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西宾见内东美而能文,心甚慕之,而无隙可乘。每日令学生对对,学生一时不能对出,俟至次日上不,始能对上,先生稔知系内东代对,欲借对语以挑动这,与学生出一对云:“千红万紫皆春色。”学生下学,给母亲看,内东说:“先生另有别意,我以正言对之。”对曰:“百家诸予尽文章。”先生见对句庄重,又出对云:“春色恼人眠不和。”内东见此联,知其设心不良,仍以正言对之,对云:“诗书笑尔读难成。”先生芳心未艾,又出一联云:“树密山高,叫樵夫如何下手?”内东一见此联,大怒说:“此人品行不端,岂可留他教子?”即使人下逐客之令。先生大失所望,乃强词曰:“要辞我馆不难,必须将此联对上,方可从事。”内东曰:“此乃无赖之徒,我何不借此联驱逐之语以詈之?”乃对曰:“鹰急犬,驱狡兔赶紧离窝。”
《笑林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