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我的母亲真的是晨双大人么?”当很多年后白墨回忆起年幼时对于自己亲生母亲的一次探询结果时,双眸总是不由得染起几分失落,他的父亲似乎对于所有提及母亲的话题都十分敏感,常以凄笑以对墙上那幅黑蝴蝶之画。而他父亲手下的一名女官在路过他父亲房间时却时常带着几分很疏离的笑容,似乎是对于某些事情彻底地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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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的玥姨终于答应告诉了他所有真实的事情,他的母亲果然并非白晨双而是白洛翔手下的那名女官萧荷。他的父亲在二十年前终于因某些原因决定了与萧荷成婚,与此同时白晨双亦开始展开以她生命为钥匙封锁着的所有计策,她和白墨的父亲可谓是终生的对手,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以某种手段去赢得一次胜利。
据说那场婚宴是十分的简单,尽管周围人一再劝说白洛翔将婚宴办大吧但白洛翔却始终坚持一切从简,自此萧荷便对白晨双树立起了某种敌意。一年之后,萧荷诞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但白洛翔却只是在淡淡地来观看了两个男孩之后带走了其中之一,是为他唯一的继承人白墨。因此另外一个男孩与萧荷被迫面对白家人的厌恶之意,男孩只好改白姓为萧姓,萧荷为他亲自取名萧攸岚。
自此后萧荷便不再出现于白州百姓面前深居闺中安心抚养亲子,四年后年自白洛翔成婚后便流浪在外踪迹不明的白晨双回归白州,并带回了一个五岁有余的女孩黑安萤,自此又有了一段由这位女孩身世引起的谣言,但白晨双却都只是一笑置之。
“她是谁?”白洛翔略带危险之意的眯起眼眸望着白晨双身后丝毫无惧意的女孩,她的那双眼眸深邃得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但白晨双此时的想法更是令他捉摸不透。“我不是解释过了么,黑安萤,墨儿未来的暗影。”白晨双依旧笑得十分妩媚,只不过刹那间便改变了对白墨的称谓,且将黑安萤推到了四岁的白墨面前。
“名字?”白墨木然地问着眼前的女孩,丝毫没有想要先报上名讳的想法。“礼数不能失,你先报。”萤淡漠地回答着,两人之间顿时冒起了些许的火星。意料中的,这种僵持便是后来形影不离的两人最初看似有些严肃的初见面。
[你想做些什么?晨双?你也应该知道那个日子快要到来了吧,却还做出这么大的动作。]白洛翔拾起白晨双抬袖时落下的画卷,眼眸中突然泛起了些许的微光,是黑蝴蝶呢,那种当初他们最喜欢的生物,可惜什么都不能倒退了呢,而且我已经决定做出了这些,就已毫无退路可言了,不是么?晨双?
“这一次,我会赢你的。”白晨双再次笑着,那是充满自信的笑,不禁又引来了白洛翔的一阵错愕。赢么?你是不大可能了呢晨双,这一次赢的,会是我啊!白洛翔微垂下眼眸将画卷丢掷于地上。
七月余后,又至萧荷诞辰之际,尽管不愿承认白府内有此人存在,但长老们还是决定了为其开办宴席,邀请茶柒玥辅佐官及白晨双审判官等白洛翔的旧识及贵族人士出席。然而就在宴席之夜,白晨双在退席后拔剑自刎于自己的房间内,原因不明。当日,白洛翔暴怒,即将自己关于书房内,但茶柒玥对于此行径却只是一语不发,似早已了然一般。
五日后,白洛翔终于走出书房再次支撑起自己的家族,他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他必须要将白家继续发展下去,然后让它在隐患被跳起后毁灭在以后人的手中,这不就是白晨双最希望她做的事情么?当初她所一直处心积虑阻止他振兴白家的原因,真是讽刺呢。白洛翔望着那幅被他好好收藏起的画卷,自嘲地想着,是啊,晨双,这一次真的是你赢了呢。不过你赢后还是会是平局,因为这一局,我也会赢了呢。
此时,茶柒玥寝屋内她正朝着窗台走去,推开窗微风习习吹来,接着是一阵残花谢来,一只黑色蝴蝶缠绵于枝头间迟迟不离去。顿时柒玥笑了,她想,那也许会是晨双但也许也不是,一切都是也许,那是他们这群旧识对于相信她还存活着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