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枫寒,这是我所被赋予的名字代表着我那见不得光的身份——那是光的影子永远的暗淡,亦是我无数次踩踏过的影子,茶枫寒的影子。这并没有什么积极的意义,就像我和母亲居住的那个小小的四合院一样,只有一小角天空让我去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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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躲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时,亦总是听得到母亲那么一句安慰的话:“枫寒别哭。”,但我还是常常哭了出来,只因为我那时根本压抑不住那强行发泄出来的情感,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亦只会是浅笑那时天真,但也只有那个时候我会为了母亲而去与他人争吵搏斗——只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她的泪只能为了自己而垂。
后来她也去世了,自然而然地遵循命运而去世,葬礼那天我的父亲也来看了她一眼,尽管在我眼里那是对她死亡的一种亵渎。父亲那眼虚伪的哀悼甚至让我有种,他破坏了母亲去世前淡淡微笑的那份和谐的感觉,但我没想到自己也会变得一如他一般虚伪。
很讽刺的呢,真的。上治元年,我等来了一场政治的婚姻——那是一场由缥家养女与我这个私生子为主角进行的政治联姻,缥青衿,这是她的名字。“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啊。”第一次在庭院中见到她时她如此说着,一抹嘲讽的笑。顿时,我睁开了眸瞳望着她,她有一双青檀色的眼眸及一张清秀却常年紧绷的脸庞。
还有她手上是遍布的茧影,尽管并不是十分粗糙明显但仍能让人感觉得到她练过武,不是枪法便是剑术、射术,而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射术了,使用长弓的么,我再次淡淡地扫过她的眸瞳却发现她眼中亦是一抹冷漠,恍若无睹一般。
“那么就但愿今后合作愉快吧。”我抢先一步迈出步子留下了一句话,却发现她只是有些变扭地望了望自己的五指并未移动步伐,发生了什么事么?我暗暗地想着,果然一转身变发现了她根本无法移动:“我被下咒了,你要拉着我走才可以……”她低下头不再看我,心际忽然泛起了些许波澜但很快却又被驱走了,我只是执起她的左手缓缓地走着。
突然又有了种莫名的和谐,不如母亲那般也许是因为同类人吧,只愿我们能好好相处吧,并非为了家族而是为了彼此的存在,缥青衿及……茶枫寒的存在,即使这个名讳原本是如此令我感到不屑。
“你的手和我一样冰。”她有些突兀地喃喃着,目光有些直白地停留在了我伸出的右手之上,我淡淡望了她一眼她亦望着我,为了不让家族监视者感觉到不对劲亦只好应了声:“嗯。”但很快又抽走了抓着她的手。“可以了吧自己走。”她点点头,精致的五官再次扫过刚才所站位置后的草丛中。“那里有人。”她悄悄在我耳边说着,我却只是依旧默然。
是,那里的确有人,但那群人都是必须存在的人,不像我们这群飘忽不定的东西,永远都存在着被消灭的可能性。是的,是被消灭呢。你知道么?缥青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