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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阿耳戈英雄们的故事

在这里,他们意外地遇到了朋友和伙伴。他们上岸走了没几步,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四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匆匆向他们走来,打着招呼说:“好心的人啊,不论你们是谁,请帮帮我们这些可怜的落难人吧,给我们一点衣服穿,再给我们一点食物充饥!”

伊阿宋友好地答应给他们帮助,并问起他们的姓名和身世。“你们一定听到过关于佛里克索斯的故事,他是阿塔玛斯和涅斐勒的儿子。”这个年轻人回答说,“你们知道,他把金羊毛带到了科尔喀斯,是吗?国王埃厄忒斯把大女儿卡尔契俄珀许配给他,我们就是他的儿子。我的名字叫阿耳戈斯,我们的父亲佛里克索斯不久前去世了。我们根据他的遗嘱,航海去取他留在俄耳科墨诺斯城的宝物。”

听了这话,英雄们非常高兴。伊阿宋立即认他们为堂兄弟,因为他的祖父阿塔玛斯和克瑞透斯是亲兄弟。这几个小伙子继续说到他们的船怎样遭到风浪而沉没,他们怎样抱着一块船板,漂流到这无人救助的岛屿。阿耳戈英雄们把他们出海的意图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加入他们的队伍,一起去冒险。他们一听,惊恐得瞪大了眼睛。“我们的外祖父埃厄忒斯是个残酷的人,据说是太阳神的儿子,具有非凡的力量。他统治着科尔喀斯地方的无数种族,而金羊毛旁边还有一条可怕的巨龙看守着。”听到这些,英雄们有几个顿时怕得脸色都变了。但埃阿科斯的儿子珀琉斯霍地站起来说:“你们别以为我们会败在科尔喀斯国王的手下,别忘了我们也是神的子孙!如果他不把金羊毛乖乖地交给我们,我们就把它抢走!”接着,他们举行丰盛的宴会,在用餐时又互相鼓励,更增添了勇气。

第二天清晨,佛里克索斯的儿子们穿着新衣,吃饱喝足,然后到了船上,阿耳戈船又扬帆出航了。经过一昼夜的航行,他们看到了高加索的山峰隐隐约约地耸立在海面上。等到暮色降临时,他们听到空中鸟儿急飞的声音,那是去啄食普罗米修斯肝脏的苍鹰。它在船的上方的空中飞翔,猛烈地扇动强健的翅膀,掀起一阵阵大风,鼓起了船帆。一会儿,他们听到远方传来普罗米修斯的呻吟声,因为雄鹰正在啄食他的肝脏。又过了一阵,呻吟声消失了。他们看到苍鹰在高空中扇动着翅膀,往回飞去。

就在当天夜晚,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即法瑞斯河的出海口。有几个人高兴地攀上桅杆,卸下船帆,然后用桨把船划到宽阔的河面上,溯流而上,波浪似乎都在船前绕开了道路。他们看到船的左边是高加索山和科尔喀斯王国的都城基泰阿。右面是广袤的田野和阿瑞斯的圣林。在那里,一条巨龙瞪大不眠的眼睛,看守着挂在栎树冠上的金羊毛。现在伊阿宋站起来,端着盛满酒的金杯,高举起来,浇祭河流和大地母亲,祭奠诸位神以及在途中死去的英雄们。他请求诸神帮助,保护阿耳戈船。

“现在我们已经平安地来到达科尔喀斯,”舵手安克奥斯说,“现在是我们该认真商量一下的时候了,到底是友好地央求埃厄忒斯,还是用其他办法来实现我们的目的。”

“明天再说吧!”疲倦的英雄们叫道。伊阿宋当即吩咐把船停在阴凉的河湾里。他们一躺下就睡着了。但睡了没多长时间天就亮了,早晨的阳光把他们唤醒了。

伊阿宋在埃厄忒斯的宫殿里

清晨,阿耳戈英雄们正在商量,伊阿宋站起来说:“我有一个建议:大家都安静地留在船上,不过得拿着武器,做好准备。我想带佛里克索斯的四个儿子,另外再从你们之中挑选二人,一起上国王埃厄忒斯的宫殿去。我要婉言问他,是否愿意把金羊毛交给我们。毫无疑问,他会拒绝我们的要求,但这样做所发生的一切后果,都必须由他负责。谁知道呢,也许我们的劝说能够使他改变主意。上次他不是也曾被人说服,同意收留从后母那儿逃出来的无辜的佛里克索斯吗?”

年轻的英雄们同意伊阿宋的建议。于是,他手持赫耳墨斯的和平杖,带着佛里克索斯的儿子们和他的同伴忒拉蒙和厄利斯国王奥革阿斯离开大船。他们踏上一块长满着柳树的田野。他们看到树上吊着许多用链子捆着的尸体,感到很恐怖。但死者生前不是罪犯,也不是被杀害的外乡人。在科尔喀斯有个风俗,死去的男人不许火化或者土葬,而要用生牛皮裹起来,吊在远离城市的树上,让尸体风干。只有妇女死后才埋葬入土。

科尔喀斯是一个人数众多的民族。为了让伊阿宋和他的同伴不被居民发现,阿耳戈英雄的保护女神降下浓雾把他们遮掩起来。直到他们进入宫殿后,雾才消散。他们站在宫殿的前院,看着厚实的宫墙,巍峨的大门和雄伟的立柱,都感到惊讶不已。整个建筑围了一道凸出的石墙。他们悄悄地跨过前院的大门,看到上面攀满葡萄藤的亭子和四股长流不息的喷泉。奇怪的是一股喷出牛奶,一股喷出葡萄酒,一股喷出香油,最后一股喷出冬暖夏凉的水。这是技艺高超的赫淮斯托斯为国王精工制成的。他还制造了口中喷火的铜牛和坚固的铁犁。赫淮斯托斯将这些工艺品全部献给埃厄忒斯的父亲太阳神,感谢太阳神在与巨人之战中救出了他,让他躲进太阳车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