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雷慕沙雷慕沙(Abel Rémusat,1788—1832):19世纪初期法国著名汉学家,法国汉学学科创始人之一。1815年出任法兰西学院汉学讲座首席教授,1822年发起刊行《亚细亚学报》。1826年翻译出版中国小说《玉娇梨》。他最重要的作品是《汉语语法基础》,它是西方正式出版的第一部汉语语法著作。是欧洲所有大学中最先获得汉学讲座教授席位的人。对于他的劳动,我们还无法做出适当的评价。但他有一本引人注目的书:法译中文小说《双堂妹》。那本书,利·亨德(Leigh Hunt)读过,由他推荐给卡莱尔,由卡莱尔传给约翰·史特林。谁读过此书后都觉喜爱,说它一定出自一个天才,“一个天才的龙的传人”之手。这部小说在中国名叫《玉娇梨》,是一部读来十分愉快的书。但它只是中国文学中一个下品的代表,而且即便是在下品中也不占很高位置。不过,想到出自一个中国人脑袋瓜的思想与想象,实际上已通过了像卡莱尔和利·亨德这些人的心灵,总是令人高兴的。
继雷慕沙之后的汉学家有儒莲儒莲(Stanislas Julien,1797—1873):19世纪上中叶法国著名的汉学家。对中国的农商业、佛教禅宗和戏曲等许多领域都有独到研究。曾翻译《蚕桑辑要》、《老子道德经》、《大唐西域记》、《灰阑记》等。继雷慕沙任巴黎法兰西学院讲座教授四十余年。后以他的名字设立的“儒莲奖”,是欧洲最高的汉学家奖。德国诗人海涅曾说,儒莲有一个奇妙而重要的发现,即蒙斯·波茨尔一点也不懂汉语,另一方面,后者也同样有一个发现,即儒莲全然不懂梵文。然而,这些著作家所做的开拓工作却是非常重要的。他们的优势在于全面彻底地掌握了他们本国的语言。另一个可以提及的法国著作家,是德理文德理文(De Saint Denys,1823—1918):继儒莲之后的法兰西学院汉学讲座教授。曾译唐诗、屈原《离骚》为法文。他的唐诗译作是开始进入中国文学部分的一种突破,这种工作在此前后是不曾有人做过的。
在德国,慕尼黑的帕拉特帕拉特(Plath,1802—1874):19世纪中叶德国著名的汉学家。曾任哥廷根大学东方学教授。晚年移居慕尼黑。他著有《满族》、《关于孔子及其弟子的生平与学说》、《中国古代的家庭》、《中国古代的法律》等书。是一个高水平的汉学家。他的《满族》一书,至今仍受到西方学者的重视。辜鸿铭对此书加以推崇,确实颇见眼力。博士出版了一部关于中国的书,题为《满族》。像德国人写的所有著作一样,它是一部无懈可击的佳构。其明显意图是要勾勒出中国满族王朝起源的历史面貌。但该书的后一部分涉及到有关中国问题的一些内容,就我们所知,是从用欧洲文字写成的其他任何一部书中无法找到的。像卫三畏博士的那部《中国总论》之类的书,同它比起来,只能算是一部托儿所的小人书罢了。另一个德国汉学家是史特劳斯(Herr Von Strauss),1866年被普鲁士吞并之前的小德意志公国的大臣。这个老臣卸任后以研究汉学自娱。他出版了一部《老子》译著,最近又出版了一部德译《诗经》,据广东的花之安花之安(Ernst Faber,1839—1899):19世纪著名的德国汉学家、传教士,1865年来华传教。他的《自西徂东》(汉文)一书,在近代中国影响不小,是鼓吹“孔子加耶稣”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他对中国的宗教哲学和植物学也很有研究,曾著有:《儒学汇纂》、《中国宗教学导论》、《从历史的角度看中国》、《中国古代社会主义的重要思想——哲学家孟子的学说》、《孟子的思想——基于道德哲学的政治经济学说》、《中国史编年手册》等。先生认为,其中的某些部分还是蛮不错的。他的那首颂歌的翻译也被人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不幸的是,我们没能获得这些书。
以上我们所提到的学者们,可以被认作是早期的汉学家。它开始于马礼逊博士的字典的出版。第二个时期的出现,是以两部权威著作为标志的:一是威妥玛威妥玛(Thomas Wade,1818—1895):19世纪英国著名的汉学家和驻华外交官。其外交官生涯充满了侵华臭味。但汉学上还是颇有贡献。曾著《自迩集》(Tzu Erh Chih,又称《语言自迩集》,1867年出版)、《寻津录》等书,还编有英华字典。对中国的语言学较有造诣。所创汉字罗马字拼音方案,被称为“威妥玛氏”注音符号,至今仍为研究汉学的外国人所用。爵士的《自迩集》;再是理雅各博士的《中国经典》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