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浅沫。
——题记。
默念着刹那的光年,此时此刻的我在向着前方的遥远爬行,突然有些莫名的念头,其实炽热的空气中浮荡着的稀薄的微尘,也是可以如此的伟大,虚妄的瞬间永恒。我在这一秒钟提前为徘徊在转角中的自己悼念,也许一切会在那温热的,喷张涌动着的血液中止境吧。
茶浅沫。茶色浅沫。我是个有着意识的精致傀儡,在他人的摆布下扯动自己脆弱的四肢,仍然是延展着也许,我只能牵强的微笑着继续诉说着下一个也许,也许在某年某月某天,牵系着名为茶浅沫的木偶的透明丝线会崩断掉,夺回循环命运的掌控权吧,我只能念想。
命运的车轮在不断的前行着,碾碎的只是一地名为幸福的东西。沉沉姐麻木的说着,倾城的微笑着然后去触摸指尖落满的血液,她就这样故作无所谓的姿态笑了,没有泪就只能笑,我们只是在良善一念间的钟摆辗转不定着,当我们自以为强大时却如此的渺小。
我在寻找一种依托的形式,在世纪末的隐逸中,深刻的烙印上沉沦的序曲,噬心的痛苦赋予了我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但是抑在同时赐予了一种无形无影的形体,你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却在干涉着任何事物的顺转时同时也偏离了那形体的框榄,一切在逆转着,我如浮木般在这个漩涡中不断地漂泊着,空虚不定着。
我是一个跌落于归零万寂的深海中的人,挣扎着面临着即将窒息般的痛苦,竭力地寻找着物件支撑起自己即将坍塌的命运。“茶浅沫,主线任务杀死蔷薇帝国的部分核心人物,建立与蔷薇帝国抗衡的帝国,完成任何奖励一万点,失败抹杀。”无情的失败抹杀四个字刹那间撞入脆弱的心房,制造着无法显彻的伤口,我在企及着掌心的自由。
“你好,茶浅沫。”深沉的压抑蔓延在心中,深瞳中的女孩迷魅的瞳孔扑染上斜射的阳光,些许微弱的光线落满直直垂下的微卷的金发,纤细的肩膀,碧透的眼眸荡开浅浅的慵懒,轻轻地在耳畔呢喃低语着,不休的缠绵遥指着此世延续的旅程,我可爱的后辈,茶浅沫。
“你好,沉沉姐。请允许我以如此的形式来称呼你。”灰色的阴中轻柔的飘荡着的云朵若夜般,淡漠的繁复泼洒上浅色调,盈盈满眶的笑意看似风淡云轻般无漪无澜,却又蕴含着涤荡不去的默然忧愁,雾霭沉沉楚天阔,她是雾沉沉,我此世存在的理由,所背负的使命。
其实我讨厌杀戮,讨厌那粘稠的血液溅洒在冰冷的肌肤上,迷离的记忆是逃脱不开的苦涩,刺激碰撞着平和的火石,擦燃璀璨的火花,如果当初我没有被选中的话,那么此刻的我是不是还是那样纯净的微笑着,可是一切都无法倒带,其余的选择早已不复存在。
我选择了面对走上这条道路的现实,就注定了不能再次的回头。只能继续累叠着纯粹的罪与恶,让那罪恶在伴随着年轮的转动在刺眼的折射着的光芒中超脱着,遗忘凄楚的花开与花败,逆着航向飞翔的候鸟注定在某一天无力的折断双翅,选择以平和的姿态或者惊恐,去坠落。
无形的薄膜突然显露出原本的形体,然后破裂开伴随着徘徊的风飘散在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好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黑色的百褶裙摆在风中摇曳,很纯净的微笑下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透明伤感呢。时光在我的思想及视线中静流着,蔓延着缄默,最终,我们谁都没有出手。
我微吐出一口温热的气息,眼眸深处刹那的凝结,这对我们每一个来说或者是个很平和很温馨的终局吧,恍惚花开间的永不回头,在同时的分秒,也注定了我对主神的背叛,真的是很可笑很可笑的想法,一开始就不曾忠诚过,又怎么会背叛呢?为了存活的事实,我构筑了许许多多的罪恶,谎言这些。同时也舍弃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偏执瞬间被贬低得一文不值,我没有成为罪恶的粮食,也没有成为罪恶的本身,就如那即将坠落入深邃久远的深渊的人般,抓住了最后希望的稻草,紧紧地拽住,害怕一松动指尖就是坠落的沉眠,我没有坚强的本质,我会怕死会撞墙会哭泣会呐喊。
宏远的钟声催发着绝美透明的圣洁,深沉的呼吸在逆光中飘荡,潮涌,恣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