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时候,我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每当这浓重的曲调冻结着我的思绪,那滚烫的感情便会凝聚到我那属牛的父亲身上。这些,都是由往昔那段冰冷冷沉重的岁月炼铸出来了。
父亲是一个黝黑的陕北大汉,消瘦的脸庞,浮肿的双眼,时常显露出一丝疲惫与惆帐;宽大的鼻孔,厚厚的嘴唇,以及那袒露在背心外面的坚韧结实的肌肉,无不让人感觉到一股黄牛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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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境并不宽裕,可是整天摇着方向盘的父亲,却执意要照顾患有肺结核病而卧床不起的老祖爷和他一家五口的生活,这无疑使我们家的日子更加窘迫。两家的生计,压弯了父亲坚实挺拔的脊梁,却从来没压塌父亲坚贞不渝的念头。他日复一日地在平凡的岗位上辛勤的奔波着。紧急送货的,农活的任务,他总是抢着挑大梁,最苦最累的活儿,他总是冲在前头。父亲还包揽了一个小砖厂拉砖的差事,因此他常常是工作到深夜,饱受双重的辛劳与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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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儿时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在万家熄灯时,才会疲倦而归。不久,积劳成疾的他患有了腰椎间盘突出疾病。但当父亲看到那老祖爷那日渐渐消瘦的脸庞,听到那断断续续的喘息,便会不由自主地溜出老祖爷的病房……只为给老祖爷换取一些营养补品,而自己的碗里,始终是看得见碗底的稀饭。骄阳炙烧的夏日,父亲扛着满眼的疲倦,撑着劳累的身躯,俯首挥汗而去。雪花飘舞的冬夜,父亲披着满身的雪花,揣着颇丰的钞票,满怀欣慰而归。车轮滚滚,岁月悠悠,父亲始终如老牛一般,喘着气,驾着犁,犁去干绿争荣的初者,驮来万里竞芳的暮秋。
父亲无私的用爱心为别人的人身旅程开辟出阳光大道,而自己的脚下,却是那般坎坷,布满荆棘与泥泞。
(指导老师: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