸色虽然不大好看,但跟别人倒也没什么区别。
我还想再仔细瞧瞧,安妮却一把将我从卫生间扯出来,骂道:“臭美了你?再不走,公司的警卫就找上门来了!”
回到车上,安妮启动车子正想离开。我忽然想到安妮这车子恐怕已经被保护伞公司锁定,全城通缉了,这样子开出去,只怕很快就变成靶子。连忙说道:“安妮,我看你这车子不能再开出去了,咱们得换一辆车子。
安妮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拍拍脑门说:“你说得对!”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车子。
我问安妮:“今天是星期几?”安妮回答道:“星期三,你问这干嘛?”我说:“今天是工作日,这个居民区内恐怕也没什么人在,要想找一辆车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安妮点点头说道:“那么还得坐这雪佛兰出去,到闹市区再弄一辆车!”
无可奈何之下,那么也只有这样了。只是我想在闹市区恐怕到处都是来追捕我们的警卫,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一辆车,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车子缓缓使出居民区,我迷迷糊糊又快要睡着的时候,安妮忽然叫道:“我怎么就忘了他呢?”跟着车子一个急刹车,没系安全带的我,几乎撞到挡风玻璃上。
“你这是干嘛?”我愤然质问。
安妮却不回答,调转车头,踩足油门,驶回居民区。“你忘记了什么东西?”我连忙系上安全带,怕她再来一个急刹车。
我回去找一个人,他能帮我们弄一辆车!”
“谁?”
“待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