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酷岁月里的女友,
我年迈衰弱的亲爱的人,
你独自站在松林深处,
久久地等待我的来临。
你在自己屋子的窗下,
你伤心不已,仿佛在站岗
你皱纹密布的双手,
不时把针线活儿停下,
你透过被遗忘的大门,
张望幽暗而遥远的道路;
担忧、焦虑和惦念
时刻挤压着你的胸口。
你似乎觉得……
(汪剑钊译)
1827年
在西伯利亚矿山的深处
在西伯利亚矿山的深处,
保持住你们高傲的耐心,
你们的思想的崇高的意图
和痛苦的劳役不会消泯。
不幸的忠贞的姐妹——希望,
在昏暗潮湿的矿坑下面,
会唤醒你们的刚毅和欢颜,
一定会来到的,那渴盼的时光:
爱情和友谊一定会穿过
阴暗的闸门找到你们,
就像我的自由的声音
来到你们服苦役的黑窝。
沉重的枷锁定会被打断,
监牢会崩塌——在监狱入口,
自由会欢快地和你们握手,
弟兄们将交给你们刀剑。
(卢永译)
《普希金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