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逆光飞翔。
——纯白色的纸飞机飘飘忽忽地飞着,时而回转,旋转。即使飞得不那么高,却让小小的心灵充满着幸福的感觉。消失在天空的那旁。
Paper airplaneOne。<壹>
天空那么澄澈、透明,干净得毫无一丝污垢。零零星星的光芒透过青藤折射到剔透的玻璃上,给玻璃平添了一丝灵动。笨拙地用纸折成星星,然后小心翼翼地投放到罐子里。嘿,又一个完成了哦。
暖阳微微地照耀着身体,使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可我还是不放下手中的工作,依旧折着纸,纯真的笑靥能照射到每一个人的心中。
耶,终于完成喽。把罐子盖紧,跌跌撞撞地往院子里跑去。把它轻轻地置放于阳台上,想让里面充满明媚的阳光,照射出希望。心满意足地坐在青石板上,沐浴着阳光。暖暖的初夏,空气中混杂着草与花的芬芳气息。
拿着一个破旧的“仙女棒”,欢快地奔逐。来到了青草地,看到蝴蝶翩跹飞去,丢下那东西,立即追随上去。蝴蝶越飞越远,渐渐地把我领到了一片向日葵丛。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向日葵为何物,只是很奇怪吖很奇怪,为什么它们都朝着太阳呢。轻轻抚摸着向日葵,一股暖流充斥全身。
小孩的脑袋里总是装不下任何烦恼与疑问,到河边,用脚拍打着水。水珠溅起,却也不管不顾,太阳还是暖暖地照着,没有丝毫的凉意。直到全身都湿透便作罢。扑通一声躺在青草地上,望着那个不知名的物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眼得不敢去看。渐渐地就那么睡去了。
被梦魇惊醒,擦了一把汗,从纱裙里摸出一块硬币,跑到小卖部前,选了一根纯糖冰棍,不舍地把硬币放到老板粗糙长茧的手里。肆无忌惮地舔着舔着,地上也流着香甜的液体,不一会儿就引来一大批蚂蚁。
坐在妈妈的单车后面,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歌,不清晰的音符飘入妈妈的耳朵,妈妈咯咯地笑着。任小脚扑腾着,有时候碰到坚硬的物质还会跳一下的单车,吓到我了。便哇哇哇地大哭起来。直到跳入妈妈温暖如春的怀抱才罢休。任单车碾过水泥路,然后享受风的抚摸。
Paper airplaneTwo。<贰>
刚从哥哥那里学来的折飞机,就肆意卖弄了起来。像孩子王领着一群小不点的孩子在院子前折飞机。“孜孜不倦的教导”声入耳,他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折飞机。
成品,带着他们到青草地,用劲吃奶的力气望前一抛,撞到了树上,还胸有成竹的告诉他们这是试试而已,实际是为了维护小孩难有的虚荣心而已。
终于飞得更远了,迎来一阵阵鼓掌,得意的表情映衬着明媚的阳光。旋转,回旋,一次次的落地点都那么优雅完美。
一阵狂风袭来,纸飞机摇摇欲坠地向远方飞去,直到消失在我的目光之中。虽然有片刻的惊讶和发愣,还是笑靥如花地告诉他们,纸飞机去旅行了,很快就回来。
后来回家却放声大哭,以此祭奠我不会飞回来的纸飞机。
收回那被阳光照耀得满满的罐子,鼻子凑上去,似乎闻到了阳光特有的香味。快快乐乐地把它带到小河边,放开手,任它漂流至远方,直到消失在视线。
——“嘿,太阳,这是送你的礼物。”
只知道很喜欢太阳,但是却不能把礼物亲手送给它,只能出此下策。纯真地望着那条小河,并默默祈祷一定要带给太阳。我的朋友。
Paper airplaneThree。<叁>
用硬币与老板交换了一罐泡泡。熟练地吹出一个又一个泡泡。很快,漫天飞舞的泡泡围着我,温暖的手指轻点着它们,新生到破碎。跟随泡泡在花丛中穿梭着,附和着干净而爽朗的笑声。
看着漫天飞舞的泡泡,认为自己变成了天使,长出了一双翅膀,纯白无暇,飞舞在每一个国度。那样的幸福,也是最天真的幸福。
玩累了,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波板棒棒糖。迅速扯开包装纸,紧握住柄,肆无忌惮地舔着。大眼睛是不是瞟到别的地方,生怕有人抢走棒棒糖似的。甜甜的味道扩散于口腔,味蕾欢快跳跃着,充斥着喉咙的甜美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心也是那么甜。连空气,都有点甜呢。
手里抱着爸爸出差后带回来的小熊,十分开心。孜孜不倦地告诉它自己的朋友,以及自己的生活状况和每天的心情,以及对坏人的诅咒。然后用手去和在它的头上,往下按,就变成了人类点头的姿势。
带它到明媚的阳光下,告诉它那个发光体是她最好的朋友。让阳光毫无顾忌地倾斜于小熊身上,就有满满幸福的感觉。
嘿,太阳也喜欢你啊。
Paper airplaneFour。<肆>
小时候的我还喜欢那天空澄澈的蓝,有如一泓透明的清泉,干净而美丽。
还有一个梦想就是飞到天空中去触摸那柔软的白云,看看它会不会气着来追自己。然后穿上那公主纱裙,在家里翩翩起舞。倒真有模有样呢。
总是想把那翩跹而去的蝴蝶捉来问问它为什么飞得那么有韵味。
问问月亮为什么总那么清幽,上面是否真正住着嫦娥姐姐,那么后羿哥哥怎么见到她。
喜欢把妈妈的头发散下来,闻着那特有的香味。然后跑到房间把沐浴露都挤到头上去,让自己的头发也跟妈妈那样香香。
把妈妈的头发拉来扯去也是乐趣,至今想起还有些好笑。
还喜欢看那如轻纱般的雾,氤氲之中透露出的美丽。却追不到它,永远也只能碰到却抓不到。便憎恨地跺跺脚,以示愤怒。
喜欢看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在坑坑洼洼中,弥积成小水池。噗通一声把小石子扔进去,悦耳的声音是大爱。
……
曾经的回忆早已被拭去,残留的只有仅约的回忆。零碎不堪。却那么完美。
如一只飘忽的纸飞机,
消失在云端那旁。无论是逆光飞翔,还是迎风飞翔。
都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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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起航。
纸飞机
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