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文已经改名,不再叫那啥,雨天之痂,叫“彼岸”
第六章 心理医生(二)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为什么要如此冷淡地面对世界?”曾黎黎问道。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从小到大,家庭环境,社会环境。这应该就是原因。”我感觉我的喉咙干渴,就像要死了一样。现在我没有仔细想曾黎黎,而是脑袋里总是浮现他的“遗书”。他是我的那个朋友,赵梁虚。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真实的名字,是他告诉我他叫这个名字的。
“你的朋友叫什么?”曾黎黎就在这时候突然问,让我措手不及。我刚刚也在想他的名字。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叫……赵梁虚。”我撇撇嘴,“很奇怪的名字吧!”
“恩……呵呵。”曾黎黎的表现让我很困惑,“那么我们继续,如果我说,我做你的知心朋友,你会愿意吗?”
我吓了一跳,脚不由地抖起来。一个心理医生做知心朋友,会不会感到压力所在?“恩……”我迟疑道。
“怎么?不愿意?”她打趣地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心理医生。
我在探讨她的心理。她在想——“快点答应啊!我还在调查赵梁虚~!”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啊。我捂着嘴笑起来。“干什么?”她盯着我。
“如果你想知道赵梁虚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地要跟我做朋友。”我偷偷笑道。
“哦!我忘记你可以看透人的心思啦!!真够倒霉的。”她气愤地踢了踢椅子。
我正在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心理医生。也许她是个助理。
“你为什么想要了解赵梁虚?”我觉得现在我是心理医生,她是病人。
“我有个继父他有个儿子自杀了。他就像赵梁虚。”曾黎黎平静下来。
“真的?”我吃惊地问,“他是不是个子挺高,眼睛特大,但是嘴巴有点小。长得还挺好看的。”
“是啊。我是家里唯一喜欢他的,但他不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做心理医生的,我想了解每一个人的内心。”曾黎黎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这位看似平静友爱的心理医生竟然有个这么无辜这么无助,憎恨这个世界的弟弟!“你知道吗?他给我写了封信,准确的说,是遗书。”我说。
“你能带给我看看吗?”曾黎黎脸都急红了。
“我又没带在身边。而且还要找找看。”我惭愧地吐了吐舌头。
“我会等你给我的。你可以寄信给我的。这是我的名片。”曾黎黎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小纸片,然后抽出一张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
曾黎黎(女士)
第二医院心理科二楼三室
“就这么简单?”我挥了挥手上的名片。
“那你要多难?我只是个实习的心理医生罢了。”她不高兴地说道。
“我会回去找的,顺便给你写封信。”我笑道。
我被“女士”两个字逗得快笑傻了。你看看曾黎黎,一头爆炸卷发,穿着黑乎乎的衬衫,穿着一条超短裤,一双高跟时尚凉鞋。哪像一个女士?简直就是一个小女生。眨眼一看就跟我差不多大。“怎么了?”曾黎黎看着我盯着她,好奇地问。
“没怎么。你多大年纪?”我忍着笑。
“25。”她注视着手指上银色的指甲油,真的像那个什么妖怪涂在手上的。
“比我大10岁呀!”我吃惊地说。真看不出。
“看不出吧。”她洋洋得意地说,然后又恢复常态,“现在,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以后又什么事都不能隐瞒。知道吗?”
“不知道。”我逗她,我觉得我变了一点。
“别气我,你可以走了。”曾黎黎说道。
真是,哄我走了。
“走就走。”我把凳子一推,走了。
“记得给我看那封信。”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真烦人!!
番外
给你的一封信 赵梁虚
Dear 晨离:
我死了。
我就这么死了。
死得够安静的吧!
我知道你是不会来参加我的葬礼的。
你不帮我报仇,我就只有自杀这一个选择了。
我喜欢你。喜欢你这个朋友,虽然你很冷漠,但是你很好,很可爱。我一生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我准备死的时候,我在想你。你会怎么样。你是不会为我哭的。你的眼泪早已经为了孤独,无助流干了。这是你对我说的。我死的时候,也在想,我应该怎么死。
如果是上吊,那么我的舌头就会出来,眼皮还会上翻,那够吓人的,我想了很久,也找不绳子,你知道我没有很多钱,我的钱都……(到这里字迹模糊了,我怀疑是他的眼泪)所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我觉得上吊很有意思,你说是吗?那像荡秋千,虽然很疼。
如果是跳楼,第一会有人阻止我,毕竟楼里住着那么多人,电视剧里的人跳楼的时候都会在房顶看楼下很久,再跳,我想我也会这样的,浪费时间。第二跳楼下去太可怕了,如果你正好出来,我落在你的脚边,你肯定会尖叫着跑开,然后会很多天睡不着觉。那天恐怖了,脑浆和血一地都是,如果是我,肯定还会死不瞑目。所以,我又打消了一个念头。
如果是割腕,第一家里有人,我拿不到刀,我想,应该是这样。我姐姐会看着我。第二割腕,血流的到处都是,身上都是血,脸上,地板上,有可能会流出一个房间。你说对不对。那时候我的家人就会睡不着觉。我讨厌血,血太可怕了,我见不得血。那种黏糊糊的东西,我看着就像吐。
如果是服毒。第一我没有钱,你知道。第二也太可怕,好吧,我承认我胆小。
后来我还是想去买安眠药。太悲哀了。不过挺舒服的你说是吧。睡着睡着就……
赵梁虚
最后肯定他睡着了,他没有说他从哪里来的钱,也没有说,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