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天空,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落日最后的绚烂。用少有的闲情雅致慢慢欣赏。以为可以观察到夕阳一点点消失的景象,只不过中途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只剩下边际那残留的最后一丝光亮。没理由地想起了以前想感受水从温热变冰凉的想法。它总不愿意让人如愿以偿地见证那一点一点地改变,只给你最初的景象和最终的结果。  
  晚上来临。似乎傍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静穆的黄昏,一座老城坐落于最后的一丝阳光上,平添了几分凄凉。周围是荒凉的平地,长着错落不齐的野草,它们不是生机勃勃的嫩绿,而是以一种饱经沧桑接近蔫了的苍绿,固执地挺直了腰,还有拔地而起的大树,霉黑潮湿的皮层上,有隆起的筋和纵裂的纹,像生铁铸就的模样。它们恐怕已是年老的家伙了,有一些佝偻,露出老态,但是坚固稳定,树顶像刚炸开的焰火一样繁密。这里没有人烟,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时,野草推推搡搡的杂乱以及老树沙沙的低吟。这一切,像是生命结束前最后的绚烂。

  荒城的夜晚总是很寂寞。它们只能是守着漆黑如墨的夜幕上高高悬挂的明月。它永远不懂人间的悲欢离合,却硬是装作一副阴晴圆缺的样子,在每个寂寞的时候,惹起更多的寂寞。整座荒城仰望着星空,处于一种死气沉沉的静谧中。它们都有各自的心事,但似乎都是一样的心事。

  而就在某夜,老城倾塌,老树的枝叶被一晚的狂风吹短,野草也突然在一夜之间枯萎。月光温柔地铺洒在他们身上,算是最后的祭奠了。这仿佛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之前一切生命的迹象,在一刹那见泯灭。当然,这一切是无人知道,无人在意。即使知道,他们也只是简单地认为,荒城已经经历了太漫长的一段岁月来了,倾塌是早晚的事情。是啊,他们都老了,早该如此,只是因为多了一个令自己疼惜的人在,一直舍不得离开,而已。

 

【后记】   

  有人说,每一次的睡眠都是一次死亡,醒来后又是全新的生命。所以,自己是贪生的人。所以有了黑眼圈,所以不愿意午睡,所以,现在还在忙活各种不同的事情。尽管,有时睡意袭来,却迟迟不肯罢休。有人对我说,不怎么熬夜的人,突然熬夜会咳嗽。理解为,类似于黑白无常来抓人,那人不肯服从的惩罚。自己却不咳嗽,那大概是,经常这样,和黑白无常都混熟了,顾忌着情面,只是等我乖乖就范。  
  午夜,做了一个梦。  
  慵散的生活,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