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艾娥达这次总算是安然无恙,只有费克斯一个人替福格吃了一拳。他们刚离开人群,福格先生就向这位侦探说:“谢谢您。”
“没事,”费克斯回答说,“我们走吧。”
“去哪儿?”
“找一家服装店。”
实际上,现在也确实该到服装店去了。斐利亚·福格和费克斯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破得不得了,好像他们是为了支持卡梅尔菲尔德或曼迪拜竞选而挨了一顿打似的。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恢复了整洁的仪表。到领事馆办完签证手续后,他们就回到了国际饭店。路路通已经等在门口,小伙子身上背着六七支带匕首的手枪。这种枪使用中心撞针发火,能连发六颗子弹。
路路通一抬头看见福格先生后面跟着费克斯,马上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可是等艾娥达简单地讲了刚才发生的事,小伙子马上又眉开眼笑了。显然,费克斯说话算话,他真的已经不再是敌人,而是一个同盟者了。
晚饭后,福格先生让人找了一辆轿式马车,准备装上行李,坐着去火车站。上马车的时候,福格先生问费克斯:“您又看见那个叫普洛克托的上校没有?”
“没看见。”费克斯说。
“我一定会回美洲来找他的,”斐利亚·福格冷冷地说,“一个英国公民受他们这样欺侮,太不像话了。”
费克斯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他能看出来,福格先生是这样一种英国人:如果在英国他不能容忍任何挑衅,那么在外国,他也会为捍卫自己的荣誉而斗争。
六点差一刻,他们到了车站,火车就要出发了。
福格先生在上火车的时候问一个铁路职员:“朋友,请问今天旧金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在开群众大会,先生。”职员回答。
“可是,我觉得大街上好像乱得很厉害。”
“这不过就是一个群众选举大会,没别的。”
“看样子,是要选举一个武装部队的总司令吧?”福格先生问。
“不是,先生,是要选举一个治安法官。”
听完了这句话,斐利亚·福格上了火车,火车开足马力飞快地驶出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