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南中学的时候,见到了孙锦以及钟睿。近四年没见了吧。
然而,我们都变了。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在逐渐变成一个无趣的人。
我有时候差点脱口而出,你是魏闪吗。
我有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冷冽。
我已经与动漫脱节太久。
我的800米终于能够跑下来。
我不再喜欢语言繁复辞藻华美的文字。
我会笑啊笑地和人说话。
我从来没有学会说话前往脑子里过,如今终于能够在刺人的句子脱口而出前在脑子里停一两秒。
关于这点,某人和我说,你和刘安说话一个风格。我说,他和我是一个风格才对。
我和刘安同性相斥合不来。每次想到这点的时候我就觉得万舜和刘安异性相吸。每次我把这话说某人听的时候,她会说,别中和了。
有时候我在想刘若雪会怎么看现在的情况。刚分出18班的时候关于某事我问她的时候她只是沉默。我想她不至于有全盘清算的决心。
万莉莎和我说,炫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应该有这回事。应该发生在很久以前。
炫等人在人际方面,比我要好太多。她早在四年前甚至更早就明白的事情,我到现在尚不能懂,正在咬着牙一路磕磕碰碰地学。
对我好的人,我会以好相报。
在很多时候,你无法明白那是一种类似于喜欢还是什么的情感。只是看着一个人就觉得安心,只要那个人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就无法移开视线。
也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喜欢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
不管怎样都看不够。不管怎样都看不够。
有些东西我们追不回来了。
有些人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指尖流失,无可奈何。
春晚上,看到小虎队的时候,热泪盈眶。
王菲声出,银镯坠地,青石吻雨。
刘安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伤过我自尊的话和每一句与万舜有关的话,我都记得。
如果人脑有一个闸门该多好。想忘的能忘,想记的能记,该多好。
无论我如何拼命回想,我也记不住我中午吃了什么。
但无数个夜里,我看着电子钟上的日期变成另一个数字,每一个场景,每一个音调的起伏,历历在目。
经常恨自己智商不高,记忆力不好。
亦无可奈何。
有的时候会有彻骨的失望。你以为你可以和某人谈很多的话,后来发现那人对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说。
换言之,自己只相当于一面有表情的会附和的墙。
由此你坚持对人不对事。亲疏有别。
和万舜说话很有意思。永远他说一个事,我说一个事。各说各的。
可以如刘安所说,温和冷静。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失去认真的能力。
在想起以前开不起玩笑等等特点,不寒而栗。
同时我也相信,自郑雅菲以后,并没有交过一个真正的朋友。
尝试信任一个人。但是当我只说实话的时候,我也要求百分百的坦诚。
请相信报复式的笑声,绝非无由而起。
有的时候感到彻骨的失望,并非是因为某些分歧导致的吵架,而是因为在无助的时候那人只是和旁人谈笑风生,在尴尬的时候那人别过头去并不给一个表情。
下雨的那天我提着两大袋书跌跌撞撞地跑,没人来接。前面的两个人有雨伞,但没法开口去借。我知道往左转可以去琴行,我拉了4年二胡的地方,可以把东西都放在老板那里并且给我爸打电话,如果忘记我几天前回去拿化学书时曾麻烦他们照看过书包。
我看着你离开,然后蹲在地上,毫无办法。
在回家路上遇见远在意料之外的人。
挤一把伞,听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浪漫桥段。
喊大多数女生亲爱的或是“莎莎”之类的叠字。包括方宇娟。肖勉每天去接水时也这么打招呼,她是唯一一个一直到现在都还会把眼睛瞪大的人。
但也有某些人从未这样称呼。
我视之为朋友的人,只用名字,不用其他。
人从怀疑的时候开始成长。
头版头条只献身于权势,未尝瞥过杂文;主流媒体只与官方拥吻,未尝抚摸过聚光灯照不到的世界;博客广阔,一栗之于沧海。
现实:没有发言权,就不存在。
身为群众,当明白人微言轻。
那些为应试而写的中学生的时事评论文完全看不下去。
本可以按照老师给的结构和背的例子左右逢源的人,何苦来。
感谢《中国青年报》。感谢《杂文选刊》。感谢《一九八四》。
在遇见你们之前,我只是死者。
请让我在这被遗忘的世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