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记载,春秋时期,晋国公子重耳被晋献公逼走,在外流亡十几年,公元前640年,他来到楚国,受到楚成王的欢迎。
一天,楚成王与重耳去狩猎,楚成王连续射中一鹿一兔。这时,前面出现一头人熊,重耳张弓搭箭,暗暗祝祷:“如我能归晋为君,此箭中其右掌。”说完飕(sōu)地一箭,正穿人熊右掌之上,楚王连声赞叹。席间,楚王说:“公子如能返回晋国,怎样报答寡人?”重耳不卑不亢地说:“若托君王之福,得归晋国为君,愿与贵国友好,以安百姓。如不得已两国交战,当命晋军退避三舍,以报厚待之恩。”
四年以后,重耳归国即位,史称晋文公。他改革政治,整顿军队,发展生产,任用贤人,准备称霸中原。这时,楚国也强大起来,不断向中原扩张势力。公元前633年,楚国围攻宋国,宋国向晋文公求救,文公亲自率领三军前去救援。
两军摆开阵线,狐偃向文公说:“当初主公说过,要是两国交兵,愿退避三舍,可不能失信。”文公传令退兵,直退了三舍,停驻城濮(pú)。楚军元帅成得臣骄傲自满,见晋军退避,便命令部队前进,行军九十里,追上了晋军。双方兵力,楚众晋寡,文公担心难以取胜。狐偃又说:“今日对垒,势在必战。战而胜,可以称霸诸侯;即使不胜,也足以固守。”文公觉得此话有理,忧虑全消,决定明天与楚军一战。
次日交锋,晋军采用计策,大败楚军。文公传令,只要把楚兵逐出宋国国境就行了,不必过多擒杀,伤了两国之情,有负楚王当年施惠之恩。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城濮大战”。晋军“退避三舍”一时传为佳话,晋国的声威从此大震,晋文公也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舍:古时行军三十里为一舍。人们用“退避三舍”作成语,比喻对人让步或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