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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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里,
在这条漫无止境的路上,
吞下悲伤与孤独,
成长出坚强的力量。
——————寂地《呢喃》。
风舍不得把对面枯树上的那支断了线的残破风筝刮掉。于是它继续蹑手蹑脚地划过那支风筝窜到我的房间。厚厚的玻璃窗被它刺得发出闷响。雪欲渐停止了。街道上铺满脏脏的白雪,它们被人的脚印玷污之后镶在坚硬的地面上,有的还嵌在石板缝隙里,用手指一扣,便拾来一指浊浊的雪水。有一个卖竹筒粽子的婆婆异常艰难地蹬着破旧的三轮车缓慢前进,弓着的腰身再加上厚厚的棉衣,全然似个雪地里拉牛的剽悍壮汉。像是烦了这鬼天气,谁叫它砸了她的生意呢。小路两旁是一些乐于拉呱的老人,这种天气他们也无所畏惧地唠着家常,这个问那个你家的年货备齐没有,那个朝那个说今年的春联应该再倒贴个喜气的“福”和“春”字。一群嬉闹的孩子们燎着打火机放着在小摊子上买的五毛钱一盒的小炮。我畏惧这种炮响,所以见状便躲的远远的。顺便把耳机里的歌调到青峰唱的《彼得与狼》,打算用喧闹的音乐抵抗碎且突兀的炮响。
是不是该换一种角度审视世界了。而这种呼之欲出、善始善终的想法早就被几代人篡改过,赍恨过。我们从滑出娘胎、落入凡尘的那一日起便注定和这个世界彼此暧昧又彼此观望,以一个破碎者的姿态侥幸地存活在她的怀抱里。安眠或是尖叫放肆,总是少不了生活的堕落,和人自己的病态。就比如我现在坐在电脑前颤抖着敲字,想边啃热红薯边骂死这寒冷至极的天气。而我并没有付出行动,我想会有人为我开暖气,为我插暖手袋,为我买热红薯,为我买香芋味的热奶茶,而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是我假想中的,被自己所代替。无法静止的心绪,和难以压抑的热切之情。
我始终不敢想象。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再听张悬和曹方了,不再热忱小众了,而是在生活的尖端上疾走咆哮,被时间磨得浑圆浑圆的,像是块没有砸碎的晶亮琥珀。内里凝结着的,是真实的自己,和自己最期望的日子。而这些永远都成了纪念。我现在都懒于和人交谈,去大姨家帮他们看水果摊子的时候,我秉着人不与我,我不和人的态度混混地度过一日又一日。这人不和我讨价还价,我就懒得磨蹭,赶紧称好东西收了钱叫他走;这人要是非要想占点小便宜了得寸进尺,那我只能缄默不语,把玩着手里的橙子把他买的东西一一放回,直到这人怒了厌了骂了方才收拾东西说他一句,“我不是老板,做不了这个主”,便离去。是不是所有愤世嫉俗的人都有一副不可一世的躯壳,而他们的内心却脆弱得可以。一句犀利的嘲讽话语都可以将他们击碎溃烂。等不得明日熹微之时他们便“在静默中忏悔,在温柔中祷告”。
而这些最深沉的内心往往最容易被尖酸刻薄的言语正中下怀,一些有潜在自杀意识的人便得以有的放肆,名正言顺没有任何拖沓与狡辩地看破红尘、了却一生。所以说最敏感的人往往最脆弱。只是他们外表坚强,不易叫人轻易走进他们的内心。你看,我又开始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了。
读黄碧云的《七宗罪》。云里雾里地纠结在【饕餮】里。七宗死罪是:懒惰,愤怒,好欲,饕餮,骄傲,贪婪,妒忌。而这七宗死罪人人都有,人人都在犯。这些罪被人犯得如此频繁如此没档次,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冠以“有罪可犯,人人皆浊,天下阖乐也”。而这些叫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它本真实,它本存在。所以它们固然颓唐,而颓唐的本质便是以人为核心,需要人来奠定这个“蓬荜生辉,熠熠闪光”的物质饕餮狼籍世界。所以我觉得这世界,这人生,哪有死里逃生不如意时,哪有耳鬓厮磨小柔情。不过是你骗我来我哄你,到尽头来彼此半斤八两,心里充满激情却都蜗居在自己的小小圈子里一个人夜夜笙歌。
难以理解的是人,最容易被揭穿的还是人。被贪欲、物欲、性欲等等等等纠缠的是人,而最终烟火散尽、繁华湮逝,竹林春风一场空的还是人。如果每天有二十三时五十九分用在包装缝补自己上,留下一分钟用来忏悔、诵经祷告,这一分钟里层层叠叠着积满你的真心,你所需要的纯洁和欢愉。只有这一分钟来做件幸事也是好的。
我第一次在不知作者是谁的情况下,读完了一本小说----《圆舞》。今天上来查过之后便知道了那写得如此稳的作者是亦舒。在一个贴吧里看到对《圆舞》的看法众说纷纭。而在我上午看完的那部泰国电影《我爱初三大四》的评论里,有人说最后两对人都在一起了才圆满,而有人说这样的话那么电影就落入前人窠臼里了,那人Z说他讨厌一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的东西,特别是电视剧,而这部电影却恰到好处地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最后小女主角珍死了,而珍和纳的哥哥和姐姐却在一起了。还有人说最后两对人没有全部在一起这个情节太俗了,而我觉得若是几个编剧一个导演尽心尽力拍出一部好电影,当然他们早已做好对抗媒体舆论的准备。如果他们看到有中国的观众在一言一语地评价着他们的电影,我想他们该欢喜。因为中国有人看他们拍的片子,他们的片子在中国没被冷落反而得到极大追捧,就算很多人看法不同,说法亦两立。但毕竟很多人呢,在数量上就已经征服观众了。
我看白先勇的青春版《牡丹亭》,喜欢丽娘刚出场时的场面,她袅娜娉婷地踱着碎步,嘴里唱着,娇莺欲语,眼见春如许。寸草心,怎报得春光一二。很早的时候我听卡奇社的《游园惊梦》,然后看了《笛声何处》,迷上昆曲。对待它像对待小众那样热忱深厚。W说那是老人才有的爱好,我反驳她那是老人夺了我的至爱。
不用掐指算只按亮手机屏幕我就能得出寒假已过了一星期多。而这一星期多里每天都被自己搞得沸反盈天又空虚无尽,煊赫的步行街上总有几家安静的小店值得去逛一逛。
乔巧 2010-02-10 16: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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