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樱吹雪
千年前君奏樱花吹雪
此后思念
妾作樱吹雪
君曾携妾之玉手于雪夜
今却阴阳相隔不再见
君曾点妾之绛唇于樱前
今却朝思暮念心灰却
千年前庭后樱花似血
未曾再见妾心淌血
千年前妾奏樱花滴血
此后相见
妾流泪为血
第一回
隋开皇十七年,朝廷兴盛,中国正值“开皇盛世”中。这一年,京兆杜陵县中,京兆韦氏韦圆成喜得一女,取名韦珪,表字泽。
韦珪天资聪慧,长大后更是京城中一位著名的高门淑媛。
一日,韦珪撒着娇想去外边看看。
她拉着韦国公的手摇晃着,叫道:“爹,您就允了女儿的心愿吧!女儿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韦国公皱了皱眉,说:“这不太好吧,怎么说你也是……”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中年女子走来,衣着华贵,靥带笑意,油脂腻粉,还是颇有风韵的,这中年女子便是韦圆成之妻,即韦珪之母。
韦珪回头望去,看到是母亲,立刻扑到母亲怀中,撒娇地说道:“娘,您和爹就让我出去吧!”韦夫人慈祥地拍了拍韦珪的头,对韦国公说:“夫君,这次就让珪儿出去,也是时候让她见见世面了。”
韦国公叹了口气,走向韦珪母女俩,摸摸韦珪的脸,笑着说:“那好吧。珪儿记住,在两个时辰之后,必须得回来啊。”
“是!”韦珪慌忙作了一揖,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小姐,等等我呀!您怎么一出来就……哎,我不行了……”韦珪的丫鬟墨雅跟在韦珪后头,她衣着朴素,扎着一个丸子头,颇显俏皮,眉目也还算标致清秀,脸颊微红。此刻,她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韦珪回头,看见墨雅的狼狈样,笑得合不拢嘴。她走过去扶住墨雅,说道:“真是的!你怎么这么狼狈?好了,我答应你,走慢点!”
墨雅掺着韦珪,说:“小姐,您在外边,可要多多注意形象,要记得,我们京兆韦氏,从来都是最讲礼仪的。如今这京城,谁都知晓韦家,而大人又是国公,小姐您可不能给韦氏出丑啊!”
韦珪此刻正专心盯着一件首饰,她问了老板价钱后,向墨雅喊道:“快付钱!这支珠钗真好看……”
墨雅急忙掏出钱,又喊道:“小姐,慢点!哎,刚说完又记不住……小姐!”
韦珪在奔跑中,却无心撞到了一位打扮妖艳,看上去似乎与她年龄相仿的青楼女子,韦珪慌忙说了一声:“对不起,见谅啊!”便跑开了。
这位青楼女子瞥了一眼韦珪,脸上现出憎恨的表情,向身边一位大汉耳语道,那大汉一点头,迅速走开,隐藏在一个小巷中……
“墨雅!我要这只兔子!”
“啊,小姐……”
“墨雅!我要这个首饰盒!”
“小姐……”
“墨雅!……”
“……”
韦珪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在街这头冒出来,又在街那边出现。而跟在她后头的墨雅可就有的受了,抱着满怀的东西,用着吃奶的力气尽量跟上韦珪,可还是落后好多。
韦珪又看上了一支头花,正欲叫墨雅时,这才发现,墨雅在她身后好几尺远,正想走过去时,一只手从背后突然伸出,捂住了她的嘴,只觉肩上一阵钝痛,便没有知觉了。
再说墨雅,正当她抬头之际,正巧看见了一个黑衣大汉拖着韦珪,飞快地进入了一个小巷,她急了起来,赶紧奔入了那条小巷,四处张望,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眼中噙着泪水,使劲跺着脚着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呢?小姐要是有什么不测,那我,我……”她慌张地又向四周望了望,依旧一个人也没有。“不管怎么样,我,我还是先回去禀报大人和夫人吧。菩萨保佑,小姐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说着,她流着泪飞奔回了韦家大宅。
那黑衣大汉此时带着韦珪,骑着快马,正往郊外赶。这时,韦珪醒了过来,看见那黑衣大汉,吓得大叫起来,又慌忙问:“你,你要干,干什么?”
那大汉发觉后,停下了马,抽出一把匕首,抵着韦珪的下巴,凶狠地说道:“小妮子,你要敢叫,我立马让你去见阎王爷!哼,敢得罪我家小姐,你死定了!”
韦珪眼里溢满泪水,不解的问道:“我何时有得罪过你家小姐了?”
“还狡辩,再狡辩,本大爷就让你看看我们小姐的厉害!”
韦珪顿时不敢说话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双手颤抖着,脑子中一片空白。
大汉驾着马,来到了一片密林中。又行了一会,眼中渐渐出现了一个破烂的茅房。大汉将韦珪带入茅屋中,绑住她的手脚,对她凶神恶煞的说:“你,别想耍什么花招,给我好好的呆在这儿,要不然,小姐会让你痛不欲生!”说着,他将门一锁,骑着马扬长而去了。
韦珪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一个不会动的傀儡,任人宰割。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强光射入韦珪眼中,让她睁不开眼。
恍惚中,那刚才的大汉牵着一位美艳女子,走了进来。
“替她松绑。”那女子冷漠地说道,大汉应了一声,松开了韦珪身上的绳子。
韦珪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早上撞到的女子吗?
“你,是……”刹那间,韦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那大汉瞪着她,说道:“你胆子可不小啊,竟敢冲撞怡红楼的花魁——楚梦妍小姐,不想活了是吗?”
“我,怎么了?”韦珪还是在云里雾里。
那大汉面露怒色,刚想冲到韦珪面前,那女子伸出玉手拦住了他,叫道:“春生,不用跟她这种贱人较劲。”女子笑着走到韦珪面前,她仿佛一朵妖冶、有毒的罂粟,令人不寒而栗。
“我也不用跟你这种贱货多废话,也不想对你怎么样,只是——”她低下头,妩媚地笑着,捧着韦珪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样吧,我跟你玩一个游戏,我叫你跑,你便跑,然后,春生在后边用箭射你,我们比比看,到底是春生的箭快,还是你跑的速度快?”
韦珪颤抖着,一遍遍地念着不要。
女子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把韦珪摔在地上,怒喊道:“不要是由你决定的吗?”
随后,她又妖艳地笑了起来,对大汉说:“春生,押着她。”
大汉应了一声,押着韦珪向外走。
“好了。”女子喊道,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就让她站在那儿,春生,开始吧。”
韦珪一回头,只见一支箭向她射来——
“啊——不要啊——我不要——”
她大喊着,向前飞奔去。突然,韦珪的脚被什么绊住了,一阵铃声在寂静的林中响起。
“嗯?”女子忽然睁大了眼,警觉地看着四周。
“啊,我们有猎物了……咦,这是……”
从不远的树林后走出一位俊俏的少年,一袭白衣,眉宇清秀,一瓣丹唇微张,眼神如泉水般清澈,脸色白皙。他背上背着箭,腰间别着宝剑,修长的手中握着一张上好的弓。此时,少年蹙着眉,望着狼狈不堪的韦珪,正心生疑惑。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析=v=(不接受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