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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上-13.35

孟子

  桃应①问曰:“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

  孟子曰:“执之而已矣。”

  “然则舜不禁与?”

  曰:“夫舜恶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

  “然则舜如之何?”

  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蹝②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③然,乐而忘天下。”

  【注释】

  ①桃应:孟子弟子。

  ②蹝(xǐ):亦作屣,无跟鞋,一曰草鞋。

  ③:同“欣”。

  【译文】

  桃应问道:“舜做天子,皋陶当法官,如瞽瞍杀了人,那该怎么办?”

  孟子说:“抓起来就是了。”

  桃应说:“那舜不会阻止吗?”

  孟子说:“舜怎么能阻止呢?皋陶(执法)是承受了职责的。”

  桃应说:“那舜怎么办呢?”

  孟子说:“舜把抛弃王位看作像扔掉双破鞋一样。偷偷地背着父亲逃走,沿着海边住下来,一辈子高兴,乐得把曾做过天子的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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