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子?”妹妹惊叫起来,“聋子!多么荒唐!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曾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你竟说她是聋子!”
我立刻呆住了,接下来的这一晚,我一直很纠结,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结束,我想,我一定得继续去给老人拉琴听。可我说不说我已经知道她不是聋子呢?就这样,在煎熬中度过了一夜。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夹着小提琴,来到小树林。我唯一的听众已经坐在木椅上,双手放在腿上,微笑着注视着前方——我练琴的地方。我快步走到树下,依然端正地架起小提琴,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我对面坐的可是音乐教授啊,一个了不起的音乐家。她不是“聋子”,她知道我一开始拉得有多糟。怀着不安的心情,我拉响了第一首练习曲,可想而知,整首曲子像没熟的青梅一样生涩。老人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但依然平静的眼神仿佛在说:加油啊,小伙子!我的不安被溶化了,在心中对自己说:忘了乐谱,忘了树林,忘了世界,忘了自己,忘了她是音乐教授,我只对我唯一的听众——那个“耳聋”的老人拉出最美的音乐。音乐如灵泉般的跳动着,跳跃着流进老人的耳朵,也流进我的心里。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甜蜜、快乐的笑容,又回到了老人的脸上。
我向老人鞠了一躬,老人微笑着站起身,慢慢地走了。望着老人远去的身影,我在心里说道:“谢谢您,这些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就这样,我每天依然去小树林练琴。老人也每天早早地坐在那里等着我。直到两周后的那一天。
那天,我来到小树林,没看到坐在木椅上的老人,却发现有一张纸条压在上面。
小伙子:
我要随儿子去国外定居了,今天一早就得走,没法再听你拉琴了。继续吧!小伙子,尽管你现在只有我一名听众,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有成百上千的听众的!
你唯一的听众
后来,拉小提琴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爱好。我能熟练地拉许多曲子。在各种文艺晚会上,我有机会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那时,我总是不由得想起那位“耳聋”的老人,那清晨里,我唯一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