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该去何方?我们开始流浪,路程中属于我们的记忆。
“嗯,好。”
沐的一只手遮住我的眼睛,一直手扶着我。我听见耳边的车鸣声,我内心充满恐惧,像是会在下一秒就会丧失什么似的。沐在我耳边说:“薰儿,有些事要放开,薰儿,相信我,我一直都在。”我没有回答。但是已不再那么害怕。我紧紧地拽着木的手,不放开。
之后车鸣声渐渐消失。脚下感觉有很多的石头,透过凉鞋,感觉有点疼。后来感觉是软软的。
“沐,是沙滩吗?”
“嘘,别说话,听海声。”
我安静下来,握着沐的手也松了。整个人就这样融入到海里,都安静下来了,海风从耳边吹过,夏天的海风是很舒服的。此时此刻,并无任何死亡的气息。
只是一个声音传入。
“夏俊哲,你输了,你败得彻底,我也输得一败涂地。”
“薰儿,是唐雅微。”
沐还没说话,我就已经奔过去。我看见唐雅微在走向海里。我冲过去把她扯住。
“你刚刚说什么输了败了?”
她冷笑。“卓紫薰,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这样说了,但是我一定要知道,是一定要。
“卓紫薰,你很聪明,那么你就自己猜去吧,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的。”我看见她眼角的泪,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唉。”她突然把我推开。迅速跑向海的远方跑去,我追过去,可是我追不上,我不会游泳,此时水已经齐胸。我呆立,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只能看着她在海里沉下去沉下去,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讨厌,我憎恨这个时候如此懦弱的自己。
“薰儿,怎么了。我打120了,来,先上岸。”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沐把我扶向岸。此时的我脑袋一片空白。一直到急救车来的警声传入我的耳朵。我紧紧抱着沐:“沐,我又害死了一个人,沐,我是坏孩子。”我一把推开沐,“沐,你最好远离我,不然有一天你也会被我害死的,我不要,我不。我要你好好的。”
现在的我精神几乎处于崩溃状态。沐没有向以前那样,紧紧抱着我,让我冷静下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透出一点寒意。等我自己闹够了,冷静下来了。一直望着她的眼神。她才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让我蹲下来,拿着我的手指在沙子上画了一个圆圈。
“薰儿,你要记得,我和你曾经在这里一起画下了一个圆圈,或许风一吹它就散了,但是沙子一直都在,它们或许在不同的地方,它们或许又组成了不同的形状,它们都将各自奔赴未来,它们有它们的过往。薰儿。你要相信,我在你身边,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诺言,我只是愿意在你身边。薰儿,要怎样才可以绕过你的伤痛。”
我无言以对。并不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而是有太多要说的,一时说不出口。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对沐说的。我紧紧抱住沐。我相信一切沐都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