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想要的记忆,可以像删除文件那样删除?如果是,那我要把它全部清空,不让它的阴魂还留在硬盘里。
是不是不想经历的过程,可以放快进?如果可以,那我快进完我的一生,因为那样,我可以不经历风雨。
“沙漏是死的”有人说。
其实它不是死的
它是在玩耍
它一直在重复
它与沙子的乐趣
不知道是谁,把那个叫做“人”的东西喊叫高级动物。他们之所以高级,是因为他们有忧伤。
如果有来世
我愿意做只蜗牛
自己有壳保护自己
没有人来骚扰
但是我现在是人
大家都说,Y是幸福的,每天都笑声不断
但是
我笑的原因
有谁理解
我心里的伤
有谁明白
如果可以
我要大声说我笑不起
可是我没有勇气
当我有勇气
倾听对象早已远离
所以我一直在困惑
我究竟要说给谁听
我没有尝试过站在梧桐树下祭秋风的感觉
我没有注意过操场上同学来来往往的背影
我没有注意过行道树叶子上的灰尘的累积
但我注意到
从我身后走过的时间不会回来
它们是捉迷藏高手
我找不到它们
所以我便优优愁愁
任何困难面前都浅笑一过
——十五岁,注定匆匆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