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夏末,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语文老师很平静的说完了这句话。貌似被骂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尽管夏可常常不厌其烦地给我辅导功课,成绩还是不见长。
“初夏,你怎么了。你好像变了,变了。”夏可在自己的桌子上这样写。“我变了么?”我问自己。
白琳开始觉得我是个好人,不会像别人别人那样欺骗她。她告诉我,很小的时候跟别人玩游戏,结果被困在树林里三天三夜,差点就死了。从此,白琳患上了轻微的孤独症,只要不攻破她“陌生人”的防线她就会想正常人那样,而一旦你想跟她接近,她只要觉得你是坏人,会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可是这次,白琳竟然主动地说要跟我交朋友,这真是一件很欣喜的事。或许,她认为我们都是同样的女子。
那是今天的早上,也是我被夺走初吻后的第一天。
我处于郁闷跟生气的早上,睡眠强烈地不足。 对于我来说,周围全是一片的沉静……跟那些恐怖片里的重生的早上一样。
坐在馄饨面馆的外边的桌子上,我还是少不了一些害怕。“咻”地一声,一辆小轿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吓得我刚要放进嘴里的云吞掉到了白色的耐克鞋子上。(一脸的懊悔中)看到一身名牌的自己,不禁想起了爸爸给的那张卡还有九十多万,不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老板,我要十碗云吞。”我很得意地说。刹那间,正在吃早饭的高中生们纷纷投来质疑的目光——一个这么瘦弱的女子点了十碗云吞?我这次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傻事——明明吃不完,为什么自己还这样浪费?突然间,鼻子一酸,一滴泪落进碗里,我想起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初夏,这厢一条链锁,尽管现在已经挣脱了,可它还是永无止境地把我束缚住,好像在说:你还是那个初夏,怎么也改变不了。的确,自己的记忆中是无法抹去这段记忆,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现在。
慢吞吞吃完一碗云吞后,我觉得有些眩晕,不能自已地扶着地板。“你怎么了?”一个温和的男中音传来,我习惯性地顺着视线往上看去,一个很好看的男生的面孔近距离地出现在我的棕色眼睛里。可是……那不是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男子吗?
“走开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说着,我一把推开他,他却不偏不倚地把我扬起的手臂牢牢地握住了。“呵呵,这么倔可是会吃亏的哦。”他坏笑着,一脸的得意。
云吞店老板走了过来,说:“姑娘,您吃不完这么多吧,别浪费粮食了哈。这一碗算我请你了,快走快走。”话落,很鄙视地瞄了我一眼,好像在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人玷污了他的店铺?想要赶我走?我问自己,然后在自己的心里落下一个大大的:“当然。”
“走吧。”一直弯着腰的男子不耐烦了,一直催着我走。我也想快点走,可是脚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居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在这个白痴面前不能丢脸,我迅速地站起来,准确点来说是艰难地爬了起来。
“你看。”我站起来说。“白痴。”他说,然后走远……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双眼朦胧地看到一个身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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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可。你那个闺蜜出事了,在医院,快点来。”“夏可,到了没有啊?!”“你快点来啊!”……
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夏可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男子也不见了。
“我怎么了?”我躺在病床上问夏可。“没事,只是……只是一点小病。”她微笑着说。然后她的手机响了,她听了后,说:“初夏我先出去一下,你好好躺着。”
“医生!医生!医生……”我按响了床边的护士铃,等待着医生的进来。我太想知道为什么。“小姐,你不能这样。快点躺好,要是在出事就不好了。”穆管家说,“老爷要是知道你再出了什么事可能血压又会高。”“我怎么了?”我问他。“没什么,只是一点小病而已。小姐你身子弱,加上水土不服,要好好调养。”他说,“现在好好睡觉,我先去跟老爷汇报你的情况。”说完,转身欲走。“等等”,我叫住他,“告诉他,我,没事。”“嗯。”他答应我,然后轻轻的扣上门。
什么嘛,一点小病就这么要紧。其实我的心里还是蛮开心的——我的爸爸在乎我。
“铃铃铃铃……”手机响了,我翻开机盖,出现这么一段话。“初夏,不要想太多。你真的没事,你爸爸那边我已经说了没什么大碍,所以他们放心了。 ——夏可”
不对,肯定有事。我艰难的摸索到了医生的房间。
“医生,你帮我看看,我怎么了。”我问。“你呀……交替性厌食暴食症。”医生像数学老师那样抖了抖眼镜。我还是不死心,问:“这是什么病?”医生也很有耐心,很慢很慢的说着:“嗯,以前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症状呢。比如说,你会突然间很想吃东西,但是又会突然间狂吐不止。为了防止吐血,即使你不想吃东西也要吃一点,否则对胃不好。而这种病是无法控制的,以后要多注意,一个月来医院检查一次。”“可是我以前没有这样过啊?”我继续问。“就是因为以前没有这样子,所以今天你只是晕了一下,而以后就很难说了。”医生语重心长。
医生在我的病单上打那个打打问号是不是代表着对这个病情的疑惑?
“铃铃铃铃铃……”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初夏,你知道了对不对?这是个治不好的病……我问过了,医生说这种病要你自己去适应,因为是不肯能痊愈的。对不起。”看到“对不起”这三个字,我没有犹豫的发了短信给夏可:没什么,当减肥好了~ 我还不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只是在今天早上从那个男子的胸前的学生卡里知道他叫明泽雨。
我坐在咖啡厅里,悠闲地喝着黑糖玛奇朵,哼着《暖暖》,心想:明泽雨,好听的名字,坏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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