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请稍等。请代我向您那位老成持重的卢卡客人,卡瓦勒康蒂家族的卡瓦勒康蒂爵爷致意。万一他有意为他儿子成家,您还得替他物色一位小姐,至少从母亲一边说,应是位非常富有和高贵的小姐,而从父亲一边说,则应是男爵府的千金。我可以帮您一起物色。”
“啊,啊,”基督山说,“说实话,您帮得了这个忙吗?”
“可以的。”
“好呀,事情都不可说死。”
“啊,伯爵,”莫瑟夫喊道,“假如我能托您福,继续过我的单身日子,哪怕只是十年也很好,您这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会百倍地更喜欢您的。”
“一切都是可能的。”基督山说道,语气显得非常严肃。送走阿尔贝后,他回到自己房间,在他那只铜铃上敲了三下,贝蒂西奥立即赶过来。“贝蒂西奥先生,”他说道,“请记下,星期六我在奥特伊别墅请客。”
贝蒂西奥微微一颤,“好的,先生。”他说。
“你要多费心,”伯爵接着说,“各项准备都必须恰如其分。这幢房子是很漂亮的,至少可以成为非常漂亮的。”
“要弄得漂漂亮亮,就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换掉,伯爵先生,因为帷幕墙饰等都太旧了。”
“那就都换掉,但是有一间不能动,就是红缎窗帷的那间卧房,你必须绝对保持原样。”贝蒂西奥弯身一鞠躬,“花园也不要动,至于庭院以及其他地方,一切都可按你的考虑布置,我甚至希望能改得认不出原样来。”
“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办,保证伯爵先生能满意,只是伯爵先生如果再交待一下对晚宴有什么考虑,那我心里就更踏实了。”
“说真的,我亲爱的贝蒂西奥先生,”伯爵说道,“自从你来到巴黎之后,我看你茫然失措,惶惶不可终日,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要求吗?”
“不过,还望阁下能告诉我请哪些客人。”
“我自己还不知道呢,而且你也用不着去知道。什么样的人就在什么地方吃饭,有什么好问的?”
贝蒂西奥一鞠躬,然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