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讲述了万物循环往复的不变之理，并借此强调了虚静无为的原则。
致虚极①，守静笃②。万物并作③，吾以观复④。夫物芸芸⑤，各复归其根⑥。
【注释】
①致虚极：做到虚静寡欲。
②笃：深。
③作：生长。
④复：循环往复。
⑤芸芸：众多的样子。河上公注：“芸芸者，华叶盛。”彭耜集注释文：“‘芸芸’，喻万物也，以茂盛为动，以凋衰为静。”
⑥根：出发点。
归根曰静①，是谓复命②，复命曰常③，知常曰明④。不知常，妄作⑤，凶。
【注释】
①静：这里指死亡。
②是谓复命：死亡后会重新获得生命。
③常：永久。
④明：明智。
⑤妄作：胡乱作为。
知常容①，容乃公②，公乃王③，王乃天④，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⑤。
【注释】
①容：包容。
②公：公正。
③王（wàng）：称王。
④天：指天之道。
⑤没（mò）身不殆（dài）：终身没有危险。没，死。殆，危险。
【译文】
做到虚静寡欲，坚守清静无为。万物一同生长，我以虚静无为的态度来观察万物循环往复的情况。万物纷繁，最终要回归到各自的起点。万物回到起点就是虚寂死亡，死亡后会重新获得生命。这一获得生命的过程是永远不变的，懂得这个道理就叫作明智，不懂得这个道理，胡乱作为，就会遇到凶险。懂得这个不变的道理就能包容一切，包容一切就会公正对待一切，公正对待一切就能懂得治国的道理，懂得治国的道理就能了解自然界的原则，了解自然界的原则，就能掌握大道，掌握了大道就能长久生存，终身都没有危险。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