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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慧国游记-第八章

由于这些高贵的“慧ⅰ鄙来就具有种种美德,根本不知道理性动物身上的罪恶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它们伟大的行为准则就是培养理性,一切要受理性的支配。理性在它们那儿也不是一个可以拿来辩论的问题,不像我们,一个问题你从正面谈可以,从反面谈也可以,看起来都挺有理似的;而它们的理性不掺有任何感情和利益,也不受感情和利益的歪曲与蒙蔽,所以该做什么理性会让你立即表示信服的。我记得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的主人明白“意见”这个词的意思,让它明白为什么一个问题会引起争论;因为理性教导我们只能去肯定或者否定我们确认的事情,要是这事情我们不懂,那么既不能表示肯定也不能表示否定。所以辩论、吵闹、争执、肯定虚假的或者是含糊的命题等等都是“慧ⅰ蔽潘未闻的罪恶。同样,当我把我们自然哲学的几种体系解释给它们的时候,它总会笑起来,它笑的是一个自称有理性的动物竟然也会重视别人的猜想,即使这些猜想是正确的,可了解了它们又能有什么用。这方面它完全赞同柏拉图表述的苏格拉底的思想苏格拉底认为探索自然界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提到苏格拉底的思想是因为我对这位哲学之王怀有最崇高的敬意。从那以后我时常在想,这样一种学说不知要对欧洲的图书馆造成多大的冲击,学术界又有多少成名之路会因此被堵死。

友谊和仁慈是“慧ⅰ钡牧街种饕美德,这两种美德并不限于个别的“慧ⅰ保而是遍及整个“慧ⅰ崩唷4幼钜T兜牡胤嚼吹哪吧客和最亲近的邻居受到的款待是一样的,无论它走到哪里,都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它们很有教养,又非常讲礼貌,但一点也不拘泥于繁文缛节。它们对自己的小马也不溺爱,教育子女全以理性为准绳,我就曾亲眼看到我的主人爱抚邻居家的孩子跟爱抚它自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它们认为是大自然教导它们去爱自己的同类,而且只能是由理性来把它们分为三六九等,当然,它们中也有德行更好一点的。

母“慧ⅰ鄙下一对子女以后,就不再跟它的配偶同居,除非是出了意外使其中的一个孩子不幸夭折了(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再行同居;要么就是别的“慧ⅰ痹庥隽苏庵植恍叶它的妻子又过了生育的年龄,这种时候其它的某一对夫妇就会将自己的一个孩子送给它,然后它们再同居,一直到母的怀孕为止。为了防止国家人口过剩,采取这个措施是必要的。不过,那些长大后得做仆人的下等“慧ⅰ比床皇苷庵盅细竦南拗疲它们每对夫妇可以生三对子女,这些子女以后也是要到贵族人家当仆人的。

在婚姻方面,它们十分注意对配偶毛色的选择,这么做是为了避免造成血统混乱。男方主要是看它有没有气力,女方则看它是不是漂亮;这倒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防止种族退化。要是女方碰巧是气力过人,就给它找一个漂亮的伴侣。它们头脑中根本没有求婚、谈情说爱、送礼、寡妇得丈夫遗产、财产的转让等等概念,它们的语言里也没有可用来表达这些概念的词语。年青夫妇的相识与结合全由它们的父母和朋友来决定,这样的事它们每天都有,而且这种事它们认为是理性动物必不可缺的一种行为。像婚姻受到破坏或者不忠不贞的事谁也没有听说过,夫妇俩像对待它们碰到的所有同类一样相互友爱、相互关心地度过一辈子,没有嫉妒,没有溺爱,不吵不闹,彼此都心满意足。

在教育男女青年方面,它们的方法真令人敬佩,很值得我们效仿。孩子们在十八岁以前,除了几个特定的日子,是吃不到一粒燕麦的,牛奶也难得喝到。夏天,它们早晚各在户外吃上两个钟头的青草,父母则在一旁监督;不过仆人吃草的时间还不到它们的一半,大部分的青草只能带回家,等到忙里偷闲抽个空再吃一吃。

节欲、勤劳、运动和清洁是青年男女都必须学习的功课。我的主人认为我们除了家务管理方面的一些功课外,对女子的教育和对男子的完全不同,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它说得很对,我们有一半的人什么事也不会做,只懂得生儿育女。它说,把我们的子女交给这样一些无用的动物去照看,更足以说明我们有多残忍。

“慧ⅰ币孩子们在陡峭的山岭上跑上跑下,或者在坚硬的石子地上跑来跑去,以此来充分锻炼孩子们的体力、速度和耐力。孩子们跑得浑身是汗时,就命令它们一头扎进池塘或河里。一个地区的青年每年四次聚到一起,展示它们在跑、跳方面熟练的程度以及其他在气力或者灵活性方面的本领;对于优胜者,大家就以一曲赞歌来表示对它的奖励。在这样的节日里,仆人们就会赶着一群驮着干草、燕麦和牛奶的“野胡”到表演场地去给“慧ⅰ泵窍碛茫欢西一送到,那些畜生立即就被赶了回来,免得它们在会场上吵吵闹闹。

每隔四年,在春分时节,“慧ⅰ泵且举行全国代表大会,地点就在离我们家大约二十英里的平原上,会议一连要开五六天。会上它们要了解各地区的情况:干草、燕麦、母牛以及“野胡”够不够,缺不缺?要是哪个地区缺少什么(这种情形很少),大家就会一致同意全体捐助,马上给那个地区供应短缺的物资。在会上,对孩子进行调整的问题也可能得到解决。比如说,一个“慧ⅰ庇辛礁瞿泻⒆樱就可以同有两个女孩子的“慧ⅰ苯换灰桓觯蝗绻孩子出了事死了,而母亲又不能生育,大家就来决定哪家再生一个以填补这个缺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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