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巾帼枭雄》
今年之前,若听见“纯洁”一词来形容的感情,脑海中停放的画面是如此,两位年龄相当的男女,心中都以彼此视唯一,在一些风波中坚守了爱情的执着。曾经在那个闪耀银屏之上,人们追捧过激情与肉欲的画面,而后为了调转胃口,又有人大肆宣传纯洁的感情,为其火热造势。这些影片或剧目都有耳闻,却未有心一见究竟如何。潮流往往是浮华的败絮,人们不问缘由的一一伸向其中,即便未得满足,也让他人已得逞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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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一个不禁意往往会造就一些惊喜,因此我就是在元旦几天的那个不禁意而收获了一对心中的纯洁之人。想起自己,心中向来是缺少了青春期,除去初一短暂地喜欢过一些幼稚的青春言情故事,很大一部分时间的成长中都脱离了周围年轻人的嗜好,心中至今仍存有两个经典。我对于爱好的特点是如果不爱,则没有感觉;若视为心爱,在不妨碍原则的前提之下,即便岁月已洗去了我对它的热情,而依然会留于心底去用一生铭记。因此,心中有了两部这样值得我去铭记的故事,一部是欢笑与深思并存的《武林外传》,另一部则是挥洒着热血与热泪的《士兵突击》。两部戏,演员没有年轻偶像的加入,播前没有强大的造势,投资没有巨额的支持,然而却是用一种欢笑中的沉思与奋斗中的柔情泡化了我本来有些坚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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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再遇《巾帼枭雄》,它依然不是偶像剧,没有前期大肆宣传,也没有巨额投资,却在故事中为观众收获了一份难以言说的纯洁。
初遇此剧,只是在元旦假期里复习过后看电视的消遣时。第一眼并非是第一集,而是看到四奶奶举着洋枪去街上告知民众蒋家是不会因为绑架而妥协于绑匪。第一眼看到她,觉得她很女强人,再看题目,我便初步明了这应是一部讲诉一位古代女强人的电视剧。出于消遣,便继而看下去。之后便出现了另一位人物,柴九。初时感觉他十分不讨喜,没有俊朗外表,又那么锱铢必较,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物,然而无数小人物都是一颗成为传奇的种子,要的只是自己的拼搏。起初没有想过原来题目是巾帼与枭雄二人,之前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头衔,都归置在四奶奶身上。后来明了,才发现,那个枭雄居然是柴九。
当巾帼遇见还未成枭雄的小人物时,她更像是一位长者去开导晚辈成长。起初他们还没有爱情的痕迹,因为那时男未娶,女已嫁。四奶奶终于能与当年的青梅竹马来弥补丢失的爱情与婚姻。柴九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看出他的能力与才干,也发现他的缺点与不足,她了解柴九,即便是在柴九被诬告侵犯海棠时,在很多人都相信的时候她依然清醒了头脑去救他,那一次她拉过他的手,走出被浇上汽油的房子,走出那帮彭铿的手下围成的圈子,他们的一次重要的肉体接触,也许就是这次的牵手。
他们的故事,最好的诠释应该是一首歌,便是《巾帼枭雄》的主题曲《红蝴蝶》。一直迟迟无法为他们留下笔墨,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让人难以把握,柴九的眼神在倒数的几集中一直是柔情地望着四奶奶,四奶奶也同时心疼着柴九的病情与安危。然后我无法相信这就是爱情,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字是关于爱情的,而又胜于了友情,又是生死之交,也许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只有那首《红蝴蝶》,将他们留在纯洁的故事里。
“雨水冷洗情不会淡,猛风再吹而不散。愁云和月之间,也不孤单。”
他们之间,情谊很重。四奶奶高尚正义,柴九说这辈子未敬佩过几个人,女人更少之又少,但他却十分敬重四奶奶。同时四奶奶也看好这位虽然满是缺点的小人物,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奋斗的狠劲。也许是彼此相似的志趣,他们惺惺相惜,彼此之间的默契不断升温。柴九锱铢必报的性格原本不会改变,因此他拿过洋枪冲向蒋家要给害他性命的蒋必文一枪以致其毙命。却在要叩响扳机的瞬间,因为四奶奶的那句‘柴九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而动摇了内心。她改变了他,他那颗坚硬的内心开始软化。他们之间,没有太多暧昧的故事,没有太多动情的举动,但是情比金坚,不被外界而扰,不因外界而淡。他们没有过多肢体接触,却在精神的世界中,彼此都没有了孤单。
“你足以倾城的两眼,较花与草还璀璨,然而眉目恍惚飘散有一丝慨叹。”
看完故事的结局,看到柴九因得咯血病而要去上海就医的画面,他的眼神从自己至抬椅上下来就几乎未曾离开过四奶奶。他在海棠的搀扶下上了船,海棠说外面风大,要他进船内。而他依然固执地站在了船外,眼神不改地望着岸上的四奶奶。那时突然很动情,因为我突然入戏地明白,这一面也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柴九如果就如此去了上海,他和四奶奶大概从此就这样再无关联。曾经的生死与共,曾经的惺惺相惜,曾经的彼此相知,都早已不再存在。正当我心中纠结不休时,识趣的海棠回到岸上,将自己的票交给了四奶奶,她说,四奶奶,我知道柴九希望最后的日子里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
突然就有种流泪的冲动,为这场不算爱情的感情留下一些感慨的眼泪。不可否认的是,尽管柴九说过自己要娶的是一位黄花闺女,但是观众都可以看出他对四奶奶的感情,一直都保持着有关爱情的味道,他怜惜的眼神,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无奈,在爱情的面前,也许他选择的是却步,是放在心间,因为他知道也许四奶奶同时也明了这样的感情,因为他们是知己。因此他的眼神中保持着柔情,亦飘过一丝慨叹,一缕无奈,一份秘密。
“流水透彻出我俩,沿路漫步风霜也雪亮,天空灰暗,爱得到了景仰。”
柴九与四奶奶,两人本应在各自的直线上穿行,却在一次次的偶然之中有了关联,有了交点。他们一起当了太平天国的官,因此他们在太平天国败退之后要一同逃走。然后晚走一步的四奶奶却在炮轰之后与护送他的的人失去了联络。柴九没有等到四奶奶,不顾回头路是如何的危险,不顾海棠对自己的恳求,毅然地选择了回头,因为他心中明白的只有四奶奶正生死未卜。
那一刻我又突然地动情,看到了这位至情至深的男人,感到了现实的凄凉,也许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有这么一位男主角为着那位女主角如此卖命,如此不顾自己安危,然而这次我动情却也是因为我知道,柴九回头找寻四奶奶的理由里决不是单纯的爱情,也许有着朦胧的爱意,但更多的是一份尊重,是一份自己身体里的习惯,已经在心中有了习惯的人,那个人也许不是爱人,却胜似爱人,是精神世界中不能缺失的对象。
柴九在废墟和尸体中找寻着四奶奶,却被恶毒的彭铿故意错指到了咯血病人的聚集地,因此他得上了这个日后要了他性命的咯血病。他终于找到了四奶奶,将她抱回了白朗大夫那里,他的心也许终于平静了下来。就算是他要面对被斩头的危难,而当柴九看到四奶奶活着的那一刻都已不再算什么。即便危难有如大风大浪地洗涮,似乎永远也无法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冲破。
很想一次定义出他们之间是否是爱情,然而始终无法为其定性,这份感情也许是爱,但更多的是彼此的爱护与心疼,这份爱得到了升华,脱离了丑陋的情欲,受着观众的景仰。
“世间什么爱叫纯洁,你甘愿化振翅红蝴蝶,饱经挫折,伤口淌血都不至会磨灭。世间什么爱叫纯洁,处在绝望仍力竭,留守最尾一起哪怕历劫。”
柴九和四奶奶坐在教堂里,彼此学着对方说话,回忆旧事,突然四奶奶大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离开?这一刻,柴九错愕了。四奶奶是如此希望柴九能同海棠逃离无锡,逃离清兵的追捕,而柴九却因为找寻她而失去了逃离的机会,那一刻,她的心里也很痛。而后,清兵围困了他们,他们双双入狱。
当四奶奶得知柴九因为自己得了咯血病之后,在牢房中疯狂得要求要见柴九,最后终于在她画押之后有了见柴九的一面。那时,柴九病情已开始严重,会不止咳嗽,他与四奶奶保持了一段距离,为了不让四奶奶内疚难过,他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咳嗽,故作轻松地与她交谈。当四奶奶离开他的牢房之后的下一秒,他倒在了地上咳嗽不止,他也许不知道四奶奶并未走远,她看见他痛苦地咳嗽,独自泣不成声。
柴九也许就如那只红蝴蝶,饱受着病魔的纠缠依然不曾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宁愿选择和四奶奶一起做斩头鬼也不再惧怕。因为此生有一位知己相伴,心里的遗憾亦已满足。
他们就这样造就了一场纯洁的爱,这场爱里没有丑陋与罪恶,他们之间只有彼此尊重,彼此心疼。
有些动人处,不是恋人的生死离别,不是爱人的坚贞不渝,亦不是伴侣的生死相随。而是男女之间不以爱情的名义彼此一起,不怕生死,只愿与共。因此他们之间太过纯洁,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对比中突出了这场爱的价值,在观众心中只能是一场可遇不可求的纯洁。
“举杯畅饮河边秀美,奏一阙曲传千里,斜阳随着清风,已幽幽泛起。”
最早的柴九,还是小人物的柴九,只不过是一个天天叫着‘我是四奶奶帮的人’的工人。四奶奶对他有过承诺,是保他一生不死,如若被杀害,要用余下生命来缉拿凶手。而柴九总是一如既往地对四奶奶说,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四奶奶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时的柴九只有一种可爱,四奶奶是一种欣慰与感激。那时候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
他们之间的感情转折点,也许是在望江楼的一次吃饭。四奶奶力求柴九留下无锡当副统领,柴九听着四奶奶的每一句话,没有了拒绝的勇气,选择了同意。之后他先行离开,他起身快离开时突然转头,同时四奶奶竟也在座位上返过了头来。他们彼此对视,一时无言无语。柴九想起了那次在他险些要了蒋必文命时四奶奶对他说的那句话‘柴九,我不想这辈子看不到你!’,也许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心中就有了对自己的疑问,如同我们的疑问,这是爱情吗?突然奶说了句,大局为重。柴九点头,离开。
“你的美比繁花更美,我心却只能希冀,红蝴蝶漫天飞很美我一生铭记。
电视看罢,却仍留人回味。柴九最后还是死了,十分庆幸他是死了,也避免了一场烂俗的剧情。柴九死时,四奶奶在他的病床边,握住了他的手,他含笑而终。看着倒数几集的我一直都固执地相信了柴九对四奶奶的爱,是有过爱情,不是情欲所致,而是精神所致。她的美于他而言是一种精神世界里的敬仰,这份爱是建立于尊重的前提之下,他可以在海棠的挑逗下激起男人的本性,却不会对四奶奶有任何非分只想,四奶奶在他心中胜于了所有女人,在那个封建的社会中,他只有希冀,只有将爱留在心中,也许他相信,那位知己四奶奶也会懂。
看罢电视的观众很多都会纠缠于柴九与四奶奶之间是否有爱情?然而即便我很想探出究竟,却也是无力纠结,因为这么美妙暧昧的故事,只是一场纯洁的爱,不需要去下准备的定义,亦不可能是一个是或否就能下得出的定义。这个故事不算轰轰烈烈,却在他们之间那种淡淡的爱和深深的情中让我选择用一生去铭记。
《红蝴蝶》再在几次高潮后就会入尾,这份感动却依然无法收尾。
那个时代充满了世俗与成见,因此柴九与四奶奶不会有爱情的结局。他们都已过了青春的年岁,在岁月的洗练中都学会了沉稳与内敛。只有观众明白,柴九与四奶奶后来的那些小细节,他们之间的眼神相撞,都让我们明白了他们之间是存在了一场爱。只是太多的是是非非无法说出口来。
他不想说出口来,也许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精神实在相恋,他们彼此都熟悉了彼此的思想,他们的精神相通了,也不必再强求现实的爱情,因为肉欲之恋对他们已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看完之后只是将他们定义为蓝颜红颜,知己良朋,也许太过草率。因为他们之间,从来都不会那么简单,现在只相信的是,他们之间有过一场爱,叫做纯洁。
现实之中,会不会也有像柴九那样的男人?他从来都不会告诉你,他爱你。然而却会在每一秒你有危难的时候营救你,两个人可以惺惺相惜,彼此心疼。还有太多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也许是知己,也许是爱人。
柴九说,大家都说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但愿也有那样一位特殊的知己留在你的身边,不似爱情,胜似爱情,能够彼此神交亦不遗憾!
最不会忘记的是柴九在船头凝望四奶奶的那一幕,他的遗憾,他的欲言又止都留在了那个眼神之中,他望而却步,有些话没有说出过口,而恰恰是他的却步成全了这场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