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摘自《越人歌》
暮雨霏霏渐倦了满城夏叶,苔痕匆匆却挽碎石,只是不曾驻于一把布伞,谁却还赏边塞繁华一片,任步履踏满,又怎于秋分里平分憔悴黄花。两三行洋洋洒洒句,又容易道尽江边惋惜漫漫?只道相见时难别亦难,却亦——“别问是劫是缘。”
一。
幼时封漫豆蔻未满,正梳垂髻,因与邻里江家二兄弟年纪相仿,便时常一处游玩,不过二兄弟亦未有年及弱冠之年者,未曾有染恶习是故封家长者亦未曾阻拦。不过由于江寒年长封漫些许,却是与其身量相仿,是故于附近学堂之中,便少不得招致些许同龄者嘲笑了。
于是附近便时常传出些许诸如此类讥讽之言——“江家江寒却是侏儒一般与女儿家一般身量,怕是日后总不会有些许大作为。大丈夫需顶点立地,如此身量怎得换来顶点立地之名?莫不是为女儿家顶天罢?那兴许却还算可行之道……”
封漫依稀记得江寒却亦未曾发怒于众人,哪怕下学之后窗课尽数遭撕,不过喃喃几语与其弟相视一笑,便也罢了。回至家中,曾问于长者:“江寒兄长此番是否为懦弱之举?”长者却只笑而不言,随即找来些许书籍,尽是些忍辱负重方能何如之举有载,只令封漫一阵恍恍惚惚。
直至江寒不知何年却去了他处,只留江寒之弟于此处与父母同居一处。封漫便再不得以而知那些许言语真意,亦长久未曾收至江寒书信。不过朦胧之间,只记得幼时有一玩伴亦是江家二兄弟之一,唤名江寒,取意北风江上寒。恰与封漫之名出自一处,孟浩然君《早寒有怀》。其中便有另句平海夕漫漫。因而待江家诸人再有提及此人时,不过只得温默一笑付之众人。
二。
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
——摘自《早寒有怀》
沧海明月悠然而升,裁剪不分出静谧中彼此深不见底之眸。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矣。
绿兮绤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