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过后约摸有五天左右,叔父在一天夜里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我向着他行礼之后,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叔父缓慢的语气似乎是玩味,也似乎是蔑视。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我不敢抬头,低声应和道:“不知道。”
声音细如蚊蝇,若不细听,还真是会被忽略。
叔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了我的身边,低头打量着。 暧昧的角度,危险的距离。忽的,叔父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呼着热气,手上不安分的游离。我似乎感觉得到叔父脸上邪恶的笑容。 我依旧低着头,未动分毫。
我此时脑袋一片空白的,兄长的面容不断浮现着,那温柔的笑,孩子气的话语。安陵缓缓抬头,抿着小嘴看着叔父,眼中烟雨迷蒙。这对叔父,是诱惑。
他眯起眸子,眼里尽是笑意。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儿会如此痴迷你了。”
叔父的手一直在我的腰间,拨弄着我的腰带,仿若只要他一使劲,我就会变成献给他的祭品。
突然感觉到背上一吃痛。整个人就被扔到了床上。叔父并未亲自动手挑开我的衣物,而是微笑的直视着我。我清楚这种笑容,这笑,是狼要捕捉猎物了。安陵念着这份收留的情分,并未推辞,自觉的退下了衣物。对叔父来说是一夜欢愉,对安陵,便是一夜的折磨。在天未亮时,安陵便穿戴好衣服,匆匆离开了叔父的房间。
每日早晨,我都定会服侍着兄长更衣、用餐。
趁着天未明,鸡为叫,尽量轻的进入兄长的房间,谁知刚关上房门,还未进入里间,便听到了兄长疲惫不堪的声音:“回来了啊……要不要备热水让你梳洗,好好休息一下?累了一晚上了吧?”
“你,一夜没睡?”
“嗯。”只是一声轻嗯,却含着道不明的心情。
是难过,是恼怒,亦是怜惜啊。
我看见兄长在珠帘后面,倚着床边,向着我招招手。
绕到帘后,见兄长半阖着眼,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似乎连喘息都是一种负担。
“来,坐到我身边。”说完,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乎费尽了力气。
我脱了鞋袜,跪于床榻之上,轻抚着兄长的脊背。
他微笑着转过身子,面对着我。
“别忙了,我不难受。”
我咬着唇,隐忍着眼泪,用力摇摇头。似乎用得力大了,唇齿见弥漫着一股腥甜味。猛地抱住他,一边哭闹,一边轻捶着他的身体。
“傻瓜,大傻瓜!就你的身子骨,怎么可能不难受!”
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体那么有力,紧紧抱住我,那温暖的身体,也热了我的心。
“小傻瓜,我没事。受委屈了吧?哭吧,会舒服些。”
我摇头,哭得已是梨花带雨。
“怪我,没有办法护着你。毕竟他是我爹爹。”
我抬起迷蒙的眸子,看着兄长的眼睛,他眸子里也净是烟雨。不由的,我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眼上印下了一吻。
这时的我,确实是幸福的,但是这幸福会长久吗?
当我看见大夫人怒气冲冲的冲进房门,狠狠的给我一个巴掌之后,我彻底明白了,我的幸福到此就彻底结束了。
“你这个小妖精!先勾引了大少爷,现在居然还敢还把主意打到老爷头上来,不好好教训你是不行了!”说完之后,扬手又是一巴掌,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次,我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之态,隐忍着心中的委屈,有着说不出的理由。抬起头看见大夫人的脸,平时的端庄温柔全不复存在。大夫人蹲下身,用手捏起我的下巴,一脸笑意。
“瞧瞧这脸蛋,白嫩的本夫人我都舍不得打下去了。”
说完,那长指甲在我的脸上来回滑动,一用力就深深嵌入了我的脸颊里。
我用力推开大夫人的手,把脸撇到一边,皱着眉,不愿想起那些羞辱的事情。大夫人起身,端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茶,笑言:“我想,你还不知道吧?我儿也不会同你提起的事情。”她瞥了我一眼,继而说到,“我儿其实同郭府的千金有婚约了。前些日子才定下的。”
兄长立了婚约?我眼前一黑,本想站起却又跌坐在地。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染湿了衣袖。为何我要这般软弱?为何我要生于这世上经受这般苦痛?
“痛苦么?是不是觉得心被剥离了一块?你能体会得到我的感觉么?你抢走了我爱的男人,我爱的儿子!我也一定要让你尝尝这般痛苦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时大夫人的面容变化,近乎于扭曲了。我心中宛若被人狠狠割了一刀,眉头拧在了一块。狠狠咬住嘴唇,只是直视这大夫人的脸。看到了我的表情,她到是眉开眼笑了起来。
“呵呵,想必你是感觉到了。那很好……”
忽地,她眸子低垂,臻首撇到一旁。良久,才满脸泪痕的缓缓开口言:“你离开吧。”
她满脸的泪痕,确实是憔悴了不少,已无往日的风韵。
我在原地愣住了神,呆呆的坐在地上,脑海里反复回响这“离开”这个词。为何我要离开?我不能离开,若是我离开了,何人来照顾兄长?何人提他更衣、备墨?何人替他试药?不!我绝不离开!
我要……一直守兄长。
大夫人猛地扑到地上,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不断地啜泣道:“我求求你,离开吧。不要再来伤害我爱的人,不要破坏我的生活了!”
我拼命止住眼泪,用颤抖到无法控制的声音说:“大夫人……这也是我的生活啊。是我的家啊。”
大夫人缓缓抬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般的神情,甚至,有些惊恐。
安陵低首,避过大夫人热切的目光,缓缓垂下了纤长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心中交杂的不安
与难过。
“若是真的为了兄长好,我定会离开的,但是现在还不行。我是最清楚兄长习惯的人了,没有
找到代替我的人之前,我不会离开的,我也离不开。”
大夫人止了眼泪,努力吸了口气,才稳住情绪道:“你真的会离开吗?”
安陵分毫未动,淡淡道:“自然会走。”此时的眸子里全然没有了灵气,只剩一片死灰。
大夫人此时心中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激动的握住了安陵的手,连声道:“好好好,你要走时记得告诉我,我一定派人给足盘缠与你。”大夫人顿了顿,继而说道,“但切记此事切莫与我扯上半点关系。你应该明白的。”
她这话说得倒是意味深长。
她在领走前不忘找人给我了些伤药敷脸,并且保证不会看出有过伤。
兄长回来时,已是四更天了,在众人的搀扶下,并且满身酒气。
兄长用力推开了身边的小厮,稳住摇摇晃晃身形,嘶吼般的喊道:“都给我滚开!老子才不娶什么郭小姐!不要!”
忽地又似哭了一般,靠在柱子上,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痛哭起来。
“你在哪里?没有你的陪伴我又怎能安心啊?!”
我遣散了下人,自个儿将比我高一个头的兄长架在了身上,慢悠悠地向着房间走去。
“是你么?”兄长睁开了染上微醺的眸子。
“是我,是我。你今天怎能喝个烂醉呢?知不知道这很伤身体的,更何况你身子骨弱。病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坏了怎么办?”
虽然是在数落着他,语气里却是柔情似水的关心。
他突然咧开嘴,孩子般的笑了,贴着我的脸,亲昵的用他的鼻子贴着我的鼻子,遂言:“你知不知道你说我的样子好像……”他故意停了下了,诡秘一笑。
“像你的什么?快说呀。”
我嘟着嘴,迫切的追问道。
他邪恶的笑着,一边轻咬一边吮吸着我的唇,又暧昧的在我的意乱情迷时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娘子。”
浓重的就起弄得我也有点微醺了,微微蹙眉,捏起粉拳,向他胸口砸去。
“你又作弄我!”
今后这样的日子还能剩多少呢?也许一月,也许一天,也许……就结束在下一秒。
好不容易将他扛到了床上,此时额头上已经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了,神色也十分疲惫。
兄长借着酒气,抬手轻轻一带,我的外衫便落了下来,松松垮垮地搭在臂上。
“肤若凝脂。”
兄长浅浅的在我锁骨印下滚烫的一吻,温热的气息扑在颈上,眼角眉梢带了青涩的妩媚。
他勾唇而笑。
微眯双眼,这突然而来的暧昧气息让我模糊了天色,恍然间见他正笑。
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他胸口来回滑动。抬首,漾起调皮的微笑。
兄长呼吸渐渐粗重,扯落我最后一件汗衫,裸露的肌肤贴着丝滑的床单,略有清凉之感。
我双手轻轻环着他的脖子,闭了眼,享受着这唇齿间的纠缠。倘若,一直若此多好。
一种熟悉的疼痛钻进体内,脑海中的某个深处忽然炸开了,一片空白。随着兄长的动作,只觉得灼热而疼痛。
他灵巧的舌头在我的背脊上来回划着,又忽然大了动作,要将我刺穿一般。
一声呢喃传入他的耳畔,隐隐透着欢愉,一阵凉风吹过,烛火摇曳,与雨声交织在一起,春色尽显。
直到兄长精疲力竭,才侧身搂着我,缓了呼吸,沉沉睡去。
有那么一刻,我忘记了自己要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