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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十一陆地上的几天

尼德·兰懂得对付这种树的办法。他操出斧子,猛砍起来,不一会儿工夫,就将两三棵西米树砍倒在地,从散落在棕榈叶上的白色粉末得知,这几棵树已经成熟。

我得以博物学家的眼光,而不是以饥饿者的眼光,看着尼┑隆兰利索地砍树。尼德·兰先把每一根树干上厚达一英寸的一层树皮剥掉,下面覆盖着一层长长的纤维网,形成一个纠缠不清的线团,上面附着一种胶质般的粉末。这种粉末,就是西米。美拉尼西亚居民把这种可食用的物质作为主食。

眼下尼德·兰只是把树干砍成一段一段,就像劈柴一样,打算日后再从这些树干块里将西米粉提取出来,用一块布将粉过滤,使西米粉和纤维丝分开,再把西米粉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然后放在模具里压成块。

下午5点,我们满载着我们得来的财富资源,离开了格波罗尔岛海滩。半个小时后,我们便停靠在“鹦鹉螺”号旁边。潜艇上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我们。那只巨大的钢板圆锥筒内似乎空无一人。把食物搬上潜艇后,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晚餐已经准备好,吃完饭我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1月6日,“鹦鹉螺”号没有任何动静。舱里面听不到任何声响,死气沉沉。小艇还是停靠在潜艇旁边,就是在我们昨天搁下的那个地方。我们决定再到格波罗尔岛上去。尼德·兰希望在狩猎方面,今天能比昨天运气好些,还打算要到森林中的其他地方去看看。

日出时分,我们已经出发了。小艇在拍岸海浪的推动下,不一会儿就来到格波罗尔岛。

我们下了小艇,我和康塞尔一致认为应该相信加拿大人的直觉,就都跟在尼德·兰身后。他那两条长腿常常将我们甩开一段距离。

尼德·兰沿着海岸,向西走了一阵子,涉水过一些急流,来到一处地势高的平地,平地周围长着茂密的树林。几只翠鸟沿着岸边飞来飞去,但就是不让人接近。翠鸟如此谨慎,使我意识到,这些飞禽懂得怎样躲避我们这种两足动物。由此,我得出结论,这个海岛即使无人居住,但至少是经常有人光顾。

穿过一片相当肥沃的草地后,我们来到一个小树林边缘,一大群鸟在树林里飞舞歌唱,唧唧喳喳的,充满生机。

“这只不过是一些飞禽。”康塞尔嘀咕着。

“不过,里面也有可吃的!”捕鲸手说。

“一只也没有,尼德朋友,”康塞尔争辩着,“我看到的只是一些普通的鹦鹉。”

“康塞尔朋友,”尼德·兰一本正经地说,“对于没有其他东西可吃的人来说,鹦鹉就等于山鸡。”

“我插一句,”我说,“这种鸟要是烹调得法,味道还是不错的。”

确实,在树林浓密的树叶底下,一大群鹦鹉在树枝上飞来飞去,只要细心地加以调教,它们就能够说人话。此时,雄鹦鹉正陪着五颜六色的雌鹦鹉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那些神情严肃的白鹦,像是在思考某个哲学问题,而光彩照人的赤鹦鹉,飞舞之时犹如一块随风飘荡的薄纱一掠而过。在这类飞翔时发出嘈杂声响的加罗西鹦鹉中间,有天蓝色彩的、最美丽漂亮的巴布亚鹦鹉,以及各种各样美丽而又可爱的飞鸟,一般来说,这些鸟都是不可食用的。

但是,当地特有的一种鸟,这种鸟从来不飞出阿鲁群岛位于澳大利亚以北,伊利安岛附近。和巴布森群岛的边界,却没有在这一群飞鸟中出现。不过,没过多久,命运还是让我欣赏到这种鸟的芳姿。

我们穿过一处不太浓密的矮树丛林,来到一块荆棘丛生的平地。我看到一些五彩缤纷的鸟儿正在空中飞翔,由于羽毛太长,使得它们只能逆风飞翔。它们那波浪起伏的飞翔姿势,在空中飞翔时的优美曲线,以及光彩夺目的羽毛,吸引住了我们的目光,我很快就辨认出了它们。

“极乐鸟!”我大声叫着。

“燕雀目,直肠亚科。”康塞尔应答道。

“是鹧鸪属吗?”尼德·兰问。

“我想不是,兰师傅。但是,我倒想凭借你娴熟的技术,捕捉一只迷人可爱的热带自然产物!”

“试试看吧,教授先生,我使枪不像使鱼叉那样自如。”

马来人用这种鸟和中国人进行大宗贸易,他们采用各种各样不同的方式来捕捉这些鸟儿,可惜,我们都不会使用。有时候,马来人在极乐鸟喜欢栖息的高大树木的树梢上下绳套。有时候,马来人使用强力雀胶,使鸟粘住无法动弹而捕捉它们。马来人甚至还在极乐鸟经常饮水的泉水中投放毒药。对于我们,眼下就只能瞄准飞行中的极乐鸟射击,这样一来,命中的可能性就很小。事实正是如此,我们白白浪费了好些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