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他,
就自信能把他忘了。
今天又看见他,
这久冷的心又发狂了。
我终夜不成眠,
萦想着他的愁,病,衰老。
刚闭上了一双倦眼,
又只见他庄严曼妙。
我欢喜醒来,
眼里还噙着两滴欢喜的泪,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总是这样叫人牵记!”
十八年一月二十五日
我十五年六月离开北京,由西伯利亚到欧洲。十六年一月从英国到美国。十六年五月回国,在上海租屋暂住。到十八年一月,才回到北方小住。不久又回上海。直到十九年十二月初,才把全家搬回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