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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

[俄国]克雷洛夫

风筝飞上云端,

停在高处往下看,

见河谷里有一只小蝴蝶,

不由得对它高声叫喊:

“喂,你相信吗,

我好不容易才看见你。

见我飞得这样高,

你一定很艳羡。”

“艳羡?一点也不!

你把自己想像得太美了一点!

你虽然飞得高,

却被人牵着线。

这样的生活,朋友,

离真正的幸福太远;

而我,我确实飞得不高,

却愿去哪儿就去哪儿,无人能管。

像你那样给别人当玩物,

我永远不会干。”

(裴家勤译)

西方有句古老的谚语:宁可在大街上吃豆子,也不愿在监狱里吃糖果。

塞万提斯在小说《堂·吉河德》里又有所改写:“我情愿在角落里无拘无束地啃黑面包和洋葱,也不愿意在别人的餐桌上吃火鸡。”

由此可见“自由”二字的宝贵。

自由是人类文明和进步的象征,是上帝赐给人类的最大幸福之一,是“天赋人权”。谁若将自由出卖掉,并以此换取金钱和荣耀,谁就等于出卖了自己生来就有的权利;谁如果因为害怕贫穷而放弃比财富更加宝贵的自由,谁就只好永远做奴隶。

洁白的天鹅如果沉迷于带栅栏的公园,它就永远不会懂得自由的辽阔和无限。

这篇寓言里的风筝也是一样:只要那根线还紧紧牵在他人的手中,即使它飞得再高再远,也终究与自由、与幸福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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