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利赛人的王子在拉泰兰附近有战事,这不是对付阿拉伯人,也不是对付犹太人,因为他的仇敌都是基督教徒,他们并没有同去征服阿克,也没有和苏丹通商(卜尼法齐奥八世与Colonnesi族有隙,至一二九七年乃与战。
该族为罗马之强族,居近拉泰兰;战争开始后,固守佩内斯特里诺城堡。法利赛人外貌为善,实则包藏祸心,以喻卜尼法齐奥八世。阿克在叙利亚,属耶教徒已百余年,一二九一年为回教徒所夺。于是耶教徒拒绝与回教徒通商。此处言Colonnesl族并无罪过而应受征讨,实教皇过于骄横之故也。)。他不看重他自己崇高的官爵,和他自己神圣的职守,也不看重我卑下的绳子,这绳子以前曾经使缚着的人消瘦了身腰。(谓圣方济派僧侣以前尚刻苦,今则规律不振矣。)他却和君士坦丁把席尔维斯特罗从希拉提寻回来,替他医好了癞病一样(参见第十九篇。),他把我寻了去,要我替他把骄横的热病医好呢。他征求我的意见,我却守了静默,因为我看他的话语很像醉汉说的。最后他对我说:‘你心里不要怀疑。无论怎样,我可以预先赦免你,只要你教我怎样把佩内斯特里诺打倒在地。你知道我是可以开关天门的,因为两把钥匙,我的前任不知珍惜,都已交在我的手里了。’(他的前任为赛乃斯丁五世,见第三篇。此处大有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气焰,圭多为其参谋,不得不为之效力,否则恐及祸也。)我听了这样严重的话语,我觉得再不开口便是失策,于是我说:‘教父呀!你使我洗刷的罪恶,现在又使我堕落在里面了:允诺的很多,守约的很少,这样可以使你在高座得着胜利。’(教皇提出几个宽和的条件,但Colonnesi族将城堡让出以后,却被教皇削为平地。)
“当我死了以后,圣方济来引导我了,但是有一个黑天使对他说:‘不要带他走,请你不要使我受屈了!他是应当入地狱,做我的奴隶,因为他献了欺诈的计谋,因此我要拉紧他的头发。一个人不忏悔,就不能得着赦免;一方面忏悔,一方面作恶,这也是不能允许的矛盾。’唉,我真是不幸呀!当他捉牢我的时候,我觉悟了,他又对我说:‘你不会把我当做一个逻辑家吧!’
“黑天使把我带到米诺斯那里,米诺斯把他的尾巴在铁硬的背上绕了八圈(参见第五篇。),于是大怒着咬他自己,他说:‘这一个犯人送到遮盖的火里!’(罪人包在火里,别人看不见他。)于是我如你所见到了此地,裹在火团里面,一头走着,一头悲泣着。”
当他说完以后,那个火团悲泣着去了,摇动他的尖顶。我和我的引导人赶我们的路程,从崎岖险恶的岩石上面,走到次座的桥顶,在它下面的沟里,播弄是非和散布流言之辈永远地在偿还他们的重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